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聽聞他的話應道,“你放心,接下來我會對她強加控制,若是以后還不改,全權由你落,我一個字都不會說。”
“回去吧。”
裴翎心情沉重,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生了。
回到家時,裴均均正在挨罰,慘叫連連,每一鞭子下去,痛徹心扉。
三十鞭子下去,整片背部被鮮血浸染,人已昏死過去。
裴翎讓人給她清理傷上藥。
交代后回了房間。
喬心羽一直沒睡,見他回來,臉色不佳,“出什么事了嗎?”
“均均讓人太不省心了,最近凈干蠢事,司夜罰了她三十鞭子。”
“為何罰?”
他娓娓道來,“她買了水軍黑蘇未晞,司夜知道了。”
喬心羽心里暗爽,“網上那些負面報道雖是在罵未晞,但何嘗不是連沈司夜一起罵了?畢竟他們倆可是兩口子。”
“所以我才說她蠢。”
“三十鞭子抽下去,人現在怎么樣了?”
“昏過去了,要趴床上幾天了。”
喬心羽飛快給蘇未晞傳了簡訊,然后把記錄再給刪掉。
次日早上,蘇未晞起床才看到信息。
她心情大好,吃了早飯開車前往了6氏集團。
車停在地下車庫,乘坐專屬電梯直達了6柏扉辦公室樓層。
秘書見到她笑臉相迎,“蘇小姐。”
“你們6總來了嗎?”
“來了,去開會了,蘇小姐先去辦公室坐。”
“好的。”
“要茶還是咖啡?”
蘇未晞微笑搖頭,“不用了,謝謝。”
在辦公室等到了九點二十,才見著回來的6柏扉。
“你昨晚沒睡好嗎?看你眼圈青。”
“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明明睡了八個小時,醒來卻累的不行。”
“什么夢?”
“夢見了初戀,她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可好了,讓我跟她一起走,我問那是哪里,她就是不說。”6柏扉靠在沙上,揉了揉酸澀的太陽穴,“我就沒去,她就哭了,眼淚居然是血,我轉身就跑,她就在后面追我,我使勁跑,她就使勁追,感覺快被追上的時候驚醒了。”
蘇未晞把包放下,“幸好你沒跟著走,不然你今早就醒不過來了,老人家剛去世,就有人按捺不住要取你的性命了。”
6柏扉聽她這么一說,出了一身冷汗,“是不是我身上的護身符已經不管用了?”
“對,你身上那張扔了吧,我再給你重新準備新的。”她從包里拿出畫符的工具來,“我多給你畫一些,你在你的臥室門窗都貼,衣帽間洗手間也別例外,另外再給你一張不一樣的,放在你的枕頭下面,他們再想攻破,就得更加費心了,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6柏扉心安了下來。
“你跟你的初戀還有聯系么?”
“見過幾次面。”6柏扉并不瞞她,“是林雅雯的嫂子姜姒,以前我在國外上學的時候認識的。”
“你認識她的時候是多大?”
“18歲,她比我大1歲。
蘇未晞又問,“那時候她就叫姜姒嗎?”
“對。”6柏扉又道,“不過她曾經說過她家在九和市,因為身體的原因才被父母從小送出國療養的,她的戶口也是掛在母親遠方親戚那里。”
“我能問問當初為什么會分手嗎?”
“她的性格太強勢了,我們那段時間也經常吵架,她就說分開一段時間吧,這一分開就是徹底分了。”6柏扉對這個初戀沒多少懷念,“別說夢里了,現實中讓我跟她走,我也不走啊,當初分手的時候感情都給吵沒了。”
“你不說,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你還有這段往事呢。”
“都是陳年往事了。”6柏扉彎了彎唇角,“別人不知道可以,但我們現在是同盟不是嗎?你得知道啊。”
“你的過往告訴我了,但我的過往卻難以對你啟口,會不會覺得不公平?”
6柏扉聽她這么說,不禁一笑,“這有什么,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
蘇未晞手執毛筆,按著黃紙,認認真真的一筆把他看不懂的符畫了出來,畫著的時候,是需要配合咒語一起的,才能有效。
一張一張又一張,一直畫了三十張。
“給了他十一張,這九張給你母親,還有十張我自己備用。”
6柏扉等晾干收了起來,“接下來你要怎么打時間?”
“我帶了12寸的小筆記本,做設計,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沉吟,“能給我專門設計幾套嗎?價格隨你開。”
蘇未晞盤坐在沙上,“多少知名設計師,為何讓我做?”
“想看看你的手藝如何?”6柏扉到辦公桌前坐下,“順便給你提提建議,告訴你與那些知名設計師的差距在哪里。”
“為什么我聽了你的話有種想打你的沖動?”
他翻閱著文件,頭也不抬,“不想被我挑毛病好好給我設計衣服。”
“我拒絕接你這單。”
6柏扉抬頭,“鞭策使你進步。”
“不接受你的鞭策就是在阻止自己進步,對嗎?行,既是專門設計,就是獨家款了。”她笑瞇瞇問,“友情價,五十萬三套。”
畢竟她也不賣男裝,跟授權費不能比,授權出去是要大批生產的,他只是一個人穿。
“給我來六套。”
蘇未晞以前給沈司夜做衣服一點壓力沒有,無論她做的什么,沈司夜都說好。
但6柏扉明顯比他挑剔。
怕是難伺候。
這也是她不想接他的單原因。
現在答應了,她自會拿出自己最專業的一面為他設計。
用了整整一周,白天晚上反反復復的修改終于定稿了。
她沒給他透露,打算把成品做出來直接給他。
連著五個下午都在忙活衣服的事兒。
到了四月初三,蘇未晞把最后一身做完,松了口氣。
當她揉著酸疼的腰站起來時,被背后的人嚇了一跳。
“你…什么時候來的?怎么沒聲啊?”
沈司夜冷著臉,縫紉機聲音一直作響,她能聽見?
“瞧瞧一臉心虛的樣兒。”
“我心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