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宮女輕聲道:“公子,蜻蜓姑娘已經沐浴更衣,在交泰殿等候公子了。”
一聽這話,祝成瑾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他不算是一個太喜歡沉溺于情欲的男人,但是,他喜歡看著那些纖細嬌弱的女孩子在身下痛苦流淚的樣子,尤其是在那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留下痕跡,甚至,留下血痕的樣子,會讓他空洞的內心得到極大的滿足。
這,似乎是他除卻重新坐上龍椅,最開心的時刻。
他當然也想試試司南煙。
這個女人,幾年前就應該送到自己身下給自己享用的,偏偏,那位叔父攻入皇宮,奪走了他的一切,也包括這個女人,現在好不容易,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祝成瑾無時無刻不想試試,看看這個能吸引到自己那位叔父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了防止她也被弄得瘋瘋癲癲,甚至直接死去,祝成瑾一直按捺著,相比起在床上折磨司南煙,他更渴望讓這個女人看到自己重新奪回皇位,重新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重新看著他成為天下之主。
只有這樣,祝成瑾心中那巨大的空洞,才能被填平一些。
所以他暫時不動司南煙。
只是,那些女孩子都太過嬌嫩。
就像當年他還在位的時候,再是美麗,再是可愛的女孩子,經過一個晚上也就變得瘋瘋癲癲的,甚至有的連一個晚上都撐不過去,就這么死在他的龍床上,讓他索然無味。
可這一次,那個叫蜻蜓的女孩子卻不一樣。
她雖然看上去也很纖細,渾身肌膚如雪,顯然是個未出閨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這樣的人,祝成瑾也不是沒有玩弄過,通常死在他床上的也就是這樣的大小姐。
可蜻蜓,卻一直堅持著。
那天晚上,直到最后,她都沒有瘋癲,甚至也沒有昏厥。
只是,祝成瑾也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懼怕和恐慌,心想著這個女人怕是也廢了,卻沒想到,她居然又主動的去了交泰殿。
一想到那一夜的滋味,祝成瑾的身體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
連目光,也在清冷的夜色中變得熾熱了起來。
跟在他身后的葛龍見他沒有再繼續往前走,輕聲道:“公子?”
祝成瑾深吸了一口氣,道:“行了,你先去樂志齋看看,順便吩咐御藥房,再給軍師送一些提氣的湯藥過去,務必得讓他開口。”
“本座,先回交泰殿休息了。”
葛龍頓時也明白過來,他自然不敢多勸,只低著頭道:“是。”
祝成瑾一揮袖,便轉身往交泰殿走去。
整個大殿安靜得連一點風都沒有,可是,大殿的周圍都有護衛堅守,一看到他過來,眾人立刻跪拜在地。
祝成瑾只淡淡的一揮手,便走上前去。
一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是他讓人專門在交泰殿準備的熏香,只要他寵幸女人的時候就會點上,這種熏香能讓人渾身無力,床上的人聞了那么久,早已經癱軟在床上,哪怕沒有雙手沒有被綁縛,也動彈不得了。
祝成瑾的手腳也跟著軟了一下。
但他并不著急,而是慢慢吞吞的走進去,桌上放著一盞酒,是藥酒,除了解除熏香的藥性,還能刺激男人。
他一口飲下,只感覺內里那股火焰噌的一下竄到了頭頂,他慢慢的走到床邊,只見床上那個白皙嬌嫩的女孩子,臉上還帶著一點倉皇不定的神情,但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還是立刻堆起了一點笑容。
“公子…”
祝成瑾微笑著伸手,溫柔得好像撫摸春天里第一片綻放的花瓣一樣,輕輕的撫過她的臉頰,蜻蜓隨之一陣輕顫。
大殿外的人,仍舊靜靜的站著。
好像誰也沒有聽到,從里面傳來的,壓抑的,痛苦的低呼聲。
在祝成瑾的吩咐下,又一碗湯藥送到了樂志齋,這里卻是燈火通明,送藥的人不被允許進入,只有小滿從里面走出來,接過了裝著湯藥的盒子,然后對送藥的小太監道:“你回去吧。”
“哎。”
那小太監點點頭,又小心翼翼的往旁邊看了一眼。
樂志齋外,幾乎跟交泰殿那邊一樣,站滿了護衛,這些人面色冷峻,就跟石像一樣堅守在這里,不允許任何人踏入一步。
所以,哪怕是陸廣威和郭密他們,也只能站在院子里。
陸廣威的耐心幾乎耗盡,說道:“咱們就這么在外面站著,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郭密雖然不甘心,但也沒辦法:“還不是葉諍,他讓人來守著,這些人又是公子的人,咱們也不能亂闖。”
“要我說,公子就不該給他這樣的權力,憑什么后宮給他管著。”
“算了,他之前跟在那個人身邊,也是管這些事的。”
“哼!”
兩個人說話間,屋內又傳來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那種悶響,好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一般,震得人非常不舒服。
郭密聽著,也皺起了眉頭。
他們雖然不通藥理,但畢竟也算是見多識廣,這種咳嗽的聲音聽起來都不太好,只怕已經病入骨髓,治是難治了。
如今,只是看能拖多久。
但許世宗一直不開口,這讓他們也非常為難,偏偏剛剛葛龍過來還說,公子今晚去交泰殿歇息,不過來了。
他們說話間,又聞到樂志齋里傳來一陣燒東西的味道。
從剛剛,許世宗醒來之后,就讓小滿給他奉上筆墨,似乎一直在寫東西,寫了又燒,像是對寫下的東西并不滿意,這么大半天了,已經燒了好幾回了。
不知道他到底在寫什么。
幾個人正探頭探腦的往里看著,這時,一旁寂靜的小路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幾個人一回頭,就看見那個貴妃司南煙帶著她身邊的小太監聽福走過來。
一邊走,南煙一邊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什么味道,好臭。”
陸廣威和郭密一看到她,立刻皺起眉頭:“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