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悠悠姐是怎么受傷的?”
“貪財,遇見打劫的人,死活不撒手,叫人給揍了。”第五念說起謊來面不改色。
第五絕僅僅只是皺了皺眉頭,隨即便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姐姐沒有說實話,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她想瞞的人只有自己。
“你先帶霍姨回家好好的休息,明天早上來換我。”
“好。”
待第五絕走后,第五念以血為朱砂,在空中隨手畫出金光微閃的符咒,啟動的瞬間還能夠看見轉動的羅盤,正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轉動起來,達到了極致,最后就隱沒在了空氣之中。
看了一眼悠悠,眉頭不再緊縮,漸漸有所緩和,摸了摸她的額頭,稍稍還有點熱,卻不再像剛來醫院時那般滾燙,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氣,“你不用陪著我了,悠悠是個女孩子,你留在這里也不方便。”
“你一個人在這里我也不放心,這樣吧,我去顧南那里,你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第五念揉著泛疼的眉心,自知即使拒絕也未必好用。“好。”看了一眼點滴的容量,至少需要一個小時才能打完,她設置了一個十五分鐘的鬧鐘,生怕自己睡著了。
窩在沙發上小瞇了起來,因為聽不見鬼哭狼嚎,所以她幾乎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到顧南的辦公室,他正泡面,還沒來及吃,就被閔御塵搶走了。
顧南眉頭一擰,從辦公裝下又拿出了一碗方便面,決定不與他一般計較,“別告訴我,你今天晚上要在我這里窩一宿。”
“你有意見?”
“有意見有用嗎?”
“沒用。”
“上鋪給你,我們互相不打擾。”
兩個人開始默默的吃著泡面,依照念念的解釋,可見第五絕什么也不知道,起初他想詢問第五絕,關于念念的情況,今日一見,就算是問了也沒用。
看來這事兒,還得他自己調查,或許可以找那位霍姨。
拿出了手機,閔御塵開始翻找著外賣,點了兩樣粥,還有玫瑰花卷,蟹黃包,鎖定位置以后,點擊購買。
“您已下單成功!”
顧南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閔御塵,買的東西絕對不可能是給他們兩個的,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那個女孩子,顧南有些不懂,“她到底哪里比祝心妍好?”自從韓瀟媛死了以后,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閔御塵早晚有一天會娶祝心妍的。
“哪兒都好。”
很少能夠聽到閔御塵如此認可一個人,“你說祝心妍若是知道你的想法,該有多么的傷心。”
“與我有關嗎?”
“我們都以為這么多年你只是無法忘記韓瀟媛,所以才不肯接受祝心妍。”如今再見他這副德行,哪里像是忘不掉的樣子,分明是連韓瀟媛長什么樣子都忘了。
“現在你們知道也不晚。”
“你…”
“能說點別的嗎?祝奶奶最多還能 有多久?”他想到了祝奶奶,按輩分來算,是祝心妍的姑奶奶,此時就住在這間醫院,當年祝奶奶的丈夫為國捐軀,后帶著孩子移民到了國外,兒子闖出一片天地,也娶了合心意的媳婦兒,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本該是苦盡甘來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兒子和兒媳婦因為空難也喪生了,留下幼小的孫子,卻是患有一種罕見的疾病,當時誰也不知道,祝奶奶堅強的挺了過來,誰能想到,唯一的孫子未過十八歲就死了,獨留她一個人。
人生最苦的事情就是送走身邊所有的親人,這個世上最后獨留她一個人。
祝爺爺就這么一個妹妹,自是心疼不已。
在前幾年將他從國外接了回來,安排人照顧著,如今祝奶奶的年歲大了,身體各項機能都在衰竭,大限將至。
生老病死是無法避免的!
今日八大家族的長輩來醫院就是為了祝奶奶的事情。
當年那場戰役,祝奶奶丈夫的犧牲換來了其他人生還的希望,自然,她的身體狀況也牽動著其他八大家族的老一輩人的心。
“也就這兩個月吧!”
閔御塵頷首,“爺爺他們知道嗎?”
“我想咱們爺爺心里應該有數,只是到了如今這個局面,誰都不愿意面對而已。”
此時正好送來了外賣,閔御塵提著外賣來到了樂悠悠的病房,正好趕上第五念醒過來,撫摸著樂悠悠已經不熱的額頭,“我給你訂了外賣,你晚上肯定沒吃飯。”
“你沒休息?”
“等你吃完我就去休息。”說罷打開的盒蓋,將外賣一一擺在桌子上,“過來吃飯吧!”
第五念坐在了沙發的另一邊,捧著溫熱的粥卻是沒有任何的胃口,甚至還有點作嘔,面色略顯幾分蒼白,將粥碗放了下來,“我沒有胃口。”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第五念看向了樂悠悠,“可能是太過擔心和緊張吧,我真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閔御塵將粥碗的盒蓋蓋上,“你就是太累了,放在一邊,歇一會兒再吃吧!”然后坐在了沙發的一頭,拍拍自己的腿,“你睡會兒,我幫你看著。”
第五念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氣,實在是困得扛不住了,“嗯,等她的點滴完事兒了,你就回去休息。”說罷便枕在他的腿上,窩在沙發上睡著了,閔御塵將大衣蓋在了她瘦弱的身體上。
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發,閔御塵的思緒卻是不知飄向了何處?
樂悠悠醒過來是因為胸口太涼了,企圖抓起身旁的被子,卻發現自己牽動了悶痛的胸口,然后驟然一疼,驀地睜開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帥氣醫生,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低頭看向自己的小黑蕾絲,還有胸口上覆蓋著礙眼的聽診器,不由得徹底黑了臉,強忍著痛意拉過了自己的衣服。
“帥哥,想看老娘的胸,能不能問問我本人的意見?”
顧南看了她的胸口一眼,淤青已經全部顯現出來,可見就沒有半點美感,“我想看的是你的傷痕。”
“為什么專看胸口?”
“其他的地方看完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