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第五飛揚也來了,第五念干脆徹底的不淡定了,“他為什么要來這個地方?”不是說了有兇獸嗎,為什么大家都要跑到這里來?
“我與飛揚下山歷練,據說這只兇獸若是被喚醒了,恐怕天下都要有大的災難。”
連魯玉簪都這么說了,必定是那只兇獸十分兇猛,心頭隱隱的泛著幾許的不安。
“那第五飛揚呢?”一雙眼睛打量了四周,并沒有看見第五飛揚。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明明第五飛揚就有造夢的本事,他若是入夢,那造夢的本事豈不是運用自如,為何偏偏舍近求遠,助魯玉簪我入夢?
“他…他就算是造夢的本事再大,終究不過是一階凡人,能有我的本事大嗎?”
此話落下,第五念幾乎是驚詫的看向了魯玉簪,小嘴微張,怔怔的看著魯玉簪,眼睛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魯玉簪怔然,“你怎么了?”
第五念抿了抿唇,“魯玉簪,你不說謊的!”但是,他剛剛對自己撒謊了。
他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的錯愕,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么輕易的酒被人看穿了。
認真說起來,這的確是他平生第一次撒謊。
說謊是第一次,并且第一次說謊就被喜歡的人抓包,魯玉簪的性格本就靦腆,如今被拆穿了以后,反而一直紅著臉,我低垂著眼瞼,半響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第五念卻是急了,一把就抓住了魯玉簪的大手,他被一只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握住了,似乎還能夠感覺到她的輕顫,“你我很擔心飛揚?”
當然了,那可是她的老祖宗,他安全,她就活著,他若是有威脅,她也就可以早登西天極樂世界了。
“我…”但是有些關心,她又不能說的太明白,“我這不是為玲瓏擔心嗎?”
“放心吧,他只是受了一點傷,只需要修養幾日就會好起來。”魯玉簪說沒事兒,第五念是相信的,畢竟魯玉簪還真沒臉在第五念面前一連說第二次謊。
第五念蹙眉,“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嗎?你與第五飛揚也不會這么突然就下山了,是不是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魯玉簪頷首,既然事已至此,也沒有什么好有隱瞞的。“的確是發生了一件事情。”
第五念忙不迭的點點頭,靜等著對方的故事。
原來清城的兇獸還是與神奈山有關,神奈山上有一個秘密,在正殿有一卷畫軸,名喚陰陽困獸圖。
陰陽困獸圖中所畫的乃是陰陽兩極,其中困了兩只野獸,具體什么樣子多半看不出來,倒是形態異常的掙扎,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困在了一處,然后貼在了透明的畫璧上,能夠清楚的看見他們異常掙扎,且恐怖的樣子。
也不知道從哪一代開始,這副陰陽困獸圖就纏成了神奈山內部眾所周知的秘密,他們更大的職責就是守護好這幅畫軸,絕對不能讓這副畫軸出了神奈山。
神奈山乃是魯氏神脈的大本營,外山有大陣,如果沒有神奈山的仙人帶路是根本進不了神奈山的,陰陽困獸圖也只能是神奈山一脈的人能拿出神奈山,外人是取不走陰陽困獸圖的。
前段日子,魯甜甜也不知道從哪里認識了一個神秘人,可以幫助她達成一切不可能的愿望,但是她必須幫那個人將陰陽困獸圖拿出神奈山。
魯甜甜起初自然是不想答應,可是經不住自己心魔的折磨。最后還是經不住被人勸解,反正也只是拿出神奈山臨摹,我又不是帶走,應該不會出什么大事兒。
畢竟這事兒只是在神奈山附近,處處都是他們魯氏神脈一族的人,更何況她的法力也不算是太差,所以她還真不怕對方會怎么樣,真的能夠偷走陰 陽圖。
對于自己的本事,她對自己還是有那么一點小自信的。
后來看見對方真的在臨摹陰陽困獸圖的時候,魯甜甜為自己曾經猜測別人的用意而愧疚。
看吧,人家就是來臨摹的。
等等,為什么臨摹完,那個神秘人拿著陰陽困獸圖就跑了?
魯甜甜拼命的搶奪,哪怕在第五飛揚和第五念那里都吃過了虧,她依舊以為自己的本事應該不錯,難道還防不住一個無名小卒嗎?
若不是在山下遇見了第五飛揚,成功奪回了陰陽困獸圖,恐怕這次魯氏神脈真的要四長老好好的交代這件事情了。
第五念頻繁蹙眉,比較關心這一點,“魯甜甜,她所求什么?”眼見魯玉簪面色閃過一絲慍怒,第五念瞬間就沒好氣的輕哼了起來,“我知道了,她還真是死心不改,尤其是面對這樣的事情,她的腦袋智商是零蛋嗎?別人說能幫她完成心愿就能幫她完成心愿?她當她自己是誰,天仙啊,誰一看見他就要被迷的暈頭轉向啊?”
魯玉簪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家的這位堂姐。
“她今年有沒有五百歲了,為什么會這么幼稚,我懷疑第五飛揚的傷肯定與她有關。”眼見魯玉簪沉默了,第五念只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她有些不安的詢問道,“陰陽困獸圖被拿走,會怎么樣?”她覺得這才是問題的所在。
魯玉簪輕嘆了一口氣,“陰陽困獸圖,顧名思義就是困住兇獸。有陰有陽,自然是代表著一公一母。”
第五念沒吱聲,心里也在盤算陰陽困獸圖與清城有什么關聯?
“此圖可以流落仙界,妖界,鬼界,唯獨不可以流落在人間,那陰陽二獸便是被人封印在了人間,如果陰陽困獸圖被帶到了人間,而陰陽困獸圖就像是一把鑰匙,那兩只兇獸到底什么時候會蘇醒過來,我暫時也不知道。”
第五念冷冷的問道,“說完了?”
“是,我知道我堂姐很任性,可是這家事情事關天下存亡,我和飛揚也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是我們魯氏神脈一族闖下的禍事,自然由我們來解決。你聽我的,帶著所有的人,立刻逃離這里,那兩只兇獸真的就要蘇醒了,他們十分兇殘,暴虐,甚至不知他們是否有了慧根,說不定還要更加的難以對付。”
“那兩只兇獸在清城?”
魯玉簪頷首,“具體的方位我們還沒有調查出來,但是幽王突然轉移的陣地,將所有的軍隊全部轉移到清城來,我覺得這里肯定還有別的事情。”
“既然,兇險萬分,魯甜甜呢?闖了禍躲起來就完事兒了嗎?”提到魯甜甜,第五念滿臉的嫌惡。
“清城實在是太危險了,現在我就帶你離開這里。”
第五念搖頭,“你以為現在讓裔王痛快的撤退,這事兒可能嗎?”她與裔王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就絕對不會因為各種事情而暫停,那幽王也不會允許他們離開,恐怕處心積慮搬到了清城,也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答案是,不會。
“你知道清城具體被關押著什么兇獸?”最起碼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只要魯玉簪報出一個兇獸名字,她就不相信翻遍第五手札,找不到可以解決的辦法?
魯玉簪望著第五念清澄明亮的雙眸,動了動嘴唇,久久的才說道,“冰甲角魔龍。”
第五念眨了眨眼睛,然后掏了掏耳朵,“你說什么?”她不是不相信魯玉簪說的,而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度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他很有耐心的再次重復了一遍,“冰甲角魔龍。念念…”這是他第一次輕喚她的名字,他哪怕是喚個名字都異常的小心翼翼。“你沒有聽錯,就是冰甲角魔龍,甚至還是一雄一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