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落,十有八九是默認了他的癥狀。
“畜生!”
容昧沒忍住咒罵了一聲,現在想起來伍迪,早知道還不如給他扔去喂鯊魚!
可是眼下再生氣,也知道不是時候。
她拳頭攥的緊緊的,好一會兒才微微平復下來心情對他道:“你放心,出什么事都有我,即便染上你也別怕,會好的,我會陪你戒。”
是她的責任,她不會逃避。
田慕峪一聽這話,微微低垂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異色。
“你給我聽好了,明天你跟我去…”
容昧低聲說著自己的安排,又和他說了很多說關于戒毒的事情,不論是不是真的染上,她一定要先給他打好預防針。
畢竟如果一旦發作,會非常痛苦。
那種市場上的新型毒,發作時間因人而定,有的人三天五天,有的七八天,還有半個月的,這些都不能保證。
容昧準備要走了,蘇顯還在等著她。
田慕峪知道她遲早是要走的,可是一想到,后面還有機會看見她,她會陪著自己,他心底的情緒就紓緩了很多。
“早點休息。”
容昧說完,看了他最后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下樓離開。
田慕峪:“…”
他一直望著容昧離開的方向,足足又坐了好幾分鐘。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到底對不對。
但是他,不后悔。
哪怕以后沒有成功,他也不會后悔,因為他為此努力過,爭取過,盡力過…!
田慕峪起身,緩緩下樓。
然,他剛走下一層,卻發現轉角的樓梯口,站著一抹人影。
他瞬間定住,渾身僵住。
那身影,修長,筆直,側著身而立,并沒有看他。
精致清冷的側顏,在樓梯間昏暗的燈光下顯的晦暗不明。
他手指間夾著一根煙,煙絲縷縷,火苗明滅閃爍。
緩緩抬起,放在唇邊抽了一口煙,煙圈徐徐緩緩的輕吐出來,田慕峪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早就聞見了那淡淡的煙味。
蘇顯指尖點了點有些燃盡的煙灰,視線看向田慕峪。
“你真的染上了么?”
聲音清冷,眼神極淡。
田慕峪被他極淡的視線一掃,脊背莫名就躥上一股子涼意,無形間,這個男人似乎有著無窮盡的強大氣場,令人膽寒。
可是他在這種情況下,攥緊了拳頭,冷冷蹦出幾個字:“和你無關。”
說罷,就要繞過他離開。
可是他剛從蘇顯身側擦肩而過,就聽身后飄來一句極淡的,卻也極寒的一句話:“你要是騙她,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田慕峪身影又是一僵。
可是轉瞬間,他就冷笑了一聲,“走著瞧。”
他才沒那么好對付。
夜深了,管家安排了客人住在其他的別墅客房里休息。
在一間偌大的簡約北歐風的臥室里,一女人身上只著浴袍,趴在男人的懷里依偎,極美的容顏上浮現憂色。
“…蘇顯,怎么辦,那都是我的責任,如果他真的——”容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