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
自殺。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組合在一起,卻有種不亞于核彈爆炸的威力。
轟地葉一航眼前一黑,整個人天旋地轉起來。
靈魂都仿佛被震地飛出了竅去。
喉頭甚至,嘗到了一絲腥甜的味道。
“小航,小航!”
葉父這邊還沒把李雪從地上攙起來呢,身邊兒子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他連忙又伸手去扶。
一時間,辦公室里兵荒馬亂。
但葉一航沒有暈倒,他只是被這個爆炸性的消息給轟地有些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他用力抓住了身側的桌子直角,修長的手指用力地骨節都泛白了,這才硬生生穩住了身形。
煞白著一張臉,他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猶如地獄來的閻羅般咬緊了牙關,擠出幾個字來,“到底,怎么回事?”
事已至此,李雪就再也沒有隱瞞地,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全告訴了他。
兩年前,就在葉一航坐著小轎車離開山村的那個夜晚,蘇妲己的婆家正熱熱鬧鬧地擺酒宴。
他們家兒子自從幾個月前見了蘇妲己一眼以后,就跟被勾了魂似的,一顆心都黏在了她的身上,還放出話來,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娶!
家里就這么一根獨苗苗,哪里能讓他孤獨終老,絕了自家的血脈?
所以即使蘇妲己的名聲不太好,村里也風言風語的,他們還一直執意求娶。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下終于抱得美人歸,一家人高興極了,那家兒子更是來者不拒地喝下大家祝福的敬酒,笑成了一個二傻子。
洋溢著熱鬧喜慶的夜色中,誰也沒有注意到,安靜的新房里潛入了一個矮胖猥瑣的中年男人。
正是喝到半醉的主任!
想到蘇妲己都要嫁人了,自己都沒吃上一口肉,他已經氣地好幾天說不著了,一直記掛著這事兒,一時間沒注意多喝了幾口酒,就上了頭。
酒精作祟之下,就摸到了她的房里,欲行不軌。
蘇妲己當然是抵死不從,拼命反抗。
等到其他人聽見動靜沖進去的時候,她身上的嫁衣都被撕爛了,白到發光的細嫩肌膚暴露出來,和地上一堆紅色的碎布屑交相輝映。
蘇妲己一臉的絕望恐懼和無助,眼中淚水漣漣,看地人心都揪起來了。
新上任的丈夫立馬沖上去就把主任給拽到了地上,一頓暴揍。
好好的一場喜宴,就以這樣不愉快的方式,突兀地結束了。
被打地半死的主任被送到了衛生院,再趕走好事看熱鬧的村民以后,新丈夫本來想安慰蘇妲己一下,但是她受驚嚇和刺激過渡,只要他一靠近,就會驚恐尖叫起來。
無奈,他只能在隔間里打地鋪,默默守著她。
但饒是這樣小心,意外還是發生了。
沒有一點預兆的,蘇妲己半夜跳窗跑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夫家發現,再去找的時候,留給他們的,只是吊在一棵歪脖子枯樹上,隨風飄蕩的瘦弱軀體。
早就…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