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笑道:“可不是嗎,本宮——”
話沒說完,她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頓時克制不住的干嘔了起來。
“惡!”
身后的冉小玉和彤云姑姑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來,一邊幫她抹后背順氣,一邊給她奉上熱茶,聽福急匆匆的跑進屋子里抱了個痰盂出來,捧到她面前。
“娘娘留神。”
一群人圍著她,小心翼翼的伺候。
好在,南煙只是吐了幾口酸水,并沒將早上吃的早飯吐出來。
她緩過一口氣之后,接過彤云姑姑奉上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抬起頭來,笑道:“本宮失態了。”
薛運早在她干嘔的時候便起身,在一旁站著。
看著她眼圈紅紅的樣子,不由微微蹙眉。
她想了想,小心的說道:“娘娘一直都這樣惡心干嘔的嗎?”
彤云姑姑一邊抹著南煙的后背幫她順氣,一邊說道:“娘娘這些日子一直都是這樣。”
說著,有些煩惱的喃喃道:“以前都不這樣的。”
薛運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南煙拿過熱茶來漱了漱,又擦了一下嘴,才說道:“你們不是也說,可能是胎兒正好頂著胃了嗎。”
“無妨,左右本宮還吃得下東西,這就行了。”
說著,看了看桌上的碗碟,因為剛剛大家一擁而上的照拂她,不小心給掀翻了,里面的糕點也散落了下來。
南煙吩咐道:“撤了這些,再換好的。”
念秋立刻便動手了。
南煙又對薛運道:“讓薛公子笑話了。”
薛運看了看她,突然說道:“若娘娘不介意的話,在下再為娘娘診一回脈如何?”
這一回,是南煙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薛運,似笑非笑的說道:“本宮此刻,可拿不出千金來。”
薛運立刻想起上一次,他們來東西堂求診,自己開出千金的診金。
立刻笑道:“那,不過是之前在下不識真人,推諉之詞罷了。”
“再說了,在下還想要入太醫院歷練,為娘娘診脈,也算是分內之事了。”
南煙想了想,便將袖子挽起來,放到桌上。
彤云姑姑急忙拿了軟墊出來墊在她的手下,還拿了絲帕蓋在她的手腕上,薛運告罪,然后扣住了她的脈門,仔仔細細的診了許久。
眾人都屏住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聽見薛運輕輕的出了一口氣,抬起頭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冉小玉已經問道:“娘娘如何?”
薛運沉默了一下,道:“在下斗膽。”
“嗯?”
“可否請娘娘撤了這塊絲帕。”
這話一出,眾人都愣了一下。
彤云姑姑他們立刻皺起了眉頭,說道:“這怎么行。”
他們不知道薛運的真實身份,所以有些顧忌,但南煙和冉小玉對視了一眼,冉小玉便上前將絲帕拿掉。
南煙笑道:“薛公子,請。”
彤云姑姑還想說什么,卻被冉小玉使了個眼色阻止了。
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小心的看著薛運又扣住了南煙的脈門。
而這一次,她的眉頭漸漸的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