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池洗完澡出來時,就見錢夏拿著支溫度計,一張嬰兒肥沒消退的小臉蛋皺得跟什么似的。
“怎么了?”謝池走過去。
錢夏抬頭。
謝池腳步一頓。
方才對方微低頭的時候還沒那么明顯,現在一抬頭——
他便發現錢夏臉蛋比昨天還要紅,紅得連眼底也有一片緋色,看起來是委屈極了,隨時都要哭出來一樣。
錢夏確實難受,喉嚨也疼,所以沒說話。
謝池將溫度計拿過。
這一看,竟然到了39.8。
謝池當下就擰了眉,“你的藥呢?”
還不待錢夏回答,他又道:“算了,再去趟醫院吊瓶水吧。”
錢夏眼巴巴的看著他。
謝池氣笑,“你看我也沒用,誰叫你不吃藥,而且你要是不跟景朔出去,你以為你現在會燒到差不多四十度嗎?”
錢夏哼唧兩聲。
白天那是真有事,而且她當時也沒感覺有哪里不舒服。
反抗無效,錢夏被謝池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謝池從冰箱里取出一片退熱貼,啪的一下搭在錢夏的額頭上,然后又捏了下她的小胖手。
他本意是想看看錢夏有沒有手腳發冷。
不過那只白胖小手的肉有些多,軟綿綿的,肉質感十分好。
謝池忍不住又捏了下,調侃道:“這論斤賣說不定還能賺上一大筆。”
錢夏呆呆的看著他。
又燒糊涂了。
謝池從房里拿出外套將有些發冷的錢夏裹起來,拎著往外走。
地下車庫。
本來謝池想將錢夏塞到后座去的,但上車前卻發現錢夏愣愣的看著前面的位置。
她額上冰藍色退熱貼貼得不怎么好,讓她額前劉海翹起一縷,配上紅紅的眼睛,更加可憐了。
謝池開了前面副駕駛的車門,將她拎進去,嘆道:“都說南方女孩多嬌弱,誠不欺我。”
錢夏哼了聲。
等謝池上了車之后,他發現錢夏跟安全帶在較勁兒。
安全帶似乎被卡住了,沒能拉出來。
謝池伸手過去幫她。
他手臂長,這一伸手過去確實能夠著安全帶的扣子。
但也因此不得不與錢夏靠得非常近,近到謝池能味道一股香甜如蜜果的氣息。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屬于他的氣息。
她穿著他的外套。
謝池動作有那么一刻的頓住。
錢夏沒有看見,她身后男生一雙眼的眸色比平時更深。
像是深潭,也像是濃墨,里頭似乎逐漸凝成一抹讓人驚愕的什么。
“咔嚓——!”安全帶被拉出來。
錢夏將安全帶扣好。
這扣好之后,她發現車子還沒有要啟動的意思,不由慢慢的扭頭看向旁邊的謝池,“謝池,怎么啦?”
女孩兒聲音比平時多了一份含糊不清,甜意似乎要溢出來般。
謝池低眸,目光不知落在何處。
片刻后,大半張臉隱沒在暗處的男生勾唇笑,“沒有什么,就看上了一只小白兔。”
燒糊涂的錢夏歪了歪腦袋,“你要養小兔子?”
“有這個打算。”謝池將歐陸發動。
錢夏勸道:“我覺得小貓咪比小兔子好看,不如你養小貓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