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亞伯送走梵卓一族的人,梵卓拉著樂悠悠就離開了,自始至終都沒有和梵卓族的三位長老說過一句話,珍妮有點失望,這么好看的吸血鬼竟然是她招惹不起的人物。
帕烏站在門口,梵卓立刻招來他過來,在耳邊小聲的說這什么,兩個人說話的聲音極小,樂悠悠根本聽不見,多半也知道他們說了什么,肯定與維諾有關。
就連她都聽出了亞伯的話漏洞百出,遇見了點困難,多大的困難,亞伯卻沒有詳細說明,哪怕當時的場合不方便說,但是亞伯回答的太快了,連想都不曾想,就好像是之前排練過似的。
維諾離開已經快要兩個月了,沒有一點音訊,唯一知道的消息也是從亞伯口中得知,所以維諾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是,伯爵,我知道了。”
“你去吧!”將帕烏打發走了,“這件事情暫且不要驚動任何人,有事情立刻稟報給我。”
“是,伯爵。”帕烏培養的實力都是不入名流的吸血鬼,他們沒有任何氏族所依靠,做事兒的效率雖快,卻是沒有什么紀律性。對于融入吸血鬼氏族這樣的圈子,一向是不屑于顧的。
梵卓隨后看向了樂悠悠,張口第一句便是詢問她,“悠悠,你餓不餓?”
樂悠悠忙不迭的點點頭,委屈的像個孩子一樣訴苦,“我餓,我可餓了,亞伯這些日子一直讓他們給我做面包,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現在只想吃白米飯。我已經吃夠了面包,可是沒人給我們做。”
最初見到樂悠悠,她在靜靜的聽著自己拉小提琴,明明是一首歡快的曲子,可她卻在不停的掉著眼淚,他很奇怪,自己拉的曲子有這么悲傷嗎?
所以當樂悠悠轉身的那一刻,他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想也不想的就跟上去了。
轉眼下一秒,她就跑去了華人街,點了滿滿一桌子的美食,一邊吃一邊掉眼淚,他更加奇怪了,難道東西也很難吃,才導致她這般傷心難過?
照著她點的菜,梵卓也點了一桌子華夏菜,每一樣都細細的品嘗,雖不至于好吃到停不下筷子,也絕不至于難吃到哭。
梵卓更加弄不懂樂悠悠為什么哭?
樂悠悠這個清麗動人的女孩就刻印在了他的心底。
那個時候的樂悠悠不是每一天都會去聽他拉小提琴,但是他每一天都會在那里,默默的等著她。
再來時,她又哭了。
梵卓還真是沒見過哪個女生哭的像她那樣梨花帶雨,淚眼朦朧的,光是靜靜的看著,都覺得她很美,美的讓人窒息。
他換了曲風,十分歡快的曲子,她依舊在默默的流眼淚。
再后來,梵卓發現了一個規律,她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來。
曲子結束,兩人遠遠的對視了一眼,她微微頷首,他目送著她離開。
再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化悲憤為食欲。
整個夏天即將過去,樂悠悠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她好像喜歡上了那個拉小提琴的男孩子。
卻不知道,那個拉小提琴的男孩子默默的喜歡她一個夏天。
看著她成長,不再流眼淚,學會用堅強偽裝自己,但是吃中餐的習慣卻始終沒有改變。
“你想吃什么菜?”
一聽這話,樂悠悠挽著他的胳膊,興奮的問道,“你做給我吃嗎?”
“嗯。”
樂悠悠掰著手指頭,一連點了好幾個華夏菜肴,最重點的是,“一定要給我做白米飯,我和念念都想吃白米飯了。”
“好。”
當亞伯轉了一圈回來后,發現他們猶如天神一樣的伯爵大人竟然在廚房給人類女子做飯,當時就快要嚇出心臟病來,一直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忍直視。
“伯爵,廚房的人怎么能讓你親自下廚?”他痛心疾首啊,多么高傲的伯爵,怎么因為喜歡一個人類女子,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悠悠餓了。”
餓了就自己做,讓伯爵做是幾個意思?“伯爵,你快放下這些東西,先讓樂小姐堅持一下,等下 午我找個廚師,讓廚師親自來做。”
“如果你一早就找來的話,悠悠也不會饞壞了。”口氣中隱藏著幾分埋怨。
亞伯一窒,大有一種,她饞她還有理了?
