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水從頭頂澆落下來的時候,容昧打了個寒顫,睜開了濕漉漉的眼睛。
其實容昧沒有真的昏迷,全程她都還保持著意識。
包括,她為了逼真,蘇顯離開后,她拿額頭去撞石頭的之后。
她把握著尺度,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
只是此時睜開眼,眼前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而她的身邊,還有著江雨柔。
那男人正一桶水澆了下來,江雨柔驚叫了一聲,然后咳嗽著醒來了。
她們兩個都被捆在椅子上,渾身濕透了,而那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從褲腰上抽下來的皮帶,拿在手里冷冷道:“跑?我看你們能跑到哪里去?現在就告訴我,昨天生了什么事情!?快說!”
江雨柔惶恐著,她視線哆嗦著看向了容昧,忍不住低聲道:“她,她…”
而容昧論演戲,也是一流的,她淚眼汪汪的道:“別,別再過來,我說,我說。”
江雨柔心底一震,臉上完全是迷惘的神色,她根本搞不懂生了什么,她只記得昨天被那些畜生欺負的時候,容昧把那些畜生都給殺死了,還威脅著自己,要殺死自己,而她嚇得慌忙逃離,可是身心疲憊又被下了藥物的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后,她就突然一個摔倒,然后后面的事情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再睜眼,竟現噩夢再次出現在眼前。
她臉色慘白,整個人都被打擊的不輕。
而這個時候,那倉庫里又進來了一個人,正是那面色陰沉的豹哥。
另外一個男人道:“這個女人說她知道昨天生的事。”
豹哥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犀利不已。
他走到了容昧的身邊,一手捏起她的下頜,“告訴我,都生了什么,不過,你要是敢騙我的話…”
說到最后他手指微微用力。
而容昧早就想好了措辭,她身子抖,眼底帶著恐懼的道:“昨,昨晚你一走,那幫混蛋,那幫混蛋就把我給——”
說到這,她眼淚頓時大顆大顆掉了下來,似乎痛苦侮辱不已。
而那男人看著她這幅模樣,臉色也不覺有些難看。
他路邊看見她的時候,的確是看到她身上有男人欺辱過的痕跡,還有著那種味道,都可以證明她說過的話。
不過他臉色難看,不僅僅要送給老大的女人,竟然被那幫下三濫欺辱過了,更是因為他的話在那幫手下面前根本什么都沒算得上。
這簡直也是對他的一種羞辱。
而容昧此時哭著繼續道:“…后來,我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時候,好像來了一幫人,我不知道他們是要做什么,只是他們來了…那些畜生不如的東西就跟著出去了,后來我就趁著他們不注意爬了出來,想要趁機逃走…”
這話說罷之后,那倆男人臉色都是一變。
他們的人叛變了!?
難不成真是黑吃黑,有人來搶他們的貨!?
無疑,眼下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而他們看向了江雨柔,容昧也順勢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