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用受傷的手,小心的掰開了那個果子。
眾人急忙上前來。
只見表面黑綠色的果皮掰開后,露出來的卻并非他們所想的胡桃,而是一種顏色很深,表皮光滑的果子。
南煙眉頭一皺:“這是什么?”
彤云姑姑也仔仔細細的看了半天,搖頭道:“這,這不是胡桃啊。這是什么果子?”
周圍的冉小玉他們幾個也都不認識。
薛運說道:“這個東西叫麻栗子。”
“麻栗子?這是什么東西?”
“也難怪你們都不認識,這是產自西域的一種果子,產量很少,因為帶有毒性,所以大家平時都很少見。”
“毒?!”
一聽到這個字,眾人都驚了一下。
冉小玉立刻說道:“你是說,我們院子里那棵樹,是有毒的?”
薛運急忙說道:“小玉姑娘不要驚慌,那棵樹是胡桃樹沒錯,但這個果子,卻不是胡桃,而是麻栗子。”
眾人面面相覷。
南煙低聲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將這有毒的麻栗子的果子丟到胡桃樹下?”
“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南煙想了想,道:“拿來本宮看看。”
彤云姑姑立刻攔著:“娘娘,這有毒啊!”
南煙又看了薛運一眼,薛運說道:“是在下剛剛沒有說清楚,這種果子含有微量的毒性,并不至死,而是讓人精神麻痹,同時會產生惡心嘔吐的癥狀。”
南煙道:“你怎么會知道?”
薛運笑道:“薛家在白龍城做藥材生意,跟西域各國的來往不少,我們家也有這些東西。”
“這,也能入藥?”
“當然,任何毒,如果調配得當,都是能做藥的。”
她說著,目光閃爍著看向南煙。
南煙立刻也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就像是他們之前問她求的洗髓花,也是有毒性,但也是救了葉諍的解藥。
彤云姑姑也說道:“這話倒是,醫毒不分家。”
薛運又說道:“我們家里懲罰下人,一般是不打的,就讓下人吃這麻栗子,吃下一兩個,保管惡心吐上一兩天,那滋味比挨打還難受。”
“哦?”
“所以,下人們受罰過一次,也都規規矩矩的,反倒比挨打之后傷筋動骨更好些。”
南煙微微挑眉。
再看向她手里的那個果子,說道:“可這東西,我也沒吃啊?”
薛運說道:“也未必是要吃。”
“哦?”
“娘娘懷孕之后,體質本就會比常人更弱一些,加上孕婦對氣味,滋味,都會更加敏感,所以——”
“所以,本宮其實已經聞到這個味道,只是自己感覺不到,就受影響了?”
“不錯。”
薛運點頭道:“而且,剛剛在下仔細查驗了一下,那邊樹下還有好幾個,這些麻栗子跟胡桃果很像,混在一起幾乎分辨不出來,而且它的味道也很淡。加上,這個東西原本就在中原不常見,所以娘娘身邊的人都認不出來。”
南煙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慢慢道:“看來,把這個東西丟到這里來的人,對本宮身邊的人,也是有些了解的。”
彤云姑姑聞言,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