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營帳外面的人全都呆立著不動。
沒有人讓他們留下,也沒有人讓他們退下,但這個時候,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全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大家還在為剛剛看到的一幕而震驚。
皇上,皇上將竟然硬生生的將貴妃給拖進了他的營帳里?!
這——
這到底是,他要做什么?!
若是平時,皇帝和嬪妃同處一室,或者讓嬪妃到自己的行轅,用腳后跟想也知道,就是讓嬪妃侍寢。
叫誰大家都不會如此驚訝。
可是——司南煙!
怎么可以?
她的身上還有那么多的罪狀,她甚至,剛剛跟黎不傷失蹤了兩天,才被找回來,祝烽為什么不審問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私奔,又為什么不責怪她,反倒是讓她進入自己的行轅?
所有人的臉上,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雖然大家也知道,后宮的榮寵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可這一次,未免也太快了。
難道,貴妃要復寵了?
可是剛剛看上去,皇上對她,似乎也是有些怒意的。
而且,皇上真的就能放任之前,貴妃跟簡若丞的不清不楚,還為了他失掉腹中的龍種的罪狀?也不過問這一次她跟黎不傷失蹤兩天,疑似私奔的舉動?
眾人都疑惑萬分,也神情復雜的看著那突然安靜下來的營帳——
現在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這一刻的營帳中,沒有外人猜測的怒火沖天,也沒有一些后宮嬪妃最怕的春色融融。
只有讓人無法呼吸的沉重。
祝烽身上散發出的強大的壓迫感,已經讓南煙快要窒息了。
眼看著祝烽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近,撒下的陰影也一點一點的籠罩到她的身上,像是要將她拖入黑暗當中一樣,這種莫名的恐懼感,讓南煙瑟瑟發抖了起來。
看來,不管心里如何的想要決斷,甚至下定決心要了斷,可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影響,在心里深處,還是無法擺脫。
只是現在,他慢慢的彎下腰,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她的掌心就全都是冷汗。
南煙梗著嗓子,啞聲道:“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祝烽微微的瞇眼,眼中透出了一點危險的光。
他的聲音更加的低沉,讓人的心跳都隨之一沉:“朕不是說了嗎,換掉你這一身衣裳。”
“朕不想再看到你穿這件衣裳!”
南煙咬著牙,擠出一點笑意:“皇上這可為難妾了,這里是皇上的行轅,妾戴罪之身——”
聽著她又是那一套說辭,祝烽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原本心中就是業火熊熊,燒得他五內俱焚,這個時候,祝烽再也忍耐不下去,也不想忍耐了,他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南煙緊握著衣襟的那只手。
“你若再不動手,朕來幫你!”
南煙也一下子急了,眼看著他整個人欺身上來,幾乎要將自己壓在身下——她也太清楚,祝烽如果一動手,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她一時間也失了理智,咬牙道:“你敢,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