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安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之后連忙也喚來一輛車。
立馬過去。
劉天心沒想到,錢夏說的話是真的。
因為發燒,她之前沒聽到有車的喇叭聲,全是聽錢夏說的。
八分相信,兩分懷疑。
越靠近聲音吵鬧處,她就越緊張,甚至都想好等下一有不對勁就拉著錢夏跑。
但萬萬沒想到——
“哥哥!!!”劉天心看著從車里下來的劉天安,又驚又喜,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
她幾步跑過去,像個樹袋熊一樣跳到劉天安身上了,“嗚嗚嗚,你現在才來,嚇死我了,我之前還以為自己死定了。”
那眼淚就像是決堤的洪水,說來就來。
平時跟妹妹吵架時毒舌非常的劉天安,這會兒只是不斷道:“沒事就好,等下哥帶你回家去......”
錢夏眼睛有些潮,但沒哭。
她被謝池抱在懷里,對方力氣很大,勒得錢夏有些喘不過氣。
錢夏能感覺到謝池急促的呼吸灑落在她的頸脖處,每一道都帶殘余著細微的慌張。
而過了最初那一段后,錢夏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人,“我身上臟兮兮的。”
在山里走了一晚上,又在柴房里蹲了一晚,后面又在蘆葦叢里躲了幾個小時,當然不可能干凈到哪里去。
謝池低眸看她。
他懷里的女孩兒就跟在泥堆里打過滾似的,往日那張奶白的小臉這會兒東一道灰痕,西一道印子。
她身上的衣服衣角也破了,掉了線,破了口子,就跟穿了好幾年似的。
謝池胸膛內的那顆心啊,就跟在油鍋里滾了一遭似的,被燙得生疼。
當下謝池將人一抱,抱回越野車里。
劉天安也將劉天心帶上車。
村民們傻眼了。
怎么、怎么那兒有兩個女孩子?
什么時候來的?
他們怎么沒發現?!
每個人的眼里又驚又悔,那眼神就像是看到無數的鈔票插翅飛走一樣。
有道:窮山惡水出叼民。
鳳凰村絕對不是一個大村子,也外面的聯系也不算特別多。
而且單從花錢買女人生孩子這事來看,這些人就是不能講道理的。
“你要帶走她們可以,把全部錢拿出來!”
不知道是誰先說了這么一句,這如同點燃了導火索。
“對,把錢拿出來才能帶人走!”
“然后就留下她們倆給我們村里人生孩子!!”
村民們紛紛擋在車前。
劉天安聽到這話氣笑了,“開車,擋路的通通給撞,反正在這里撞死了人,沒有知道!”
車窗本來就是降下來的,劉天安的話傳到老遠。
鳳凰村里的人并不是全都聽不懂普通話,那些年輕一點的,經常要去城里買賣賺錢的,都是聽得懂的。
這會兒,有些村民臉色大變。
被踩下油門的越野如同松了韁繩的野馬,立馬往前沖。
錢夏坐在車窗邊,趴著車窗往外看,目光一掠,落在不遠處一個抱著兩個銀色手提箱的男人身上。
那兩個銀色手提箱,嶄新非常,與身上衣著破舊的村民格格不入。
“謝池,你是不是給錢他們了?”錢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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