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宗擺了擺手,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經意的問道:“對了,貴妃不是說,要將皇后娘娘的那尊送子觀音交還給我們,怎么還不見送來?”
許世風因怕身上帶著寒氣,正將雙手放到香爐上烘了烘。
聽到這話,回頭道:“哦,今天我進宮的時候,魏王殿下正說這事呢。”
“哦?怎么?”
“說是要修補那只手,還需要一段時間。再說了,貴妃不是說,還要在詳查一遍,免得又出現斷手的事么。”
許世宗想了一會兒,然后微笑道:“她還記得這件事就好。”
“我只怕那尊送子觀音就沒有下文了。”
“怎么會呢。她一個堂堂的貴妃娘娘,既然自己提出來了,斷不會眛下咱們一尊觀音像啊。”
“這倒也是。”
許世宗點點頭,說道:“這么久了沒交還給咱們,我還擔心,是不是送子觀音已經被…摔碎了。”
“哪會呢。”
“嗯。”
許世宗拿著手帕,捂著嘴又輕咳了兩聲。
見他這樣,許世風急忙走過來,關切的說道:“大哥又受涼了?”
“沒事。”
“你的身體不好,還是應該多休息。”
“我不是聽了你的話,這些日子都在你府上呆著,大門都沒出嘛,你怎么還嘮叨?”
許世風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兄弟,何必一定要分家?大哥住得那么遠,我想過去探望,可又忙于政務,時常來不及。大哥住在那邊,府上的事還得自己管理,大嫂一忙起來,就來不及照顧你的身體了。”
許世宗搖著頭,微笑道:“你又要說,讓我搬過來的話吧。”
“大哥…”
“如今皇后娘娘走了,我,我也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兄弟了。”
許世宗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這樣吧,讓我想一想,想一想再說。”
“好!”
聽到他肯“想一想”,許世風已經非常高興了。
親手端了一杯熱茶送到他的手邊。
許世宗接過來喝了一口,又說道:“你今天進宮去,見到魏王。他怎么樣?不會還在傷心難過吧?”
許世風道:“他倒還好,雖然還是很難過,但是該做的事,一樣都不落下。”
“這就好。”
“他改變了很多,這一切,也是貴妃娘娘的功勞。”
“…哦?”
“皇上不僅已經讓他參與一些政務的實際操作,而且這兩天,都讓他入閣,參與大事的商議了。”
“入閣?你是說,內閣?”
“正是呢。”
許世宗想了想,點頭道:“這也是好事。我聽說,內閣首輔是那個鶴衣,他一直都是燕——皇帝陛下的心腹,想必讓他帶著魏王的吧。”
“這,倒沒有。”
“哦?沒有?”
許世風說道:“這些日子,皇上調派他去管理另一件事,他一直沒有再回內閣了。”
“什么事?”
“就是,安息國向我國討要一副金縷玉衣,皇上派他去督造了。”
“什么?他一個內閣首輔,去督造金縷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