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在那邊剛贏了一把正樂的合不攏嘴,視線不經意間掃向田慕峪的時候,突然愣了下,卻發現他竟然一直在偷偷盯著容昧看。
她頓時胳膊肘碰了碰容昧問,“哎小容,你把我那大侄子怎么了,好像給他灌了迷魂湯似的,魂不守舍的盯著你看。”
容昧嗤笑一聲,只當她開玩笑,“晴姐您可拉到吧,小屁孩還沒成年,他懂個p啊!”
“不是,不信你自己看!”
晴姐示意她,一邊又道,“這小子其實從回來就怪怪的,你看早上我看你倆還生氣,那誰說你他竟然第一個出頭幫你說話,我從來沒見他這樣過,到真是讓我意外。”
容昧摸了摸下巴去看他,這一瞅還真發現他在看她,視線相撞上他才慌忙低下頭避開,裝作玩手機。
容昧挑眉:“…”
什么鬼!???
其實今天早上欺負過他后,他口上說著和她絕交,結果后來又幫她說話,當時是挺讓她意外和感動的。
不過她也沒太當回事,畢竟被自己人格魅力折服的人不在少數。
“小容同學你認真告訴我,你倆真沒什么關系吧。”晴姐擔心問。
容昧一愣,隨后點點頭,“還真有。”
“什,什么!?你可別開玩笑,這小子父母可是難對付的,他們第一個不同意,更別說,你倆差了可是好幾歲。”
晴姐一臉揪心道。
容昧不緊不慢的小酌一杯,滿臉認真,“我倆的關系就是,我們都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
晴姐:“…”
當她沒說話。
晴姐說是那么說一下,可是容昧還是上了點心,就在他又偷偷看她的時候,容昧突然把一個骰子直接砸向了他的腦袋。
田慕峪一愣,反應過來一看砸他的人是正沖著他勾勾手的容昧,他不知怎的,突然耳根子一熱,眼神躲閃著拿著手機就匆匆出去了。
臉莫名燥的紅。
容昧看他那樣,眉頭微微凝了下,不是吧,那一副好似含春的樣子,到底是怎個回事。
田慕峪出去后,直接去了廁所的方向。
暗處,有人看他去了廁所,頓時一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男人跟了上去。
在洗手間,田慕峪捧著涼水洗了好幾下臉,似乎想讓自己清醒清醒,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的,臉色越來越紅,燒灼著。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似乎有些迷失。
他這是怎么了?
為什么老去想那個毒舌又狂妄的女人?
不僅如此,她還喜歡玩男人,大晚上出去和男人睡覺。
一想到此,少年臉上的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雙手撐在盥洗池邊,額前的碎發微微滴著水珠下來。
而這個時候,突然一個人走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只煙。
他一怔,抬起頭,看見了一個文質彬彬侍應生。
田慕峪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盒昂貴的煙。
“呵!”
倒是真會做生意,挑著他煩躁的時候送上煙。
田慕峪在走廊外面站著抽煙,少年白凈的臉在飄渺的霧氣下若隱若現,透著些許頹敗頹靡。
他抽著這煙,閉上眼睛的時候,只覺得靈魂仿佛得到了釋放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