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剛燃起的雀躍被撲滅,“你真的是蘇未晞嗎?”
“當然,你肯定很想知道我是怎么成為活人的吧?很可惜,告訴你,你也沒辦法做到,第一你沒那個機遇,第二你真的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藍藍察覺自己身邊有人,她看去,瞳孔緊縮連連后退,這不是沈司夜!
長和外包裝扮倒是次要的,他的身影是虛的,他沒現身。
蘇未晞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脖子上的項鏈拽掉了,“他把這個送給你,你還真敢戴,這是我的東西,除了我之外,別人戴不出一月是要沒命的,你戴多久了?”
“二十二天了。”
“那也快了,不過是多幾天的活頭罷了。”
蘇未晞話音剛落,藍藍的脖子上就多了根紅繩,范令先看不到的繩子。
藍藍下一秒倒地不起,魂魄離了體。
被二殿下召喚來的鬼差帶走。
“范隊長,把這個身體送到柳天真那里去吧。”
范令先打橫抱起,很快離開了這里。
她攤開手掌,看著拽下來的那條藍寶石項鏈一言不。
“想扔掉它嗎?”
“可以扔掉嗎?”蘇未晞抬眼看著他,“被別人撿到會害人吧?扔到哪里比較安全呢?”
他就那么定定的望著她,仿佛透過那雙透亮的眼睛在探尋她的真實想法。
很可惜,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沒現她是真的想扔還是在開玩笑。
“想扔就扔,你的東西,你自己做主。”
蘇未晞伸手握住,“還是放在我這保管吧,安全。”
她說著看向大門口,一輛車從門口開了進來。
在蘇未晞面前停了下來,小a和小c把6晚吟從車上抬下,放到了輪椅上。
“姐,你看這是什么。”蘇枕河把手中的結婚證亮給她看,“我和晚吟領證了,跟你和姐夫一天呢。”
蘇未晞笑著接過,仔細看了看,又重新還給他,“你們倆拍的照片真好看,接下來得好好籌辦婚禮呢,你姐夫說,婚房給你們安置在江南園林,你們愿意嗎?”
6晚吟如搗蒜一般的點頭,“愿意愿意,我覺得姐夫這里好有安全感。”
“那好,等晚上吃過飯,我讓范隊長空著的房源給你們送來挑選,暫時你們先住到二樓的次臥,可以嗎?”
6晚吟欣然點頭,“可以,謝謝姐姐。”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蘇未晞,也是在今天,她才知道蘇未晞是蘇枕河的親姐姐。
說不震撼是假的,但6晚吟卻一點都不怕,反而替蘇枕河感到高興,那是他的至親,現在亦是自己的。
回到房子里,三人坐在客廳里聊天的時候,二殿下就坐在蘇未晞身邊旁聽。
吃飯的時候,他坐在空位上看他們用餐,神態自若。
除了蘇未晞,也沒人能瞧的見他。
但眾人在,她也不能跟他交流,只是偶爾往他坐的方向看上幾眼,僅僅如此。
“范隊長,他什么時候回來?”
“少爺說忙完要事八九點回來。”
蘇未晞也就沒再問了,去院內散步。
“你不是說你弟弟去世了嗎?”
“去年為了救人被水沖走了,都以為是尸骨無存,沒想到被人弄走控制了,剛解救出來,本來我還想讓你幫忙看看他的生死簿的,現在倒是不用看了,做過親子鑒定了。”
“被誰帶走控制了?”
“s國的一個女富豪,叫葉瑗。”
“她為何要這么做?”
蘇未晞簡單陳述了一下來龍去脈。
她并不指望他在這件事幫自己,人間人間的律法,陰間有陰間的規矩,他既然問了,她回答而已。
“上次見面來不及問你,烏是卿是五殿下人間的身份嗎?”
“是。”
印證了自己之前的推斷,蘇未晞說不清是什么感受。
“那我還真是倒霉。”
“怎么是倒霉呢?多一個人對你傾心,有更多的選擇。”
蘇未晞看向他,目不轉睛,“說的對,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當后爸了。”
二殿下把臉扭向一邊看向別處,“要不要我代你轉達?”
她倒也不客氣,“可以。”
“可以?”
“可以。”
他不知道怎么接了,真是分分鐘被這個女人氣死。
她輕而易舉的就能挑起他心頭的火苗,令其熊熊燃燒。
“你知道我不會這么做,才這么說的對不對?”
給自己找臺階了?
蘇未晞微微一笑,“我揣摩不了你的心思,哪知道你會不會那么做。”
二殿下干氣沒法,他雙手被著,一言不了。
當然,他想了個法子對付她。
比如散步回臥室,她洗漱要沖澡,他偏偏就是不離開浴室。
“二殿下,您要點臉行嗎?”
“我的臉都在,沒有不要。”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表示一下,我就出去。”
蘇未晞就是不屈服,她覺得自己要是屈服了以后次次都要受他的威脅,畢竟這朝夕相處的,自己又不是只洗這一次。
反正是夫妻,肚子里還有他的孩子,怕他看?
更何況前世跟他也把該生的都生過了。
她伸向腰間,把裙子拉鏈拉下,抬手就把連衣裙取了下來。
二殿下見她反手解背后的扣帶,自行出去了。
蘇未晞穿著睡衣出去的時候,腳步一頓,她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二殿下,又看看正在掛衣服的沈司夜,愁晚上怎么睡?
雖然是一個人,但她真的不想睡中間,被左右擋著。
沈司夜拿著睡衣去浴室,經過蘇未晞跟前歪頭看她。
“怎么了?愁眉苦臉的。”
她搖頭,“沒事,有些困了。”
“你先睡,我洗個澡。”
蘇未晞慢慢走到床邊坐下,見沈司夜進去,才對二殿下說,“你可否睡沙?”
“為什么要我睡不讓他睡?”
“你倆不是一個人嗎?誰睡不一樣啊,再說了,他之前睡過了。”
他不愿意,“不要,床這么大,又不是睡不下。”
蘇未晞腦仁疼,“那你睡最邊上,讓他睡中間,我睡這邊,你倆挨著。”
二殿下坐起身目光帶著不快,“為什么讓我給他挨著?我要挨著你。”
自己嫌棄自己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