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一個人待著,那些人的靠近只會讓他無比的煩躁。
可能是酒喝的有些多了,他渾身的氣息都有些灼熱,視線掃過舞池里的人跳著熱情奔放的探戈,他煩躁的拉扯了幾下領帶。
他認清了,他討厭這里,他不想生活在這里,他一直生活在陰暗之處,已經習慣了那里的生活。
這一切的浮華,奢靡,官僚,還有屬于她門當戶對的男人,他統統都不想再接觸。
他離開了這里,迅速的消失在這富麗堂皇的偌大宮殿會場內。
然,就在他離開之時,驀的一抹身影攔住了他。
一手臂擋在了他的面前。
時修腳步停在原地,眼眸。
即便是不看對方,也能從擋在自己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那強勢迫人的氣息。
時修眉眼冷厲,唇瓣輕抿,看著對方。
他面前的男人,身材挺拔,個頭將近一米九左右,和他不分上下,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裝,容顏俊美,眉眼間深邃,渾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貴氣和王者之氣。
眼下,他望著時修,唇瓣微動,來了句:“我們談談我妹的事情吧,時修。”
時修。
這個已經早對他們一家人記憶猶新的名字。
而叫住他時修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君念恩的大哥,王室的長子——君祁。
十分鐘后,兩個人來到了會場的后花園。
君祁遞給他一支煙,語氣清淺道:“國防安全部的事情我在國外出差的時候聽說了,你做的不錯。”
時修臉色漠然,攢動的火苗在眼前跳動,引燃煙頭的時候也照亮了他的容顏。
“拿錢辦事,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語氣冷淡,很不以為意。
君祁一手插在西裝褲內,一手指間夾著根煙,望著他,唇邊浮現一抹淡然的笑。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對念恩是什么感情。”
不說他們在美國發生了什么,但是在這里,他救了他妹一命,并且處理后面的手段干凈的嚇人。
將兇手殺了之后,警察地毯式的搜索都沒有找到那人的尸體。
不得不說,他在暗處做得那些事的確是縝密,當道上老大的那么多年,一些事情他已經做的得心應手。
而聽著君祁的話,時修眼底深諳了些許,他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的道:
“沒什么感情,當一個妹妹罷了,希望她能幸福。”
這話一出,君祁低低的輕笑了起來。
時修本來內心就煩躁,他這一笑,頓時讓他臉色更沉了下來:“笑什么?”
君祁唇角的笑意逐漸斂去,只是唇邊還暗含著一抹弧度:
“看你挺像個男人的,怎么在感情這種事情上還不敢承認了。
這話一出,時修拳頭驟然一緊。
他呼吸都屏住了,視線抹開,像是有些被人說中了心事。
“坦然點,做自己就好,我們家族從來都是戀愛自由,以后能不能在一起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們都不會插手。”
君祁說罷,拍了拍他的手臂:“有空和我去馬場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