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恩另外一只小拳頭攥緊了,小身體繃得緊緊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曾經,她容昧姐姐跟她說過不止一遍,時修是被帝諾從孤兒院帶走的,那一年他5歲。
而他被帶走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他聰明,天賦異稟,更是因為他模樣精致,極為好看。
而作為一個戀童癖的男人怎么會放過一個這么好看的小孩?
她不知道為什么很快會在這個變態的腦子里找到了這一畫面,很可能是他最近又想起了那一幕…
雖然她有猜測過時修會不會也被——
但是她多么希望他沒有過那種經歷,她不是嫌棄他,而是不敢想他經歷了那樣的事情的時候會是多么的絕望和恐懼…
他那么長的歲月,又是怎么樣的熬過來的…
他已經那么努力了,不斷的想從黑暗之中逃離開來,他付出了太多,做了太多常人所不能之事,可是死神卻還是不放過他么…
君念恩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她驀然收回了她的手結束了一切感知行為。
“念恩…念恩…怎么回事,怎么哭了?!”
容昧連忙給她擦眼淚,急切的問道。
君念恩卻淚眼朦朧的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我想離開這里,我們快點離開這里吧…”
容昧:“…”
不管她感知到了什么,只能先立刻帶她離開這里。
君念恩出去后內心的情緒平復了好久,容昧也沒有著急問她都感知到了什么,只是給她倒了一杯溫熱的牛奶,坐在她的身邊,默默的陪著她。
這個時候的紐約,是真的冷了下來,又下了雪。
她的輪椅靠坐在落地窗邊,望著高樓之下的繁華,路面上的樹上都掛著一層銀色的雪,路人來往匆匆,毫不停留。
容昧陪她坐在窗邊,順著她的視線望下去…
望著那畫面,她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其實這個世界上流逝的根本就不是時間,而是我們…
人的生命是在流逝著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們才是那個變量。
君念恩這時望著窗外緩緩開口道:“帝諾和總督合作過好幾次,他們不是多么的交好,就是一般的正常合作關系,或許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根本就沒有絕對的朋友,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容昧:“…”
她目光深了深。
君念恩繼續緩緩道:“…總督現在在北非,具體身于阿爾及利亞這個國家,這次帝諾準備去那里是涉及到一項器官走私的交易。”
容昧聞言,微微凝眉:“如今帝諾死了,那肯定是會打草驚蛇了,總督肯定發現我們順著帝諾追蹤他。”
君念恩抬眸,“也不見得,帝諾去阿爾及利亞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包括時修,直到他的出行時間卻不代表連地點也知道。”
這話落下,容昧臉色微微變化,她道:“所以我們現在知道總督在阿爾及利亞,如果過去找他的話,他還不會離開?”
君念恩輕抿唇瓣,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