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起揣進了他的校服衣服兜里。
默不作聲的暖著她冰冰涼的小手。
兩抹身影,越走越遠,在那條種滿梧桐樹的路上,漸行漸遠,就像是再也回不去的時光。
容昧眼角淌著淚,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有些朦朧模糊。
讓她一時間不能看清眼前的環境。
有清緩的風襲來,飄蕩著白色的窗簾。
她眨了眨含著水霧的眼睛,想抬手去蹭蹭眼角,可是剛一動,突然感覺到手背上傳來尖銳的刺痛。
她徹底清醒。
也也看到了手臂一側上面懸掛著的吊瓶,她的手背上,正在輸液。
容昧:“…”
她看著周圍的一切,聞著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她知道,這里是私人醫院。
原來,她竟然進了醫院…
只是,這房間里沒有人。
空蕩蕩的,安靜的,只有她一個人。
她嗓子火辣,身上疼痛,滾燙的燒灼著,許是點了吊瓶的緣故,嗓子里彌漫著苦澀的滋味。
她重新閉上了眼睛。
回想著之前的那個夢,她秀氣的鼻尖微微紅了。
明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么,還會要想起來。
還要讓她再去重溫當年的一切。
她真的不想對不起蘇顯了。
小怪獸…
怪她么,他會怪她么…
容昧心底酸澀疼痛難忍。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那么難以抉擇。
小怪獸他已經去世了,五年了,她真的想給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
如果遇不到蘇顯,她都想過,孤身一人,直到終老。
只是,蘇顯…已經走了,是么…
閉上眼睛的時候,昨夜傾盆大雨的記憶,緩緩涌入。
青石小巷,漆黑的夜,漂泊的大雨。
他的體溫,他的動作。
容昧手不覺微微攥起。
昨晚,他從后面扣著她的手,和她十指緊握,和她合二為一,像是想把她融于他的骨血之中,再也不要分離。
死死的糾纏。
從后面,又到前面,無休止。
她什么都給他,哪怕最后昏迷,痛的沒有知覺。
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是么。
容昧眼圈越來越紅,嗓子間微微滑動了下,疼痛不已。
她睜開眼睛,想要拔下吊針,離開這里。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
門口突然隱隱傳來了腳步聲。
還不止一個人。
容昧頓時連忙閉上了眼睛,安穩的躺在那里,好像沒醒來過一樣。
只是她的手緊緊的攥著被子下的床單。
呼吸也變的紊亂。
因為,她似乎隱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
難道,他沒有離開么…?
很快,門開了。
門口出現了兩抹身影。
空氣間很靜,似乎怕影響到她。
只有有一腳步聲緩緩走過來。
容昧呼吸微微屏住。
莫名緊張。
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調侃的聲音,“蘇少,你也是厲害,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把女孩子作愛做到39度2的,還嚴重撕裂,身上青青紫紫沒一塊好地方,你是野獸嗎?傷成這個樣子又急急忙忙來看醫生,早干什么去了。”
躺在床上的容昧:“…”
什,什么??
39度2,嚴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