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河冷笑,“當初干什么了?現在想遷?我告訴你,除非我死了,否則你敢動一下試試!”
蘇父也放話,“怎么?你想把她跟你媽埋在一塊兒,想讓媽在陰間也繼續欺負她是不是?”
“不是,我沒想讓她們埋在一塊地里。”江維寧走進來停下。
“那也不行,已經入土為安了,何必再驚擾她?”蘇父皺眉,“你要有點良心,就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我們真的不想看到你。”
江維寧出聲,“我已經帶我媽的骨灰去墳前過了,既然你們不愿,那我也不強求,你們以后好好照顧自個兒的身體,這張卡里有二十萬,希望你們能收下。”
蘇母拒絕,“想用錢抹平你心中的愧疚嗎?江維寧,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我們不會要你一分錢的。”
“你給我出去!”蘇枕河一把將江維寧給拉出了店門口,而后獨自又進來。
蘇未晞與父母對視一眼,“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蘇母欲言又止,最后點點頭,“回吧,開車小心點。”
“會的。”
從店門口出來,江維寧還未走。
合身的西裝此時在他身上有些肥大,領帶是她曾經給他買的。
這段日子想必過的挺痛苦的。
金鳳凰飛走了,為了自保也把母親供了出去。
兜兜轉轉什么也沒得到反而失去了一大堆。
她剛要上車,江維寧喊住了她。
“蘇小姐。”
她回頭,“有事嗎?”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他一臉懇切,“可不可以把這筆錢每個月以工資的形式給我的岳父岳母還有小舅子。”
“我為什么要幫你?”蘇未晞似笑非笑,“還有,他們已經不是你的岳父岳母和小舅子了,你別再自以為是這么稱呼了,也別再來了,畢竟每次看到你,叔叔阿姨都會想到自己死去的女兒,不是嗎?”
她拉開車門上去。
江維寧望著車子遠去的模樣,莫名的熟悉感又從心底油然而生。
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在總統府宴會見到她,他就覺得眼熟,這一次見面有同樣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跟妻子同名同姓同行業的心理暗示嗎?
可是為什么那么湊巧岳丈一家也在這里工作?
真的是太巧合了。
街上的車非常的堵,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讓人惱火的是,有些大人帶著幼齡兒童,橫穿馬路也不牽著手,任由孩子行動。
蘇未晞就是這樣差點撞到一個四五歲的小朋友。
她剛要跟隨前面的車行走,從右邊突然跑過來一個孩子,嚇得她緊急踩了剎車。
差一點就給撞到了。
孩子家長還指著她的車大罵,蘇未晞礙于后面一串車跟著,又不想上新聞給自己本就不好的名聲再添濃重的一筆,就此罷了。
然而沒想到竟有老太碰瓷。
行車記錄儀把那尷尬的一躺記錄了個清清楚楚。
她下車對地上的老太說,“剛才那一幕我車上的視頻都拍到了,要我報警嗎?”
本以為老太怎么還要撒潑一頓,誰料直接起身麻溜的走了。
蘇未晞上車繼續走,嚴重堵車這一截過去后,她剛想加油門,就覺得身體有些不適。
急忙把車停靠到路邊,還未下車,人就沒了昏厥了過去。
剛才趁她下車時而從另一側上車的口罩男人從后排伸頭試探了一下她的意識,確認完畢后拿起蘇未晞的手機給范令先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晚上不回去了。
而后把蘇未晞拽到后排座位,代替她開車離開這里。
路上他給裴均均發了個消息,說已經成功控制蘇未晞。
裴均均激動萬分,逐一交代,“馬上把她帶到安排好的地方去,晚上隱秘性的帶她出去,發現她斷氣后立馬送里,拿著我給你的錢立馬出國,私人飛機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如果今晚沒辦成接著明天晚上辦,對了,精神病證明也給你建好檔案了,就算不幸被抓,你也不會有事的。”
“是,小姐。”
男人沒打算讓蘇未晞醒來,畢竟如果她醒來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亂子。
隔一段時間就用上了迷藥的毛巾捂一下蘇未晞的口鼻,并隔一段時間就去探一下她的鼻息。
如此等天黑了后,她按照裴均均的指示,用電動三輪車帶著她在街上行駛。
怕被人認出來,男人還特意給蘇未晞戴了帽子口罩,仿佛她只是靠在車上睡著了。
市中心先轉了一大圈,然后朝市郊周圍。
雖然裴均均給他解釋了這么做的理由,但男人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為了錢,他斗膽一試。
讓他驚訝的是,凌晨三點鐘時,他下車再次試探蘇未晞的鼻息時,發現她已經沒了呼吸。
男人手猛地縮回,雖然早已做了心理準備,但真的發現人沒氣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他連忙把人送回到了蘇未晞的車內,給裴均均打了個電話,之后便緊急前往裴均均所安排的私人飛機方向。
是一處荒山,除了山腳下公路之外,山上甚至路道上都沒有監控。
他開著車一路順著崎嶇不平的道路上山。
見到了接應的人,也見到了飛機。
“把小姐給你的手機給我,小姐要的。”
男人把手機遞給了他,剛要上飛機,后腦勺突然一陣劇痛,整個人倒了下去。
蘇未晞是被夜路人的那一劍給刺醒的,睜開眼她就從身體里出來了。
第二次被夜路人逮個正著。
是曾經有過一面的黑袍男人。
上一次她被綠炮男人帶到山上,正是黑袍男人她才有機會跑的。
“上次你跑了,這次到了我手里,給你仨翅膀我看你也難飛了。”
蘇未晞面露苦相,“大哥,你給我一天處理后事行不行?我想好好跟家人道個別。”
“你這話等于在扯犢子你知道不?”黑袍男人明確的告訴她,“不可能的。”
“我把我的名字住在哪兒都告訴你,你到時候想再抓我還不是很容易?”
他用鐵鏈給她捆上,“那一次那位大哥用的是繩子,鐵鏈多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