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已死,可活著的人,依然還會繼續活著。
總督的尸體被空運帶走,他的人該死的死,該跑的跑,如今他的組織在他們的強烈打擊下已經是一盤散沙,他死了以后這個組織也便不復存在了。
容昧和蘇慕白,容昀他們也都該準備回去。
前者二人回紐約,他們的兒子還在等著他們,容昀準備回羅馬。
陳慕離懷孕后,肚子一天一天的變大,容昀也在等待著他們的孩子出生。
所有人的心頭大患解除后,其實并不意味著往后再無波瀾,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容昧,蘇慕白他們一行人坐飛機離開的時候,薄歡去送他們了。
是的,薄歡還沒有走。
他們都飛往不同的國家,而她按理說,應該回到亞瑟所在的國家,回到b市他們所住的地方。
但是…
她卻不想回去。
臨上私人飛機前,風飛吹的容昧和薄歡的發絲都有些凌亂。
容昧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目光深沉,“歡歡,不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你要知道你的身邊還有很多人。”
她怎么能不知道薄歡的想法,她和亞瑟之間問題重重,很多事情不是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那么簡單。
薄歡:“…”
容昧上前一步,給了她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后在她耳邊來了句:“歡,你是最優秀的,我以你為榮。”
這話說完,她才松開她,沖著她笑著。
容昧轉身離開,擺擺手,沒有再回頭。
薄歡望著她的背影,唇角輕扯了下。
她是最優秀的?
她怎么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說。
亞瑟是首相的兒子,他們家族排斥她是一個多重人格障礙患者。
她在鼓勵自己,不想讓自己多想。
其實這么久的時間,她早已經看開了。
有病也好,沒病也好,沒什么大不了的,多重人格障礙沒有必要讓自己變得自卑和卑微。
和其它人在一起,在意自己的問題就走開。
哪怕是…亞瑟。
她從來不會強迫誰跟自己在一起。
望著他們都上了私人飛機,她唇角輕扯,不管他們能不能看見,沖著飛機揮了揮手,自己也轉身離開。
其實后面她該怎么做,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阿爾及利亞,老城區熱鬧的酒吧街區一帶。
在一家酒館內。
人聲鼎沸,熙熙攘攘,酒吧里放著一首西班牙的歌曲,動感火熱,酒池里是很多男人女人一邊拿著酒杯一邊在貼身熱舞。
薄歡坐在吧臺前,一個人喝著酒。
當一切結束后,她沒有再戴人皮面具,她就是她,自己原本的模樣。
她雖然長的漂亮,但是氣質高冷,不近人情的模樣讓人難以靠近。
此時酒館的門似乎被人推開了。
有人走了進來。
或許是他身上自帶的氣場和普通人不同,他一路走進來的時候,身邊的人都不由得讓開位置。
他一直走到了她的身邊。
他沖著酒保招了招手,“兩杯龍舌蘭。”
薄歡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低聲道,“怎么,你是想灌醉我,還是想灌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