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她這樣,祝成瑾立刻微笑了起來,說道:“看來,你的確是聰慧過人,我才剛一問,你就已經知道我要說什么了。還是說,其實不必等我問,你一直都在懷疑這件事,懷疑那個人?”
南煙的臉色更難看了一些。
她咬著牙說道:“你,所以你真的,真的——”
祝成瑾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到底是懷疑那個人呢?還是在懷疑你自己的懷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想要問什么,不妨直說。”
南煙用力的咬著牙,好像要把牙都咬碎一樣。
沉默了很久,啞聲說道:“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逼她聽命與你們。”
祝成瑾還在笑,好像這一刻南煙越痛苦,他內心的歡悅就越大,而這些年來,他就是依靠著別人的痛苦才活下來的,甚至還笑瞇瞇的說道:“你要問的是誰?把名字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怎么知道你問的是哪個‘她’?”
南煙咬著牙,終于艱難的一字一字道:“冉——小——玉。”
祝成瑾就像是重病的人突然得到了一口甘露。
他長嘆了一聲,說道:“沒錯,就是這樣,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好好的認清在你的身邊,到底什么人值得信任。其實到底,人生在世就是孤零零的,沒有什么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哪怕是你的親人,愛人,你最信任的人,都會在你的心上留下傷痕。”
雖然剛剛,他的蠱惑完全沒有用,但這一刻,聽到他的這些話,南煙卻感覺到胸口的陣陣鈍痛,好像真的有什么東西在撞擊著她的心。
她咬牙道:“少廢話!”
“要說就說,若不說,本宮也沒心情在這里聽你瞎扯!”
祝成瑾道:“好,既然你要聽,那我就告訴你。沒錯,冉小玉已經歸于我的麾下了。她也不用做什么事,只要留在你身邊,將宮中和你的一些消息傳遞給我就行了。其實,她對你也算是中心,只要會危害到你安全的事,她都不會去做,這些年來傳遞的消息也就是些只言片語。”
“只是她沒想到,我在朝廷的眼線也不止她一個,她的只言片語和那個人的只言片語,兩相拼湊,照樣可以讓我得到我想要的線索。”
南煙的臉色一沉:“那個人——”
祝成瑾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那還不到你發問的時候。”
南煙只能用力的咬了咬牙,咽下了這口氣。
然后問:“那,你說冉小玉歸于你的麾下,也就是說,她一開始并不是你的人,而是因為你用了什么手段才讓她聽命與你對不對?是什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逼她這么做的?”
祝成瑾冷冷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后發出了一聲冷笑。
說道:“所以直到今天,你都沒有認真的去徹查過冉小玉的真實身份?”
“還是說,連我的那位叔父,也這么大的膽子,讓一個隱藏身份,來歷不明的人跟在當朝貴妃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