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厲害啊,夢游還順帶把我男朋友的號碼從我手機里刪掉,還把自己的號碼保存,你怎么那么牛呢?”蘇未晞口氣不太好,“沈司夜,才多久你這口是心非的能力都這么一流了。”
他在那端笑了起來,“逗你呢,我馬上過去。”
“別來了,本姑娘現在不想看見你了。”
“姑娘?明明是小婦人才對。”
看著被掛掉的電話,她是好氣又好笑。
沈司夜的確在等她的電話。
他做好了被她臭罵一頓的準備。
但出乎意料,她沒有。
當然,等會見了面會不會罵,他就不知道了。
路上堵車,他用了四十分鐘才到金水灣。
來的時候,門是敞開著的,明顯給他留的門。
沈司夜進去把門給輕輕關上。
他進去,見蘇未晞端著果盤盤坐在沙上在看電視。
“來了?”
臉上沒有怒氣,語氣也正常,很好。
他沒坐在她旁邊,自覺坐到了對面。
“昨晚的監控視頻給我看看。”
沈司夜乖乖把手機遞來,“都給你準備好了,相冊里。”
她把果盤放茶幾上,伸手接來。
手機屏保墻紙是她現在的照片,明顯是暗處拍的。
“你這是指紋解鎖,你不給我解鎖我怎么看?”
他就等她說這話,如此他好方便從對面過來,正大光明的坐在她身邊。
蘇未晞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著,手指放在屏幕上,成功解鎖。
她不自在的甩開他的手,點開相冊。
清一色她的照片映入眼前。
蘇未晞裝作沒看見點開了監控視頻。
“我把重要的一段視頻保存了,播放度是加快的,但你看也一目了然了。”
整段視頻也就七八分鐘。
看著里面的經過,蘇未晞只覺得心冷。
她雖然對烏是卿沒有那么交心,但在k國有同住兩年的記憶,是這方面還是放心他的。
如果不是沈司夜的這段監控,她恐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介于你在這件事有功,你擅自在我這安裝監控我就不計較了,將功補過了,把你的監控攝像頭收拾一下,你可以走了。”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蘇未晞把手機還給他,“我只是不想去給你送監控,讓你自己來收回罷了,看著那些監控都特別的貴,扔了可惜了,帶走吧。”
她剛站起來,手腕就被他抓住了。
蘇未晞俯視他,“說話就說話,上什么手?”
“未晞,以后不要跟那個烏是卿再見面了,他這種行為實在是太惡劣了,是個危險分子。”
她抿唇提醒他,“你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比他更惡劣更危險,還有臉說別人?”
沈司夜把她拽倒,雙手死死的圈著她,“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別人不行。”
“之前是誰說的兩散?”
“我隨便說說,你當什么真?”
“有件事得告訴你,關于藍藍的事…”沈司夜像是匯報工作似的對她說了個詳細。
其實蘇未晞在馬場就瞧出了個大概,感覺藍藍對他有那個意思。
不奇怪,藍藍原本生活在e國的底層,長期受到家人的壓榨剝奪,附到柳天真身上后,得到了原先想都不敢想的生活,天翻地覆的變化對于她來說像一大塊蛋糕一樣丟到了饑餓的人面前,到嘴邊太甜了,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我就是柳天真’的念頭。
沒死之前,她的愿望可能是嫁個專一的男人,不管他有沒有錢,對她好就行。
附到柳天真身上后,她有錢了,想法自然改變,標準升級,就想要有錢有勢又專一的男人了。
人沒飯吃的時候總想著有口吃的就心滿意足了,沒衣服穿的時候想著能有衣服穿就好,沒工作又急用錢的時候,總想著一天五十塊錢也行啊。
蘇未晞真心覺得,不管貧窮還是富有,能一直保持初心的人,太可貴了。
她回過神強行掰開他的手,“沈司夜,你再這樣,我就讓你體面的進來,不體面的出去。”
他把監控一一收走了,對此,蘇未晞依舊搜查個仔細,確認真的沒有后告訴他,“我會自己安裝監控的,你再敢不打招呼來我家,我不會對你客氣。”
沈司夜心中叫苦,她安裝了監控自己豈不是暗門都不好進了?
后來又一想,她那么注重隱私的人,頂多在客廳廚房安裝,別的房間還真不一定。
想到此,他表面上依舊云淡風輕的說,“不打招呼不能來,是不是打招呼就能來了?”
“不能,咱們還是別再見面的好。”
“好,我同意。”
“你不要再玩狼來了的游戲,上次你就答應了,事實證明你就是在忽悠我!”
“那我為什么不忽悠別人?還不是你好忽悠?”
蘇未晞抓起桌子上的杯子朝其砸了過來,沈司夜身子一閃,杯子掉在了地上被摔碎了。
她又抓起煙灰缸扔過來,直接砸在了他身上。
為什么能砸中,完全取決于他一動不動的沒再躲閃。
“怎么不躲了?”
“這些都是小物件,又扔不死我,我去給你拿刀。”
他去了廚房把菜刀放到了她手里,“來來來,現在就把我剁了。”
“你干什么呀!”蘇未晞看他非拽著自己的手朝他的脖子靠近,怕了。
“殺了我。”
“神經病,放開!”
蘇未晞不敢松手,怕一松開更傷著他,死死的攥著刀柄。
他微微松開她的手腕,在她頭頂上拍了一下,“我才不會給別人機會擁有你。”
門關上的聲音從玄關傳來,蘇未晞才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菜刀。
心頭塌陷的一方仿佛填平了。
她走向廚房,把菜刀放在刀架上。
出門請來師傅安裝無線監控。
如沈司夜所料的那般,她只在客廳廚房安裝了,兩個臥室以及洗手間都沒有。
得知這個消息后,他就放心了,派人在暗處盯著烏是卿。
“為什么那么做?”蘇未晞盯著面前的烏是卿問出了第二遍。
他始終門口不言,沒有回答。
“烏是卿!”
他抬頭,面無心虛之色,“兩年前你所說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