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看見沒,你兒子嘴多會夸人。”
“他也就對你了。”沈母笑著搖頭,“對我是向來吝嗇贊美。”
“嗯,我承認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沈夫人說的都是真的。”
突然被兒子夸年輕,沈母一口瓜卡在喉嚨里,咳了兩下,“能不能有點誠意?”
“四十不到行了行?”
五十歲的沈母嘴上數落他沒個正形,臉上卻笑開了花,心里更是美美的。
蘇燃燃用自己渾身的解數勾到了裴飛躍,現在婚事裴家宗親也已經同意。
蘇培言和郁美華快高興瘋了,為有這么個女兒感到自豪感到驕傲。
今天是議親的環節。
夫妻倆帶著大兒子小女兒去了九和市。
見慣各大場面的蘇家人緊張的不行。
在裴家面前,他們成了弱勢方。
婚期完全由裴家訂,他們只能同意。
由于七月十八是裴翎的婚期,不能訂在前面,裴氏宗親長老訂了八月初六。
蘇培言夫婦還以為能見著裴翎,讓他們失落的是,裴翎沒出現,連口頭的祝賀都沒有,不知道是公務太忙還是壓根不愿意前來。
裴家提了三個條件。
一,結婚后蘇燃燃不能再去國外讀大學,可以繼續在九和市這邊轉校就讀。
二:蘇燃燃不能做出任何有損于裴家聲譽臉面的事情,輕者宗祠家法,重者驅逐裴家。
三:沒有訂婚儀式,八月初六直接結婚。
蘇家沒有任何異議。
婚期定下,蘇燃燃央求裴飛躍帶自己去總統府玩。
自從十來天前挨了五十鞭子后,裴飛躍背上的傷還沒完全好,他著實沒事不想去。
面子作祟,裴飛躍還是答應了。
下午三點多,日頭相對不那么毒辣,蘇燃燃跟他一起來了總統府。
她實則對這里并不稀奇。
就是想在婚前見見裴翎,為蘇家說些好話什么的。
打的是這個主意。
裴飛躍帶她去了裴翎的院落內,瞧見了喬心羽。
“張鐵柱,被調過來了,真是恭喜你啊。”
喬心羽瞥他一眼,不理會。
“就是他你才被罰五十鞭子的嗎?”蘇燃燃橫眉詢問,見裴飛躍點頭,她一臉心疼,“寶貝真是受了大罪了。”
裴飛躍表示沒事,拉著她手就走。
“等等。”
蘇燃燃掙脫他的手到喬心羽面前低聲說,“你不過是個下人,張狂什么啊,能被看重幾天還不是看閣下的心情?”
喬心羽嘴角一扯,同樣沒有回話。
蘇燃燃哼道,“小白臉。”
喬心羽才懶得理這倆貨,跟在后頭進了正廳。
裴翎一點多才從外地出訪回來,這會兒正在處理公務,忙的不可開交。
她泡好茶給他端進去的時候,裴飛躍和蘇燃燃正站在辦公桌不遠跟僵掉了似的,尷尬的一匹。
從進門,裴翎連個正眼都沒給他們。
喬心羽輕輕把茶杯放下,然后出去。
“哥,要不你先忙,我們出去轉轉。”
“嗯。”
裴飛躍拉著蘇燃燃出去。
后者明顯不想走,自己一句話都沒說上呢。
出了房門,她壓低聲音,“你堂哥怎么都不理人的?”
“沒看很忙嗎?”裴飛躍解釋,“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于這一時啊。”
蘇燃燃撅起嘴,“說幾句話的事兒,能耽誤什么時間,擺明不想理會咱們。”
“好了好了,出去吧,我帶你去轉轉。”
等他們一走,喬心羽又重新進了辦公室,“倆人走了。”
“這蘇家真是急不可耐了。”
喬心羽上前,“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裴飛狗…啊不…裴飛躍愿意上鉤啊。”
對于她故意的失誤話,裴翎也不介意,“你倒是挺會給他改名。”
“我真的擔心他還打我。”
“他敢。”裴翎拉起她的手親了親,“給他十個膽子,他要不怕我抽死他,他就大可一試。”
“叩叩叩。”秘書長敬敏元在門外說道,“閣下,到了每日跟齊小姐見面的時間了。”
裴氏宗親為了培養兩人婚前的交流了解,特意讓裴翎每天抽出半個小時跟齊漫雪見面。
“知道了。”
裴翎放下鋼筆,從椅子上起來,二次吻她的手背。
喬心羽跟在他后頭一起出去,到門口止步。
他回頭眼神詢問她要一起去嗎?
她點頭,跟去了。
見面的地方是茶室。
齊漫雪穿了一條白色七分袖連衣裙,頭披在肩上,畫了淡妝,近距離看比網上照片更漂亮,臉也更小。
兩人很客氣很嚴肅,完全不像快要結婚的人。
討論的話題也很廣泛。
喬心羽一旁聽著枯燥,她內心感慨,跟人家比,自己的知識儲備就像個小坑,完全比不了海洋。
二十分鐘過去,齊漫雪才端起茶杯端莊的喝水,“我能問點你私人問題嗎?”
“可以。”
“我看網上對你私生活方面沒有什么報道,很想了解一下你這一方面,比如說談過幾個女朋友之類的,方便說嗎?”她雙眼直視對面的裴翎,“當然,我沒有交往過任何異性的。”
喬心羽的心驟然繃緊,下意識去看身旁的男人。
裴翎神態自若,“我沒有過女朋友。”
這是實話,女朋友的名分他從來沒有給出去過,沒有公開告訴過身邊的人誰誰誰是他的女朋友。
齊漫雪難得露出笑容來,明顯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特別好。”
“我話還沒有講完。”
她一怔,“你請繼續。”
“沒有女朋友不代表沒有女人過。”
齊漫雪懂了他的意思,仍是微笑,“理解,別說沒有名分,就算有名分,也不是能跟你并肩同行的人,詢問你這些,我心里好有個數,有難纏甩不掉的可以交給我來處理。”
喬心羽后悔跟來了,這位準總統夫人的一字一句都像刀子捅在了她心上。
瞧瞧人家這氣度,人家這胸懷,人家這態度,人家這腦子…
她不當總統夫人誰當?
也算是聽出來了,這齊漫雪有足夠的自信只有自己才配裴翎,其她人都是墊腳石,她不是一般女人,對丈夫以前乃至現在有沒有暖床的根本不在意,反正妻子只會是她。
不愛才能如此大度,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