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上郡不疾不徐將手收了回來,回頭冷冷看著仝力:“沒什么。你又回來干什么?”
仝力眉心一冷:“梟爺讓我監視她。”
被仝力這么一說,邪上郡倒是有些迷茫了。
同為男人,他自然能看出仝力自以為掩飾很好的小心思,可此刻他居然這般回道,難道真的只是因為監視才格外關注?
“她有問題?”邪上郡邊為‘花月’換著點滴,邊漫不經心問道。
仝力淺淺搖頭:“目前沒有。”
邪上郡手上動作一停,回頭甩了仝力一個草包眼神,也不提示自己現的異常,換完點滴后便再次大搖大擺地出了病房。
仝力依舊立在那,也不進屋,就這么遠遠地看著‘花月’,思緒萬千。
沉沉“睡著”的蘇蔓心頭大駭,這里的人一個比一個疑神疑鬼。
這里不是雷霆她壓根不敢深睡,剛才邪上郡進屋時她就醒了,只不過身子依舊不太靈活的她還來不及更換眼鏡,而此刻門口那道灼熱目光更讓她心頭打鼓,不敢妄動。
就這樣,仝力在門口立了一晚,而蘇蔓則假裝“睡”了一晚。
天微微亮,仝力終于走了。
蘇蔓第一時間更換普通眼鏡,魂魄閃入空間浸泡靈泉,這才真正入睡。
沒過多久,邪上郡回到病房,見戴著眼鏡的‘花月’依舊保持昨晚那個睡姿,他回頭四處張望后便上前取了那副黑框眼鏡。
蘇蔓在空間里目睹這一切,冷唇微微勾起,繼續裝睡等著邪上郡將眼鏡原封不動送回來…
待邪上郡再次回來之時,梟爺和仝力已經坐在病房。
邪上郡不動聲色地將眼鏡放在床頭柜上,見‘花月’享受著梟爺的親自投喂,不免詫異。
蘇蔓嘚瑟地白了邪上郡一眼,然后對梟爺弩嘴道:“大叔,你還是不要喂了,邪斜吃醋了噥。”
邪上郡:“…”腳步一滑,日常想弄死這死丫頭是怎么回事!
仝力幸災樂禍地勾著唇角,但目光卻注意到邪上郡偷偷放眼鏡的動作,瞳孔驟然一縮!
眼鏡!
花月當初被扔到大海時那道拋物線足以將眼鏡拋飛,可是眼鏡卻跟長腳似的戴在她鼻梁上。
若是一個清醒的人,他恐怕不會這般猜忌,但當時花月命懸一線地昏迷不醒…
仝力不敢往下設想,內心深處卻不由放大懷疑。
他不動聲色退出病房,徑自回到島嶼正大門的安檢處調取當時的安檢視頻,安檢顯示一切正常。
眸色再次深了幾許。
邊上一位安檢手下見仝力反反復復在觀察那副眼鏡便出聲匯報道:“仝長,這就是副普通眼鏡,為什么你和邪醫生都如此關注。”
仝力眸色一收,冷冷瞥了他一眼后便離開了。
他再次回到病房,看著喝了一碗小米粥恢復一些生機的‘花月’,內心說不出的復雜味道。
“大叔,我包在哪?昨天沒跟爺爺報平安,他老人家一定急壞了。”蘇蔓想起這么一茬,自然聲。
她要維護好普通女孩的正常人設,不能因為人已上島就忘了家里那位花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