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歸于平靜,第五念已經不知道該如何的形容自己的心情,看著閔御塵蒼白的臉頰,卻是心疼不已,是自己害了他受傷。
第五念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袁起的電話,“boss,我正想找你呢,卻沒有想到你先來找我了。”
“我交代你一個任務。”
“我一聽說你要交給我一個任務,我這心臟就砰砰的跳,要不然你還是先聽聽我和你說的事情吧,我覺得你肯定感興趣。”
第五念揉了揉太陽穴,“你是不是又輕易的接了什么單子,然后現在搞不定,讓我給你擺平?”
袁起干咳了幾聲,“單子肯定是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我才接下來的,但是我想你肯定有興趣。”
“我沒興趣,但是我給你安排的任務,你肯定有興趣。”
“什么任務?”袁起聽著boss斬釘截鐵的說出這番話,他就已經非常的有興趣了。
“我給你錢讓你去大皇宮往死了玩兒,但是你只能單點一個叫小百合的臺,剩下所有人你都不許點。”
袁起一窒,“boss,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竟然還會有這樣的好事兒降臨,還有人給他錢,讓他往死了作,這事兒在以前連想都不敢想,他爸若是知道了,在政績上給他抹黑,說不定還要打斷他的小狗腿兒。
“沒和你開玩笑,暫時給你一千萬夠不夠?”她為了能夠將老張頭找出來,也算是下了苦力了,絲毫不想耽誤一丁點的時間,說不定他還會接著出來作案,必須要派人主動出擊,連后路都想好了。
“一,一千萬?”袁起差點就要咬掉了自己的舌頭,可憐兮兮的問道,“boss,我不享受了,這錢能不能我自己留著。”想著自己抱著這多錢睡覺,感覺人生就快要爽到了極點,將這些錢都用來點一個小姐的臺,想想他都覺得心疼,甚至是肉疼。
“袁起,我真想用高爾夫球桿將你的腦袋打出去,讓你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你都快要掉進錢眼里去了。”
袁起深吸了一口氣,“好吧,我現在就去,你能把你的車子借給我逐個開個遍嗎?”
“你想開哪一輛就開哪一輛,你給我盯緊了小百合,若是他身邊有鬼出現,你就立刻通知我。”
“boss,你說的鬼是什么樣子的?”
“記得前些日子,我姑父送給我一塊地皮,有一個釘子戶,后來他橫死了,臨死之前指明將房子過戶給了我,叫張豐,個人信息有照片,你對他應該不陌生吧?”
袁起瞬間怪叫了起來,“boss,我接的任務就是有關張豐的,所以我才說你會有興趣。”
第五念擰眉,立刻焦急的詢問道,“你現在立刻來醫院,把事情仔細的給我說明白。”
“醫院,你怎么了?”
“不是我有事兒,而是我老公,所以我現在不能離開他的身邊。”
“成,我現在馬上就過去找你。”袁起掛斷了電話,急匆匆的拿起了衣服就要走,單曉婷端了一盤肥牛,眼見他要走,立刻暴怒了。
“袁起,你個混蛋,在我這里賣可憐,說你想吃火鍋,現在你這是要走的節奏?”她豈不是白忙活了一上午嗎?
袁起連忙伸手求饒,“曉婷妹妹,我真是有急事兒,老大讓我去我找她,等我回來,哥哥我今天帶著你去大皇宮逍遙。”
大皇宮?
單曉婷嘴角一抽,他竟然要帶自己去大皇宮那樣的地方?
“你找死啊,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正經清白的姑娘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
“咱們boss安排的,還拿錢讓我揮霍呢?”說罷,還笑的特別淫蕩,看在單曉婷的眼睛里,特別欠扁。“我先走了,肉給我多留一點。”
“不好意思,吃不了我也想喂狗,不想留給你。”
“無情的女人。”
袁起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第五念見他來了,直接給他拎了出去,“我們去外面說,別打擾我老公休息。”
“boss,你現在怎么變得那么貼心?”他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第五念狠瞪了他一眼,“該你屁事兒,滾出去。”
“好吧,你的溫柔分明是針對人的。”兩人來到了走廊外面,袁起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了第五念,“這個單子是我剛剛接到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打扮的很時髦,保養的也特別不錯,打眼一看,還以為就是三十歲出頭呢,她在網上預約的,名字叫賈杏,今年四十七歲,據她描述所說,她說這位張豐是她的前夫。”
第五念一怔,“前夫?她今年四十七歲,張豐已經七十三歲了。”
“我也挺納悶的,然后我就問她具體的原因,能不能講講他們相識的過程。畢竟年齡相差太過懸殊了,很有疑點。”
當時張豐的娘給兒子取名,單字一個‘豐’,就是希望今后的每一年都能夠大豐收。
本來也就是希望的寄托,可是天不遂人意,張豐他們村子太窮,太窮了,一直苦熬到四十二歲都沒能娶一房媳婦進門,母親的年齡越來越大了,想抱孫子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本村的嫌棄張豐家窮,鄰村的打聽了一下,更是沒有人敢嫁進他們老張家。
被逼無奈,他們只能將這輩子攢下的積蓄用來買一個媳婦兒,多半兒都是從人口販子的手里買一個媳婦兒,價錢也就幾千塊錢,在那個年代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但是與娶媳婦的錢相比較而言,簡直就是少了一大截。
十六歲的賈杏就被賣到了張豐家,面對比自己大了那么多的張豐,賈杏嚇哭了,她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求他放過自己,還告訴張豐,其實她有一個相處很好的同班同學,兩人約定好了多年以后上同一所大學,甚至還以后還打算結婚生孩子。
張豐聽著心里也是非常的不忍,畢竟她才只有十六歲,他做她的爸爸都綽綽有余。
