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音淡淡說道:“夏昭儀,皇上的御賜之物你都能弄丟,也實在是識人不清,治人無方。這幾天,你就在壽安宮中禁足思過吧。”
說完,拂袖而去。
夏云汀默默的流著淚回到壽安宮,剛一坐下,福蘭立刻奉上一塊手帕,說道:“昭儀就不要傷心了,沒想到司南煙那個賤人竟然恩將仇報,昭儀對她那么好,她居然偷昭儀的東西!”
“…”
“真是該死!”
夏云汀聽了她的話,眼睛更紅了一些,她將被淚水潤濕的帕子捏在手里,微微的咬著牙。
“真是人心隔肚皮。”
“…”
“我還以為,她說對皇上無意是真的呢。”
“…”
“原來是在騙我,背地里偷皇上賜給我的東西,若不是這一次被發現了,還不知道將來,要被她算計多少!”
福蘭忙說道:“就是。昭儀這一次看透了她,也是一件好事,免得將來再遭她毒手。”
夏云汀點頭道:“你說得沒錯。只是——”
她抬頭看著壽安宮,沮喪的說道:“我這陣子都要被禁足,原本還想著皇上能夠再多來幾次,現在,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福蘭急忙安慰她:“昭儀不要生氣,禁足也是暫時的。況且這幾天,皇上那邊都在忙著大事,哪怕不過咱們這兒來,也不會去別的娘娘那兒去的,昭儀請放心。”
夏云汀長長的嘆了口氣。
南煙被關到了掖庭的一個房間里。
這里離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離,而且看得出來,比之前祝烽關她的那個院子更加荒涼,連人聲都沒有。
在這樣寂靜的環境里,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外面的光線就暗了下來。
南煙一直蜷縮的坐在角落,看著地上的光影,沉默不語。
葉諍離宮…他怎么會在這個時間離宮?
雖然,他是祝烽的心腹,跟在皇帝身邊這段時間,她也知道,皇帝有很多事不便自己出面的,都會讓葉諍出宮去料理。
可是,為什么偏偏是在這件事的時候。
更讓她舉步維艱的是,葉諍離宮,她弄不清狀況,更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件事顯然是有人設局,稍微一步行差踏錯,自己就會萬劫不復。
想到這里,南煙的眉頭都擰緊了。
她,雖然怕死,可還真的不怕事,若怕事,當初也就不會在祝烽面前說那些話,更當面得罪靖王祝烑。
但是,如果被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算計死,還真的是輕如雞毛了。
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又努力的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
到現在,她當然很清楚,誰是這件事的主謀,畢竟今天在壽安宮里,話說得最多的人沒有第二個,就是康妃吳菀。
她做這件事,目的也很明確,打壓夏云汀,除掉自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會仇視自己,但目前的狀況,的確是如此的。
但這還不是最要緊的,最要緊的,是那串紅珊瑚手串。
就在南煙眉頭緊皺,咬著牙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的時候,一陣“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