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似乎發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于是,輕聲問道:“娘娘,是國公——有什么行動嗎?”
吳菀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這,你不必問。”
“做好你的本分就是了。”
高玉容微微一怔。
她雖然身份上是安嬪,但其實自己心里很清楚,她只是吳菀身邊的一個陪襯。
若吳菀有事,自己要沖鋒陷陣,若吳菀有福,自己則未必能同享。
這些也罷了,可過去吳家有什么事,吳菀幾乎不瞞著她的。
這一次,卻讓她“不必問”。
她隱隱的有些不安,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而吳菀已經說道:“行了,你退下吧。”
高玉容再看了她一眼,也只能起身行了個禮:“是。”
正要往外退出去,吳菀突然又說道:“等一下。”
高玉容急忙站定,回頭看著她,只見吳菀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果司家那個丫頭再有什么舉動,你知道了,記得告訴本宮。”
高玉容道:“是。”
說完,便退了出去。
站在門口,高玉容還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而她走之后,整個重華宮中就只剩下吳菀一個人,她斜斜的坐在椅子里,右手那又長又細的小指甲輕輕的刮著自己的眉梢,低聲喃喃道:“司慕貞…”
正如顧期青所說的,這天晚上,下起了大雪。
而這場雪一下,就下了好幾天。
整個皇城被妝點得銀裝素裹,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一下子將世間所有的污穢都掩埋了似得。
這樣的天氣,自然是不好出門的。
宮中,也沒有消息傳來。
所以,不管這幾天里司慕貞怎樣的慫恿催促,顧期青都只搖頭,告訴她沒有宮中的旨意自己是不能進宮的。
司慕貞雖然心急如焚,卻也無能為力。
眼看著就要到元宵節了,過了這一天,顧亭秋就要帶著家人回來。
她心里很清楚,她的舅父做事情非常的穩重謹慎,而且對貴妃言聽計從,是絕對不會允許她有什么想法,更不會允許她有什么做法。
司慕蘭,就是一個例子。
所以,她必須趁著元宵節之前,要有行動。
可是,顧期青穩如泰山,她就一點法子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怎么會這么固執,明明他們都看得出來,魏王對她有意,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借著貴妃這個跳板,多去和魏王親近嗎?
她真是搞不懂這個妹妹。
說起來,這幾年她都是在顧家度過的,但和這個妹妹接觸的時間也不多。
顧期青從小跟著她的父親念書寫字,到了八九歲上,就跟著幾個哥哥外出游歷,說是長了很多見識,但司慕貞不以為然,女人要那么多見識干什么,只要有美貌,有手段,什么不是手到擒來?
像現在,有機會接近魏王,她居然還無動于衷。
真是愚不可及。
一轉眼,到了正月十五。
這天一大早,司慕貞又早早的起床,已經是最后一天的時間,她一定要再去磨一磨顧期青。
她剛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