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在現場,不好判斷是什么原因讓她離開身體的。”空靈大師根據沈司夜的描述說道,“能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太多了,她一開始就是自動附身的,不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也可能走的時候也是因為時間到了,她附身的事兒有仇家知道嗎?”
沈司夜搖頭,“沒聽她說過有什么仇家。”
“她能附身這么久,已經很難得了,若去往極樂世界也不算壞事,畢竟也不能以這樣的狀態長久待在人間,施主請節哀。”
沈司夜落寞的離開。
回到家里,范令先小聲問,“怎么樣了?”
他搖搖頭,“沒辦法了。”
“少爺,一直瞞是瞞不住的,蘇家雖然跟少奶奶關系不好,但長期見不到面也是會被懷疑的,少奶奶一直在開店,不出新款也是會被外界揣測。”范令先分析,“為了引起不必要的事端,一周內少奶奶若沒醒,還是通知蘇家為好。”
“這個冰棺不行,你去讓人定制打造一個特別的冰棺,表面上看上去跟床一樣,實則可以保存她身體,一周后若還未醒,通知蘇家以及公眾說她陷入深度昏迷。”
“是什么理由造成的深度昏迷呢?”
“說半年前從四樓跌落,腦袋里一直都還有淤血,后遺癥作造成的,醫生一律用我們的人,安排人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守,如果有人要探望,必須經過我的允許。”
“是。”
這一周內相對是安靜的。
喬心羽為了進裴家干活腦袋都快炸了,沒有跟她聯系,蘇母倒是給蘇未晞打了個電話,是沈司夜接的,她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掛了電話。
二月二十二早上,蘇未晞陷入深度昏迷的消息開始瘋傳。
蘇裴言和郁美華象征性的去江南園林看了看蘇未晞,表現的很悲傷,然而離開后郁美華卻深深地松了口氣。
她昏迷,一日不醒,就再也不能用監控視頻威脅自己了,不是嗎?
相比較他們的淡漠,蘇父蘇母可謂是傷心死了。
蘇未晞早就對他們說過,自己可能不打招呼就會去投胎了,希望爸媽不要太難過。
但真的走了,他們如何不難過。
他們也從女兒嘴里知道死而復生后,原主就是昏迷狀態,所以以為女兒走了也還是會處于昏迷狀態。
即便兩家父母都信了沈司夜的話,喬心羽卻深深地懷疑。
她仔細回想一周前兩人的信息交流,蘇未晞說沈司夜不喜歡她了,還說喜歡上了別人,更說自己不會待到月底很快就走,怎么就突然昏迷了?
是沈司夜怕她說出婚內出軌然后給她弄昏迷的?
這不是沒可能。
男人不都是喜歡你時把你寵上天,不喜歡的時候多看一眼都嫌。
能跟裴翎交情這么好,溫文爾雅只是他的面具,心狠手辣才是真的。
喬心羽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搭上裴翎。
否則憑她現在這樣想要見到蘇未晞難如登天。
再次成為裴翎的人才有機會光明正大進江南園林確認蘇未晞的情況。
如果蘇未晞是被人為昏迷,她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救醒。
想到裴翎,喬心羽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愛他。
明明知道他無情,他涼薄,他永遠把利益擺在第一位,她卻還是義無反顧飛蛾撲火。
她倒希望自己能真正的放下他,但目前為止,她還做不到。
“昏迷?”
裴均均心想不能啊,魂魄不是被困住了嗎?難道身體不是呈現斷氣的狀態嗎?
她去問了那對做法的中年夫妻,對方也對此疑惑不已,“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不想公開死亡消息所以才這么說的?”
“有可能。”
裴均均縱對此懷疑,也不會主動花錢在新聞上帶節奏,畢竟這太冒險了,沈司夜若順著這個找到了她,那自己豈不是要完蛋了?
付了尾款,她好奇的詢問,“她現在被困在哪兒了?是什么狀態?”
“被困在哪兒這個是不能告訴你的,可以說的是,她現在生不如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受折磨,跟你這么形容吧?如拿刀在一片一片割她的肉一樣…”
“別說了。”裴均均一陣惡寒,“知道她不好過我就放心了,放著胎不去投,偏偏想要禍害活人,這就是下場。”
“裴小姐請放心,她再怎么樣都出不來的,你可以完全無后顧之憂。”
“嗯,你們真厲害,以后若還有這方面的事需要幫助,我還會找你們合作的。”
“期待裴小姐的第二次光顧。”
從這里離開,裴均均心情愉快極了。
跟裴翎一起吃午飯的時候,她壓制住內心的心情,面露擔憂的問,“二爺沒事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現在多開心。”裴翎慢條斯理的就餐,“覺得機會來了是不是?”
這話說的裴均均心里怪不好受,“我承認看到他妻子出事我很開心,那是因為蘇未晞這樣的本來就配不上他,早挪窩早好。”
“人家配不上就你配得上。”
“本來就是,你真的不知道你妹妹我有多優秀嗎?”
“你這么優秀為什么沒人追?”裴翎絲毫不客氣打擊她,“認清一下現實沒壞處。”
“你是我親哥嗎?有你這么說親妹妹的嗎?我不是沒人追,是我太難追,真想找男朋友,都不知道多少個了,人家可是好女孩。”
“你這盲目的自信真是沒救了。”裴翎漱漱口,用手帕擦了擦嘴,“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怎么樣了?”
“林家挪動公款的憑證我已經都做好備份了,對了,林雅雯整容整的還挺成功的,比以前更漂亮了,照片給你看看。”她打開相冊,點了照片給他瞧,“動這么多,怕是受了不少罪,可以賣個好價錢了,不知道她爸媽打算把她許配給誰。”
“不管是誰,都起不了大作用。”
裴均均看哥哥遠走的背影,自顧自說,“那倒是。”
司機載著裴翎出門時,經過門口說道,“裴爺,那個男生又來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天天蹲在小區門口。”
“不必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