這個樂小姐到底給伯爵灌了什么迷魂湯?亞伯干巴巴的說道,“既然樂小姐想吃,讓她自己來做,何必要麻煩伯爵呢?”
“她不會。”
多么簡潔明了的答案,最初聽到的那一刻,亞伯差點沒氣昏過去,“她是華夏國的人,自己不會做華夏菜,就騙伯爵你去做,簡直就是太不講道理了。”
亞伯不喜歡樂悠悠,梵卓多少能夠猜得出原因。
因為悠悠不是一個吸血鬼,再加上她的性子一向是得理不饒人,亞伯習慣了所有人都順著他,遇見悠悠這樣不順毛抹的人,肯定是不待見悠悠。
這些日子肯定也沒少給悠悠白眼看,語重心長的說道,“亞伯,我知道你不喜歡她。但是…”他的語氣頓了頓,非常認真的說道,“但是我喜歡,而你也是我很尊重的長輩,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善待她。”
“伯爵,你若是將她養在外面,我是沒意見,但是做我們德拉庫拉家族的女主人,她的身份不足以服眾。”
亞伯說的都是心里話,從一開始就不會被吸血鬼承認的人類女主人,以后樂悠悠經歷的恐怕更加殘酷。
梵卓淡淡一笑,“亞伯,那是她該操心的問題。”
“伯爵,你喜歡樂小姐我不反對,有的時候喜歡與婚姻是兩回事。”無疑是妥協了伯爵養樂悠悠做情婦。
梵卓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以后這樣的話莫要再說,在我的心里,喜歡與婚姻是一回事兒。”他曾試著逃避,最后難受到死去活來的人還是他自己。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她日后所要承受的…”
梵卓抬眸,十分堅定的說道,“我相信我喜歡的女人,如果連那些氏族都擺不平,她也不配讓我去喜歡。”
亞伯張了張嘴,實在是不明白伯爵哪里來的自信?
那個女人還有這么強悍的一面?
樂悠悠后退了幾步,悄悄的離開了廚房,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極為愉悅的弧度,梵卓的信任雖然一早就預料到了,可是親耳聽她說出口,內心還是會充滿了感動。
第五念想著近兩個星期都不能下床,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此時大門被人推開,她不禁全身緊張了起來,看見來人是閔御塵,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是你啊!”
“你以為是誰?”
“只有不是樂悠悠,是誰都行。”
“她說你痛并快樂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里痛?”
聽他如此詢問,第五念不由得漲紅了一張小臉,“你別聽她胡說八道,我沒事兒,就是有點疼。”
“肋骨斷了是需要自動修復,這個真的幫不了你。至少兩個星期,我會好好的看著你,要躺在床上慢慢的修養。”
“我怎么記得你下個月就去市報道了!”
“嗯,還能看著你兩個星期。”
第五念哭喪了一張小臉,被他看著,好好的人都能看廢了。
“你不需要提前去報道嗎?等等,你是白渣渣帶過來的,你沒有護照,怎么回國?”
閔御塵臉色微僵,好像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是跟著白昭昭用法術來的,而他沒有法術,難不成要偷渡回去?
第五念磨了磨牙,恨惱道,“該死的白渣渣,好想起來再抽兩鞭子。”
“我找梵卓問問,看看他能不能幫助我順利回國。”
“也好,只能這樣了,你最好趁早安排,別擔心我,我看看悠悠這邊的情況,再決定什么時候回去。”
他拉住她白嫩軟綿綿的小手,放在嘴邊,“你再回去的話,可能我就去市了,你想不想隨軍?”
第五念很果斷的回答,“不想。”
“隨軍光榮,不妨再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