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夏的疑惑被對方看出來了，已是鬼靈的男人怔住。
他錯愕道：“你不是三清玄門的人嗎？”
沒理由啊，那種黃符上的紋路畫法，明明就是三清玄門的風格。
錢夏：“我是啊。”
“那你怎么不知道冥日樓？”鬼靈問。
錢夏沒說話。
她心里在嘀咕這個冥日樓是不是平行世界中的那些不平行，就像她以前那里出名的明星，跟現在這里對不上號一樣。
錢夏：“我是不知道，你可以跟我說說。”
鬼靈沉默半晌，一雙看著錢夏的眼明滅不定。
許久后，像是終于做了某個決定般，他緩緩道來。
在如今的華夏玄學圈子，有兩個非常有名的門派，一個是三清玄門，另一個則是冥日樓。
如果用黑白來代表，三清玄門代表著“白”，冥日樓則占據了“黑”這一塊。
之所以這么分，完全是兩方手法不一樣。
三清玄門主張因果輪回，善惡各自有報，日行一善，積福積壽。
而冥日樓則更看重利益，也就是俗稱的：認錢。
道德法律？在他們那里不存在的。
只要你能支付他們感興趣的東西，冥日樓就會幫你做事。
比如說養小鬼，下降頭，削弱競爭對手氣運，借陽壽等。
他們都可以幫你做到。
至于做了這些事以后會帶來的后果？不好意思，這個你自己承擔，他們不負責。
已經變成鬼靈的大相師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他的名字風雅，他說是他的師傅給他取的：邊文硯 邊文硯告訴錢夏，他曾經是三清玄門的長老，他師兄是當時的掌門。
在他那個時代，剛站起來的華夏根基不穩，三清玄門義無反顧的跟著當時最上面的那位站方向。
但冥日樓卻不是。
他們依舊追求享樂，兩方斗得天昏地黑，而邊文硯在一次外出時被設計，直接死了在湘西。
或許是生前做過的好事不少，也或許是上天眷顧他，他死后成了鬼靈。
因為尸首在古墓莊，所以邊文硯此后就一直在這里了。
“你想我幫你報仇，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身亡的時候是上個世紀中期，現在都大半個世紀過去了，害你的人肯定也去世了。”錢夏道。
邊文硯沉默，“我不知道”
他已經數不清自己在這里待了多少年歲。
“但那又有什么關系，冥日樓還在，我的仇人就在。”邊文硯咬牙，“而且我懷疑，三清玄門里有內鬼！”
錢夏本來聽著他前半段，都沒太將心思放在上面。
他固然有仇，但對方是一個大勢力，而且這么多年過去，他的仇人肯定老死了。
只有冥日樓沒犯到她頭上，她不打算去管。
但是——
邊文硯偏偏說了后半句。
錢夏瞳仁微微收緊。
有內鬼？
她莫名想到了從景朔口中得知的三清玄門相師集體退會的事情。
或許回去之后，她得算上一褂 “我知道你可能不愿意管這事，畢竟這事也確實難辦，這樣好了，我用我的一樣珍寶跟你換。”邊文硯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