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酒的味道飄散。
手臂處猛地傳來痛感,對方揉搓的力道不小。
謝池眼皮下的眼珠子似乎動了動,但也還好,沒特別反應。
不過很快,謝池就感覺——
這觸感不是很對!
根本就不是軟綿綿的。
他睜開眼,就見錢夏拿著沾了跌打酒的棉花在幫他揉那傷處。
他頓時有種無奈感,“為什么要用棉花?”
錢夏抬眸,眨巴了下大眼睛,反問她,“為什么不用棉花?”
在錢夏的認知里,涂跌打酒就是得加個棉花的。
先將跌打酒倒在棉花里,讓棉花吸收一點,涂的時候通過擠壓慢慢將棉花里的跌打酒壓出來。
效果賊棒。
謝池:“”
錢夏目光重新落回傷處,“你忍著點,得揉大力點才能將淤血揉開。”
打完招呼后,錢夏就火力全開了。
謝池呼出一口氣,似乎在惆悵。
大概十分鐘后,錢夏收手了,“這個跌打酒你拿回宿舍去,明天自己涂一下,我去做飯。”
說完,她踏踏踏的踩著拖鞋進廚房。
謝池手機這時震了震。
是趙珣來了信息。
趙二公子:謝哥,你跟小錢錢咋還沒回來啊?剛剛年級主任來檢查,問東問西的,我拿物理老師喊你們去幫忙改卷子忽悠過去了。
XC:剛從牛頭村回來,現在在她家等吃飯。
趙二公子:哇哦謝哥你可以啊,這都登堂入室了!上晚修真無聊,早知道我就跟你們一起出去浪了 XC:拒絕。
趙二公子:對了謝哥,我昨天收到陳朵兒的信息,她向我打聽小錢錢的事,我猜她是知道我跟你一個班里。
XC:不用管她。
趙二公子:她說她有意轉學來平角一中,我猜她是瘋了,追你追到南方來!
謝池眉頭一皺。
陳朵兒想來南方讀書?
添亂。
XC:我會跟她哥談談。
等錢夏將三個菜都端上桌時,她發現客廳那邊的謝池在不知道跟誰講電話。
“哪怕我父親對此有意向,但我個人無感,我爺爺不會看著他亂點鴛鴦譜。先這樣吧嗯,你跟她說清楚,我這邊得吃飯了。”謝池簡單說了兩句,然后將通話給掛了。
雖然平角一中的飯堂最近升級了,完成了從“豬飼料”到“飯店頭牌”的實質性飛躍。
但謝池還是覺得飯堂的飯菜比起現在他吃的這些差許多。
飯后,謝池去了個洗手間。
心情愉悅的進去,滿腹心思的出來。
因為謝池在洗手間里發現了兩個牙刷杯,兩條毛巾。
保潔阿姨會在這里過夜嗎?
當然不會!
那么另一套,究竟是誰的?
“謝池,走啦,我們回學校!”錢夏將洗完的碗放好,而一轉頭,卻見謝池有些心不在焉。
“謝池?”
謝池回神,跟著她走到玄關處,“你這房子不錯,誰給你挑的?”
“我媽咪。”錢夏沒覺得唐紅燕不能見人。
謝池怔住,“誰?”
他是查過錢夏資料的,當然知道錢夏只有那么一個和尚養父。
哪來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