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與丈夫對視了一眼,而后笑著說,“這孩子真招人喜歡,那以后阿姨和叔叔就喊你的名字了。”
“這樣才對嘛。”
飯后蘇枕河先去了店里,蘇母蘇父跟陸晚吟走在后頭。
“阿姨,枕河他談過幾個女朋友啊。”
“三個。”蘇母說起這個嘆氣,“他為了第一個女朋友去當兵了,結果那女孩喜歡別人了,第二個家里是挺有錢的一個女孩,懷上別人的孩子還要嫁禍枕河,害的枕河被她父母打了一頓,第三個倒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跟你差不多大,因為家庭的原因,別父母逼著嫁給別人了。”
陸晚吟聽后都驚呆了,這也太慘了吧?
怪不得他不想談戀愛了。
溫熱的心不是一下子涼透的。
“到九月份他就二十四歲了,在我們農村孩子都有了,我和你叔叔已經托親戚給他說媒了。”
“相親嗎?”陸晚吟急了,“阿姨,現在都是自由戀愛了,還是跟喜歡的人結婚幸福指數高。”
“關鍵不是戀愛總不成嗎?他自己也想找個差不多的結婚,不求對方條件多好,人和善脾氣順看的過去就成。”
陸晚吟心里不淡定了。
抬眼正好瞧見蘇枕河朝車邊走去,看樣子是要去江南園林接人。
她抬腳奔跑過去。
蘇枕河剛坐駕駛位,車門就被她一把拉開了。
“什么事…”
陸晚吟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時間,與第一回的生澀相比,第二次她撬開了他的唇。
幾秒鐘的時間她就放開了,這次她沒跑。
而是認認真真的看著他說,“我喜歡你,不管你喜不喜歡我,我都喜歡你。只要你是單身,我就有權利追你。”
蘇枕河第一次見這樣的女孩,有時害羞,有時又膽大的不得了。
“在學校我會想你的。”
她說完繞過車頭去陸家司機開的車上,不忘給蘇父蘇母擺手告別。
蘇枕河系上安全帶把車門關上,心煩意亂不已。
然而讓他想不到的是,這竟只是剛開始。
從這一天開始,陸晚吟總是想方設法占他的便宜。
總是猝不及防的親他不說,還對他動起手來,摟抱都是家常便飯。
最可氣的是,趁自己到外面洗手間洗澡時,她偷溜到他房間藏到被子里。
等他躺床上入睡時她再一把抱住。
父母不在客廳還好,他直接拽拉拖抱弄她回房間。
父母在客廳看電視,她就死皮賴臉的可以多待會。
短短五天,蘇枕河愣是被弄得神經錯亂,只要她放學,他都要隨時隨地注意她的動向,防止被偷襲。
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起來很正常的一個女孩,怎么不到兩周的時間就成了色魔。
二月十四早上,蘇未晞收拾了行李乘飛機去了九和市。
她沒開車,連開幾個小時太辛苦了,哪有坐飛機舒服。
沈司夜派人去機場接了她。
剛到房間,小歪就飛過來落在她的頭頂上,“二奶奶,小歪站的高不高?”
蘇未晞失笑,“都到我頭上了,能不高嗎?”
小歪又飛下來落到沙發上,“二奶奶,你想小歪了嗎?”
她逗它,“沒有,誰會想你這只傻鳥。”
“二奶奶,你的良心呢?”
“丟了。”
小歪圓圓的小腦子看向別處,“我可生氣了。”
蘇未晞覺得它真的像孩子一樣,明明是只鸚鵡,卻沒有一般鸚鵡該有的樣子,成精了。
“剛才跟你開玩笑呢,小歪這么機靈,我能不想著嗎?”
小歪一聽高興了,圍著她轉了一圈,“二奶奶,看在你這么誠實的份上,我就原諒你啦。”
蘇未晞心情大好,“你二爺呢?”
“忙公務去了,二爺讓小歪先陪陪二奶奶,可是我餓了,沒力氣了。”
蘇未晞戴它去了沈司夜的書房,小歪的窩和飯盆都在這里。
她給它喂食,“你先吃著,我去把行李箱的衣服掛衣柜里去。”
“好滴好滴。”
蘇未晞重新回到臥室,打開衣柜,發現了一個粉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鎖壞了,只有拉鏈。
她順著拉開,只見里面竟全都是喬心羽的照片,都是帶相框的。
這里怎么會有她的照片?
蘇未晞大概看了看,照片不僅有小時候的,少女時期的還有長大后的。
小時候的喬心羽真是迷瞪的可愛。
她拍了幾張照片給正主發去,問:[司夜這里有一箱你的照片。]
喬心羽很快給她回了:[這些照片在我自殺前全部鎖到這個箱子里了,就放在我跟裴翎的住處,怎么會在他那里?]
喬心羽不信,[一個箱子能占多大地方?他隨便塞哪個密室不就好了,沒什么必要托管,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
[好。]
她見到沈司夜的時候是十一點多的時候。
第一件事自不必說,親親抱抱舉抱抱。
上個月那么努力造人,居然沒中,這讓沈司夜很不甘心。
連要了兩次,舒服爽了才允許蘇未晞去吃午飯。
就餐時間,把傭人打發出去,蘇未晞問,“我放衣服的時候看見了那箱子照片…”
“裴翎不要了,我就拿回來了。”
蘇未晞下意識問,“他不要的東西你拿回來是不是不好?”
裴翎要扔自己女人的照片,沈司夜身為好朋友拿走,太不妥當了吧?
原本心情很好的沈司夜聽到她這么說,一時間放下了筷子,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目光望著她特別耐人尋味。
“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他的女人我都睡過了,區區不要的照片我就拿不得了?”
此話一出,蘇未晞面容驟然血色盡失,她囁嚅著問:“沈司夜,你…你在說什么?”
“你不是聽到了嗎?難道還要我復述一遍給你聽嗎?”
溫文爾雅的他是怎么把這樣殘忍的話說出口的?
她是說過他有喜歡的女人可以告訴她。
但是難道不能換個溫婉的說法嗎?
一句‘我喜歡別人了’不就好了嗎?
為什么要直接告訴她睡過了?
有必要直白到這個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