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女子聲音內透著幾分急切,生怕她去做了什么傻事兒?
“放心,事情還沒到最快的那一步。”她才不在乎什么天君不天君的,她的心里只有與姐姐和小絕有關的一切,所以他最好事情別做的太絕,否則她會讓他再一次看見琉煙死去那一瞬。
“魯含笑,別去招惹天君,他的性子太極端,乖戾。”
“你如此評價這么喜歡你的男人嗎?”魯含笑微微勾起了唇角,神情略顯淡然。
“魯含笑,答應我,不到最后一刻,別用我去威脅天君,他很脆弱,很容易受傷,也很容易毀掉這個世界。”
魯含笑愣了一下,隨后嘴角邊又輕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話語之中隱藏著一絲薄涼,“我愛的人都沒了,要這世界有何用?”說罷,便主動切斷了這次不愉快的談話。
自己的愛人死了,不能自我總結問題出在哪里,反而卻怪別人,天君是擁有反社會人格吧?
雖然不曾見過面,她卻是對那個高位的男人沒有半點好感。
走出了無巖洞,云霧繚繞中現出一道苗條纖瘦的身影。
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四周把守的仙子紛紛朝著她點頭問好,“參見仙主!”
魯含笑頷首,臉上如薄霜未曾融化。
與一年前剛剛回神奈山的仙主大有不同,多了一絲的威嚴,讓人心生懼意。
想起之前跟在仙主身邊的沉華,現在不知道哪個山頭吃苦呢?
他們不禁摒棄了心神,決定做一個不惹仙主討厭的好門徒。
其中一個挺直了腰板,“稟報仙主,第五絕先生來了。”
魯含笑頓住了腳步,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凝滯,難道自己取走了粉水晶被他知道了?
盡管那日她和清羽上仙隱藏了身上的氣息,若是換做第五絕的話,能夠察覺出來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只是,他怎么會知道的?
心頭多了一絲的不安,魯含笑剛剛那副冷冽的氣息消散了不少,有點抵觸見第五絕了。
她不是一個會撒謊的人,尤其是面對小閻王這樣心機深沉的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的應付?
暗中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僵硬的臉頰,“他來的事情,我不希望六位長老知道,你們明白了嗎?”自從上次念念姐弟來鬧騰了以后,他們多少也有耳聞,這段日子見她如此賣力的練功,難得空下了幾天閑暇時間,指不定要想出什么攀爬關系的事情。
所以,魯含笑很討厭六位長老接觸第五絕。
穿過亭廊樓閣,假山池塘,魯含笑的步伐還在加速中。
明明剛才挺害怕他來揪自己的小 辮子,現在想到等會兒要看見他了,魯含笑還是挺高興的。
她快步推開了房門,順著陽光情灑下來,落在他的身上,泛著點點的光澤,他翻動雜志畫冊的手頓住,抬起頭朝著門口的小女人望去。
她皮膚很白,是那種病態的白,杏仁眼閃爍著喜悅的光澤,鼻梁上還掛著細細小小的汗珠,可見跑來的時候有多么著急。
第五絕略加成熟的面容上掛著沉穩的笑容,已經能夠看得出當年小閻王狂傲的樣子,少年的第五絕與成年的閻絕重疊在一起,竟然毫無違和感。
他朝著她招招手,她提著逶迤拖地的裙擺快走了幾步,還未走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纖細雪白的皓腕,她身子一僵,硬是沒推開他半分,倒是有心計的轉動了手腕,故作推開他似的,“你怎么就沒個正經的?”
第五絕眼底閃過一絲暗芒,已經分不清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干擾自己的探測。
他的含笑真的成長了,都開始和他玩兒心眼了。
第五絕沒抓住她的手腕,倒是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衣裙翻飛,穩穩的落在了他的腿上。
霸道的樣子是閻絕的風格,魯含笑輕笑了起來。
他摟著她纖細的腰身,甚至是感受不到二兩肉,心里更難過了,將精致的面容緊貼在她的后背上,悶悶的說道,“含笑,我想你了。”
如此的孩子氣,好像又變成了有點幼稚的第五絕。
魯含笑嘴角邊的笑容已經僵硬了,眼底閃過心疼,那個剛剛在上的小閻王,也對自己低下了頭。
她到底是怎么把一個好好的人折磨成了這樣?
如果她什么都沒察覺出來,該有多好?
丟下神奈山,他做人,她便陪著他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他若做小閻王,她便陪著他一起處理公務,掌管整個地府。
只是等她想通的時候,已是物是人非。
她轉過身子,側坐在第五絕的腿上,白嫩的小手捧著他的臉,打趣的問道,“有多想我?”
他修長的大手覆蓋在她兩只小手的手背上,噘著嘴吧,有點抱怨,“可想可想你了,夢里你一次都沒來看我,我們算哪門子夫妻,明明我有老婆,卻還要過著苦行僧的日子。”
這幅樣子還真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魯含笑撇去心頭的難澀,晦暗,輕笑了起來,“你剛剛撒嬌的樣子和意墨一模一樣。”
提到第五意墨,第五絕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知道那個臭小子上次把我拉進黑名單了嗎?”
魯含笑愣了一下,隨后爆笑了起來,“肯定是你好久不聯系他,小家伙生氣了。”
一猜即中,第五絕嘆口氣,將腦袋埋在她懷里,嘟囔著,“你說他那么小心眼到底像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