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她去了機場,過了安檢,在候機室等到登機。
剛坐上飛機,沈司夜就給她打了電話。
飛機還未起飛,她接了電話。
“你不在家去哪兒了?”
“在飛機上,回k國一趟,馬上要關機了。”
“多久回來?”
蘇未晞想到這是孩子爸爸,說話語氣溫和許多,“回去處理點事,最多兩三天。”
“注意安全。”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快點回來。”
她嗯了一聲,把電話掛了,隨后關機開始睡覺。
飛機行駛了一晚上,早上六點抵達了k國云林市機場。
她也睡好了。
乘出租車到了市中心,在街邊餐廳吃了早飯,回烏是卿的家里時,他正在客廳坐著抽煙。
一周多未見,他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臉上的淤青已經消下去了。
“十一,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她坐下,“如果是繼續履行合約的事,我覺得不用多談了,我不會改變主意。”
烏是卿掐滅手中的煙,“那好,合約作廢,這是你當初簽的合約。”
他把茶幾上的文件推給她,“你收著。”
“違約金合同呢?”
“不用賠償違約金。”
“你不要錢?”
“對,我不要。”
蘇未晞總感覺哪里不對勁,“真的不要違約金?”
“真的不要。”烏是卿給出肯定的答復。
“那好。”
她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把他給的一份以及自己手里的一份合約給燒了,火苗在垃圾桶上方燃燒,直至剩下不多的一些被丟盡了里面,蘇未晞看著它們化為了灰燼,才抬眼看他,“我去收拾行李。”
在這住了兩年,房間里有不少東西,她撿重要的裝進行李箱。
等到她把行李箱合好后,現包不見了。
裝有手機、銀行卡、身份證、護照等等的包不見了。
明明她就放在了床上。
意識到烏是卿趁她去洗手間拿走了,蘇未晞眼皮一跳,疾步往外走。
家里沒了他的身影。
她想出門,門竟被從里面反鎖了,需要指紋才能打開。
他這是想把她困在這嗎?
可惜,他真的不了解她。
蘇未晞伸手握住門把手,微微動用靈力,門遭到了破壞,被她強行拽開了,出咔嚓聲響。
她沒乘坐電梯,而是沿著樓梯下去的。
剛順著樓梯口下來到一樓,瞥見兩位黑色套裝的女人兩位黑色勁裝的男人走過去,去的是電梯口。
她貼著墻站立,等他們進了電梯才出來。
電梯上升的樓層果不其然是烏是卿的家。
蘇未晞疾步往外走去。
出了小區,身無分文的蘇未晞沿著人行道去了金店。
到門口,她把脖子里的白金項鏈給取了下來。
買的時候88oo塊y幣。
盡管買了沒多久,帶已經屬于二手貨,加上兩國之間的匯率差異,這條項鏈只變賣了2oook幣。
蘇未晞拿著這2ooo現金到手機店買了個5oo塊錢的雜牌子廉價手機。
正要去隔壁營業廳買電話卡,去路被人擋住。
她抬眼看去,是烏是卿。
他帶了十幾個穿黑衣的男人。
“十一,跟我回去。”
望著他森冷的眼神,她才恍然現,記憶中的烏是卿,跟真正的他是有很大區別的。
比如朝九晚五的外科醫生怎么突然有這么多下屬的?
再比如,他以往開的十幾萬車怎么突然變成了千萬豪車?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烏是卿,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不憑什么,就是想這樣。十一,你太不聽話了,以后我不準你再出國。”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蘇未晞用靈力掙脫,奇怪的是竟死活掙脫不動。
她心中大駭,他究竟是什么人?
看來,所有他呈現出現的都是偽裝的。
蘇未晞整個人被拖到了車上,明明車廂很大,她卻覺得喘不過氣來。
車子沒有開回烏是卿的家,而是朝相反的方向行駛著。
蘇未晞又氣又怒,她自問跟他相處的時候,自己從未做過什么逾越的舉動,一直跟他保持距離。
他不喜歡女人,她心里也有人,從來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動心。
眼下成了這樣,是她極其不愿意看到的。
經過大橋的時候,蘇未晞手中剛買的手機被他扔到了窗外,落到了江水之中。
“你…”
烏是卿松開她的手腕,轉而攬住其肩膀,頭抵著她的頭,“十一,我們從今天開始正式交往,談真的戀愛。”
她身子繃緊,眉頭緊皺,“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
“慢慢就有了。”
“不會有那一天的。”
烏是卿眼神閃過慍怒,手掐住她的下頜,強迫與自己對視,“你就那么確定?”
蘇未晞篤定的告訴他,“是,我很確定,無比確定。”
“沒關系的,十一,我只想你每天都能陪著我。”他低聲道,“你知不知道,我只要一想到你為了錢成為別人的玩具,我就恨不得掐死你。”
對不相信自己的人,說什么都是徒勞。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恰恰這種沉默又被他認為是默認。
“十一,我一直以為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的,到頭來,你跟其她人也沒什么不同。”
蘇未晞是有逆反心理的人,正如之前二殿下反復問孩子的父親是誰,一遍兩遍說了不信,她就不愿意再說了,再問她就要隨便說了。
“這點你真的太有見解了,我就是一個為了錢可以不要自尊不要臉面的女人,只要給錢,怎么玩都行,但有一點,必須是我看的上才行,看不上的,給多少錢都不愿意,比如你。”
他的手從下頜處移動到她的脖頸處,使勁卡住,“你真以為我不會掐死你嗎?”
她呼吸微弱了起來,頭后仰著,不得不瞇著眼睛看他,“我從來不欠你的,就連你付給我的幾萬塊錢,也不是白拿的,明明你做錯事在先,現在不但奪我自由還要害我命,烏是卿,原來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說完這段話她已經不出聲音,烏是卿看著她的臉憋成了紫紅色,手勁一直未松。
正在此時,原本明亮的天空以極快的度被黑云籠罩,短短十幾秒的時間,整片天空徹底黑了下來,猶如深夜。
詭異又異常。
烏是卿瞧見窗外的身影,手猛地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