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昏迷著的‘花月’再次被仝力抱起,顛簸了好一會兒,蘇蔓現自己被抱到了一間手術室。
一個頂著亂糟糟雞窩頭的男人懶洋洋走了進來,瞥了一眼手術臺上的‘花月’,看似提不起半點興趣。
“邪醫生,梟爺吩咐她必須活。”仝力冷聲叮囑。
雞窩頭男人這才走到手術臺邊,將‘花月’翻了個身仔細檢查傷口。
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他蹙起了眉。
兩處槍傷,心口那處更是致命傷!
來手術室途中他已經聽說了大致緣由,從梟爺的那座莊園到這里,就憑心口那處傷早就應該死透了。
可是,這女孩居然還有微弱氣息,甚至還有鮮血在突突往外冒。
“有問題?”仝力問道。
雞窩頭男人邪魅勾了下唇角,搖頭回道:“沒問題,包在我邪上郡身上。”
仝力意味深長凝了手術臺上的‘花月’一眼,便出了手術室。
關門瞬間,邪上郡滿臉寫著躍躍欲試的興奮,緊鑼密鼓地開始為‘花月’取彈救治…
這邊,霍彥霆已經摸出密道,眺著一望無垠的蔚藍大海,毫不猶豫跳了下去。
過了許久,火柴終于聯系到霍彥霆,耳麥里傳來他擔憂的聲音:“老大…”
“嗯。”霍彥霆悶聲回道。
“老大,你在哪?”
“你覺得蘇蔓死了嗎?”
倆人同時問出聲。
火柴聽著自家老大這般問,不敢猶豫立馬安撫:“老大,她不會死。”
“真的?”霍彥霆顫著問道。
剛才他已經在這片海底找了好些遍,可是越尋找他也越明白這樣的概率微乎其微。
蘇蔓生死未卜,要不被帶走去了那個大本營孤島,要不就被拋在了這片海域,可是這里海流湍急,這么長時間過去不知道會被飄去哪里…
“真的。”火柴繼續安撫。
雖然他也知道生存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此刻他必須安撫自家老大,絕不能就此被擊垮。
見霍彥霆沒出聲,火柴繼續說道:“老大,你相信命中注定嗎?”
“命中注定?”霍彥霆低聲喃喃。
“對,命中注定。”火柴深吸一口氣,“那么多營區,每一屆那么多新兵,偏偏去年你提議了雛鷹計劃,然后隨機選了當初你參軍的那個營區親自挑選雛鷹。
而偏偏去年蘇蔓家逢變故,然后女扮男裝來參軍,剛好進了當初你去的那個營區。
百來號新兵,偏偏只有她入了你法眼,入了你的心。
這一切,仿佛都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
注定你們會有相遇,會有交集,會有羈絆…”
火柴紅了眼眶,吸鼻哽咽:“我相信這份羈絆才剛剛開始,它絕不會辜負這樣的命中注定。”
霍彥霆未出聲,他順著燦陽灑在海面留下波光粼粼的碎金大道眺去,目色堅定又深邃——
他是她的隊長,她一人的隊長!
“火柴,讓胡半仙鎖定我位置,你帶潛水服過來,我要去瀆窩。”霍彥霆沉聲道出指令。
火柴眉心一挑,下一秒眼眸一沉:“老大,我們根本接近不了那里。”
“火柴,服從命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