“呵呵!”他僅僅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仰頭,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把單買了。”他吐出四個字,而后抬腳離開。
瞧著他遠去的背影,顧淺淺眼底慢慢的浮現出一抹情緒。
她似乎是下了什么決定。
一頭大波浪的女人至始至終站在一旁,瞧著倆人之間的互動,她輕笑了一聲。
“小妹妹,你難道不知道柏謹丞是沒有心的么?我勸你還是少打他的主意,免得,引火自焚。”
女人指尖輕輕掃過顧淺淺的面頰,“女人和男人之間不是只有談情一種東西,比如,談錢,或是…談欲。”
顧淺淺只是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她對柏謹丞的感情,沒有人明白。
不管是個怎么樣的結局,她都想拼一次。
就像二哥一樣。
如果二哥都能做到,那她,又為什么不可以呢?
就像這個女人說的,談欲!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臉上浮起一抹笑容,“謝謝你。”
吐出一句,不顧女人臉上的錯愕和不解,她大步追上了柏謹丞的腳步。
翌日。
清晨,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仿佛一幅淡淡的水墨畫,水墨畫里,彌漫著好聞的青草的香。
濕潤潤的風輕輕地掃著,從半開的玻璃窗外穿了進來,微微地拂著一切,又悄悄地走了。
淡白天光,也占據著每個角落,給房門涂上了一層幻夢的白顏色。
柏謹丞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感受到懷里的觸感,他瞳孔微微縮了一下。
下一刻,他驚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掀開被子,只見女人縮在他的身旁,她的身上,布滿了青紫的吻痕,以及,床上的狼藉。
他驚詫的望著這一幕,思緒,漸漸回籠。
昨夜,他前腳剛進門,后腳顧淺淺就來了。
下了很大的雨,車子難行。
于是,她便在他這里住了下來。
至于后面的事兒,他就不記得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顧淺淺居然會在他的床上。
“嗯…”睡夢中的人嚶嚀了一聲。
她往散發熱量的地方挪了挪,光潔的身子緊緊的貼著男人。
她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抱著男人的手臂滿足的睡著。
柏謹丞只覺得腦子里一團亂。
床單上的一抹嫣紅深深刺進了他的眼膜。
他柏謹丞確實不是個好人,可他和女人也只不過是銀貨兩訖。
他,從不碰處子。
他沉沉的吐出一聲嘆息,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在他離開的時候,床上的顧淺淺突然睜開了眼睛。
昨夜,是她主動的。
可后來,他卻抱著她深深的沉淪。
她從未在他眼里看過那樣的深情。
仿佛,她就是他尋找了幾世的戀人一般,那樣是溫柔,那樣的熱切,那樣的小心翼翼。
如果…
如果不是情到濃時那一聲聲的“雪球”她真的會以為,他看到的,是她顧淺淺。
眼淚,不自覺的溢滿了眼眶。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原來,他的心里,早已經被別的女人占據了。
他叫她,雪球。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