張豐告訴娘,畢竟是小孩子,先培養培養感情,張豐的娘信了。
直到有一天聽到兒子與對方談心,竟然要把這個姑娘放了,氣的當時就翻了病。
老太太一病不起,臨死前都在擔心自己的兒子后半生無依無靠,或許連個養老送終的孩子都沒有,逼著張豐發誓,一定要把賈杏留住。
張豐在母親去世的當晚,他就去了關鎖賈杏的房間,她害怕極了,當時還說要送她離開的張豐此時面目可憎,甚至是一邊脫衣服一邊朝著她走來。
賈杏揪著自己的衣服,跪在地上,頭都磕出血來了,“求求你,張叔,你放過我把,我有一個很好的男朋友,我真的不能留在這里,他會找我的,我們兩個約定好了一起上…啊,你放過我吧!”下一秒,她的衣服都被撕碎了,哪怕是跪在地上哀求都不能換回這個禽獸的良知。
她企圖想要逃跑,到底只是一個小女孩,那大腿都沒有張豐的胳膊粗,沒兩下就將她拽了回來。
很快賈杏就被壓在了身下,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張豐為所欲為。
事后張豐將賈杏鎖了起來,跪在門外不停的磕頭,“賈杏,你就留下來和我好好過日子吧,就算是我求求你了。”
張豐將娘下葬以后,開始重新打造這座院子,賈杏試著砸開了幾回門,甚至是跑出了十幾里以外的地方,但是因為對山林不熟悉,又被張豐給抓了回去。
后來張豐找了鐵匠,給她打了一副鐵鏈子,拴在了賈杏的腳上,讓她跑不得,賈杏鬧過了一段時間之后,見自己鬧騰也沒用,也就不鬧騰了,反倒是安靜了不少。
沒隔多久,賈杏就懷孕了,她不哭不鬧,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布娃娃,每天透著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平,看著外面的世界,看著太陽升起,然后又看著太陽落下。
十個月以后,張豐有了一個女兒,白白嫩嫩的長得很像賈杏,很漂亮的女娃,與他這個土老帽一點也不像。
在農村或許生兒子很重要,但是對于張豐來說,只要老天爺賜給一個流著他的血的孩子,他就心滿意足了,孩子的一切不假他人之手。
偶爾會經常抱著孩子給賈杏看一看,而她每一回都是冷漠的別開了眼睛。
他給孩子起了一個小名,叫妞妞。
許是妞妞慢慢的會爬了,會喊媽媽了,賈杏才開始搭理孩子,這在張豐的眼里看來,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再后來,張豐已經不再鎖著賈杏了,她甚至抱著孩子在院子里喂雞鴨,甚至還會陪著他下田做農活,晚上也不會排斥他的親近。
如果妞妞沒有生病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會這么幸福的過下去。
后來妞妞生了一場病,在村里的那些土郎中根本沒用,他們只能上鄉鎮去,可是妞妞的情況太過特殊了,去轉了一大圈,錢沒少花,硬是沒檢查出什么毛病來。
在張豐眼里,妞妞就是他的命根子,就算是拿他的命去換,他都會心甘情愿。
大夫說,這種病就只能去大醫院,尤其是京城的大醫院,用人家那個什么機器,一檢測就能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說不定在人家眼里看來,這都不是病。
賈杏哭著喊著要去京城,要去京城救妞妞,哭的張豐的心都碎了,妞妞是他的孩子,他自然也想去,可是他們沒有錢,一直以來都是自給自足。
看著妞妞哭著喊著疼,喊爸爸,張豐心一狠,就回家賣掉了老房子,哪怕那是父母留給他的唯一積蓄,如今此刻在他的眼里看來,都不如妞妞的生命重要。
因為妞妞生病的原因,買房子的人格外照顧他,多給了點錢,可是這些錢對于他們上京城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張豐想著,到了京城他就去找活兒,努力治好妞妞,讓賈杏過上好日子,她那么小就跟了自己,沒撈著一天好日子可過。
他們都說,京城的錢也好賺,到時候他們也可以在這里安家落戶。
他對今后的生活充滿了希望,只是好景不長,帶著妞妞看病的途中,賈杏竟然把妞妞弄丟了,張豐急的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就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賈杏也滿世界的尋找妞妞,卻是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女兒了,當時的他們并沒有電話,對待京城也很是陌生,根本不熟悉,所以兩個人就解散了。
再后來,賈杏就在京城扎根了,希望可以找到自己的女兒,與張豐的那件事情就像是靈魂深處里,最不堪回首的記憶,她也從來不主動與別人提起。
賈杏本來就是城里人,也很快的適應了京城的生活,對于張豐她是真的不想再提起,后來在酒店上班,她又遇見了曾經約定的那個男生,約好了一起上大學,只不過她已經是狼狽不堪,與王子已經不再相配了。
但是王子不在乎,王子有了鐵飯碗,年輕有為,甚至愿意拿出一半的工資來資助她繼續上學,賈杏變得更加優秀了,與王子在一起也更加的般配了。當她憧憬自己可以與王子結婚的時候,突然得知了一個驚天霹靂的消息,王子原來早就結婚了,而她竟然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
但是,她太喜歡王子了,舍不得與他分手,更何況王子也喜歡著她,要不然怎么會一直資助著她改變自己。
說到底賈杏還是有點自卑,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完美了,王子都不嫌棄她了,她又怎么能要求王子完美呢?
她做小三,一做就是快三十年。
直到近期一段時間,賈杏感覺自己撞鬼了,偶然從鏡子里竟然看見了張豐的臉,她嚇得嗷嗷叫,實在是承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然后才找到了第五念,希望能夠幫助她。
過年期間,請容許筱萋放縱一下,人家去打麻將找找靈感,今天只有三更,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