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爺和仝力紛紛一怔,他們各自設想過這個問題‘花月’會如何拆招,唯獨沒想到是這般答復。
“從后來大叔的應對來看,應該是會傳說中的聽聲辯骰。”蘇蔓徑自解釋道,
“每個骰面有不同點數,不同點數就代表不同鈍點,以鈍點撞擊在玻璃底座出的聲音不同來辨別推斷其對立朝上那面的點數,這點我沒說錯吧。”
梟爺和仝力眉心均是一挑,這是玩骰盅界人盡皆知的竅門。
“但那個骰盅被動了手腳,玻璃底座上面涂了一層厚厚的透明玻璃膠。玻璃膠會沖淡鈍點聲音,這樣一來大叔必輸無疑。”
蘇蔓道出緣由,“我只是無意看到了玻璃膠收口處那丟丟毛刺,我并不懂辯骰,原本打算到時候只要回頭問一下大叔意見然后反著來就行了。誰知…”
她未再說下去,身上所有毛孔都透著被人冤枉的委屈,令人憐疼。
仝力不等梟爺使眼色,便吩咐手下去那艘游艇拿骰盅回來確認。
在等待手下拿骰盅確認之時,梟爺突然拔出槍直指‘花月’眉心,冷冷說道:“是不是你通風報信?”
蘇蔓故作茫然,略顯驚恐地問道:“什么報信?我怎么報信?我給誰報信?”
梟爺正對著‘花月’,目不轉睛觀察‘花月’微表情的梟爺突然瞳孔一縮!
剛才,他好像看到了‘花月’的這副眼鏡有類似鏡頭的反射光出沒!
梟爺腦海里瞬間浮現游輪上‘花月’眼鏡摔飛落在安檢門出的警報聲畫面!
雖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躲過最初上島時的安檢,又是怎么做到她戴上眼鏡后安檢門警報聲戛然而止,但常年刀口討活路的他還是將各種可能性都猜忌了一遍。
甚至懷疑會不會是仝力上次拆解眼鏡時處心積慮植入了新的東西!
想到這,他心頭只剩憤怒的哀涼…
“仝力,拿點好東西過來。”梟爺冷冷說道。
蘇蔓和仝力不約而同眉峰一蹙。
梟爺口中的好東西,倆人心知肚明。
“是。”仝力并未過多猶豫,一口應下。
不一會兒,他帶了一些東西進來,畢恭畢敬遞給梟爺讓他確認。
梟爺拿指甲沾了少許淺嘗一口,呸掉后,漾著陰森笑容:“花月也說過大叔不易,如果你嘗了這好東西,大叔至此再也不懷疑你,可好?”
蘇蔓徐徐瞥頭看向仝力手里的托盤,繼而惶恐說道:“大叔,月兒不想嘗。月兒只喜歡跟美好的事、物親近,可這東西看起來一點都不美好…”
蘇蔓可以戲精,可以各種顛倒是非地恭維梟爺,但該守的底線必須堅守!
不能碰就是不能碰!
她從不覺得自己碰了之后,梟爺就會徹底失去防備,而且是時候收網了。
“花月不乖哦。”梟爺唇角勾起狠戾弧度。
蘇蔓不甘示弱,跟著揚起弧度,糯糯啟口:“不是月兒不乖,而是大叔從未信任過月兒。”
見梟爺沒回應,她轉換氣場,清冷啟口:“大叔,從未信任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