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許久沒有在內閣露面的內閣首輔鶴衣,他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雖然,他身為內閣首輔,到內閣來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些日子,他被皇帝調去督造金縷玉衣,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是暗中將他調離了內閣,不讓他過問內閣事務。
所以這些日子,他幾乎已經不到內閣了。
今天,卻突然來了。
眾人在驚愕之余,又有些疑惑,都不說話。
整個內閣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帶著一點愕然的目光看著鶴衣,一直到他走進來,對著祝烽行禮“微臣拜見皇上。”
祝烽坐在桌案前,兩手穩穩的放在桌上。
雖然眾人的臉上都多少流露出了一點驚愕之色,唯有他,全然不動,一雙眼睛像是被冰封了一般,靜靜的看著鶴衣走上前來。
受了他的禮,然后平靜的說道“你來了。”
“是。”
“何事?”
“微臣承蒙皇上委以督造金縷玉衣重任,如今圖紙已備,特呈上御覽。”
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其他的內閣大臣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透著些訝異。
呈上圖紙又不是什么要緊的事,隨便找個時間都可以,實在犯不著在這個時候,進入內閣來呈上。
只怕皇帝要發怒。
不過,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祝烽只看了他一眼,竟也并沒有發怒。
而是沉聲道“拿過來。”
玉公公聽了,立刻上前,恭恭敬敬的從鶴衣的手中接過圖紙,再恭恭敬敬的呈到祝烽的面前。他接過來,展開看了看。
點頭道“不錯。”
“就照圖紙上的去做便是了。”
“是。”
說完,祝烽又將圖紙又卷了起來,遞給玉公公,讓玉公公交還給鶴衣,然后說道:“盡快去做吧。”
“是。”
鶴衣接過圖紙,卻沒有立刻退下,仍然站在那里。
祝烽看了他一眼“嗯?”
鶴衣說道“除了圖紙,微臣還有一樣東西要呈給皇上。”
“哦?什么?”
鶴衣又伸手道袖子里,摸出了一樣東西雙手奉上,道“是微臣的奏疏。”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是一封奏折。
大家都不說話,而祝烽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轉過頭來,目光平靜中帶著一點冷淡的平視著前方,說道;“朕不是已經說了嗎,這些日子你就負責好好的督造金縷玉衣,這東西關系著我們將來跟安息國的來往,也關系著朕開拓西域的計劃。”
“你最好不要分神到其他的事情上。”
鶴衣微笑著說道“微臣謹記皇上的吩咐,這份奏疏雖然與金縷玉衣無關,但,卻與皇上計劃的,與安息國交好,包括將來開脫西域的計劃有關。”
“哦…?”
聽到這個,祝烽的神情稍稍放松了一些。
轉頭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奏疏,沉默了一下,對著玉公公點了下頭。
玉公公立刻上前取過,奉到他手中。
祝烽打開來一看。
頓時,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