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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她受到驚嚇失足從坡上摔了下去。

  蘇未晞清楚的記得,她從地上微微爬起來的時候,手電筒落在了他的腳邊。

  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的鞋,鞋面是龍樣刺繡。

  再往上是玄錦長袍。

  她拿著燈狼狽的站起來,見他手持了一把黑色的傘,眉宇間閃耀著銳利的光,忙不迭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怎會在此?”冷冽的語氣帶著質問,仿佛在說她不好好藏起來,大晚上的出沒在這里,簡直自找死路。

  “我朋友被人綁了,我來尋她。”

  “你獨自前來,豈不是救不了人還要把自己搭上?”

  “有救援人前來,只是我先行。”蘇未晞想起弟弟,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二殿下,可否問你一件事?”

  “問事就問事,把你的臟手拿開。”

  她這不是怕他突然走了問不上嗎?

  蘇未晞迅收回自己的手,“我弟弟蘇枕河為了救溺水者去世,尸骨無存,我想知道他是否已經投胎。”

  “這個我得回去查,可以大慈悲的告訴你結果,不過你得跟我去陰間走一趟,且不能再回來,你還要知道嗎?”

  她連連擺手,“不不不,我就不去了,二殿下慢走,我繼續找我朋友去了。”

  逃一般的跑了,連頭都沒敢回,惴惴不安唯恐他突然擋住去路把她帶回陰間。

  很顯然,這位二殿下沒有這個打算,再次放了她一馬。

  蘇未晞回過神來,把淋浴開關按下,伸手抽出一條干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水。

  她吹干頭出去時,沈司夜正立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他偏頭朝這邊看了一眼,很快把電話給掛了。

  “喬心羽的情況漸漸轉好。”

  “那我就放心了。”她爬到床頭躺下,手指敲打著床面,尋思著該怎么開口問自己關心的另個問題。

  “未晞,你趕緊睡覺,我走了。”

  蘇未晞從床上跳下來,蹬蹬蹬到跟前拽住他的手,“你要走?”

  “我得回九和市。”

  “天亮再走也不晚,這都幾點了?”

  沈司夜傾身抱住她,手落在她披肩的長上,“我得回去親自查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裴家姐弟之間的不和他是知曉來龍去脈的。

  原先只是小的明爭暗斗,他懶得過問,睜只眼閉只眼。

  現在矛盾愈來愈激化,明目張膽以快臨產的孕婦做要挾爭權奪利,觸了他的禁忌。

  范令先從醫院回來與他走碰頭,回去同路隨行。

  飛機上主仆兩個都小睡了會兒,抵達九和市時,已經將近四點。

  “二爺,第一次審訊張達峰,他坦誠都是自己擅作主張所為,什么也沒問出口,第二次審訊時現他已自盡在羈押室。”

  范令先看向身旁的男人,只見他扯動了一下唇角,臉上一慣的冷沉,“聽說他的二胎剛出生是嗎?”

  “是的。”

  “聯系他的家人,來龍去脈講清楚,尸體讓他的家人帶走,傳我口令讓財務部撥一百萬給他的妻子。”

  下屬一愣,很快應下出去。

  沈司夜為何還要給張達峰的家人錢,范令先心知肚明,張達峰上有老下有小,腦抽才會如此鋌而走險敢跟裴翎叫板。

  只有一個原因,他是被脅迫的。

  “他這一死,就等于死無對證了。”

  “不死也無對證。”沈司夜到咖啡機前現磨咖啡,“張達峰定是怕指示他的那個人報復,怕一家老小受到牽連,他自盡是知道我會對他動刑,害怕受活罪,交代是不會交代的。”

  “那現在沒有證據也沒有把柄,就算推斷出了幕后主使,少爺亦找不到由頭處置。”

  “怎么沒有?”他交代范令先,“去準備補品,我要去醫院探望姜姒。”

  “現在?”

  “就現在。”

  一杯咖啡的功夫,范令先已安排妥當。

  此時街上路道車輛稀少,路燈一盞盞亮著,車穿梭而過。

  車到九和市第一醫院停下,他和范令先帶了兩個下屬去了住院部VIp區。

  姜姒房間外站著值守人員,房間內護工陪著。

  她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麻醉過后一直疼的睡不著。

  “二爺。”

  沈司夜伸手虛扶了一下她要起的身子,“你現在受了重傷,別坐起來了。”

  “今晚真是連累二爺也沒得休息,還來看我,我真是過意不去。”姜姒見范令先把補品放下,言道,“范隊長也來了啊。”

  “少爺連夜與閣下回了蘭溪,再過來我就一起來了。”

  姜姒秀眉一擰,“裴翎捅了我三刀,姜姒不求二爺為我主持公道,畢竟我現在人微言輕,不受二爺重視了,但你怎能為他解圍帶著回了蘭溪。”

  她其實早已知道裴翎被沈司夜解救走了,也擔心沈司夜就此懷疑自己,不過看他帶著補品來看自己,應該是沒有相信裴翎的話。

  “帶他回蘭溪著實也是因為他的女人生了,性命攸關,可能是最后一面,這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這個消息姜姒還真不知道,“生了?”

  “生了個兒子,雖然難產,但好在命大,母子平安。”

  被子里的手猛地攥緊,姜姒強顏歡笑,“那真是恭喜他了,我爸媽泉下有知,也會很開心的。”

  “姜姒,你且與我說說,他為什么要捅你三刀?”

  “裴翎沒告訴你嗎?”

  “告訴了,我現在想聽聽你是怎么說的,不能相信他一面之詞對不對?”

  姜姒眼睛迅凝聚了淚珠,“他懷疑是我指示的張達峰,二爺,天地可鑒,真的不是我,我根本都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還懷孕這么久了,真是冤枉我了,張達峰狗膽包天做出這種沒有下限的事情,我也很憤怒,但我也是受害者。”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沈司夜的臉色,現他自始至終都很平靜,根本看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真不知道該相信你們哪一個了,是不是你所為,張達峰都是你的下屬,你難辭其咎,這點你認嗎?”

  姜姒連連點頭,“我認我認,是我沒有管理好下屬,有我的過失,我接受二爺的任何懲罰。”

  “介于張達峰自己把責任全攬,這件事真相如何我已經不想知道了,你現在身受重傷,工作上的事就別操心了,把1隊2隊先交給令先來帶,安心休養,一切等你養好身體再說。”

大熊貓文學    她的沈先生很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