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栩的雙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瞇了起來,猶豫了一番,開口道:
“要不…咱們離婚?我帶著兒子離你遠遠的,就不危險了…”
話音落下,臀.部便被陸墨擎重重地拍了一下,“你敢!”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
喬栩不滿地拍開了那只動不動就占她便宜的大豬蹄子,說得理所當然。
陸墨擎聞言,不滿地哼了兩聲,將喬栩摟得更緊了一些。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身邊再怎么危險,我都會第一時間,竭盡所能保護你們,他們能傷害到你,唯一的可能那就是我已經死了。”
他這句話,說得格外嚴肅,喬栩就算是想開玩笑,她這會兒也說不出什么輕松玩笑的話來。
“再說,我身邊最危險,同時也是最安全的,誰都別想從我身邊傷到你們母子分毫。”
他捂著小腹,稍稍動了一下身子,側過身直視著她的雙眼,道:
“栩栩,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想讓你從我身邊離開,而是想讓你提高一些防范意識以防萬一,但我會盡我所能把你保護好,而不是因為一些未知的危險就把你送我身邊送走。”
喬栩挑了一挑眉,輕哼了一聲,模樣頗為滿意。
“這還差不多。”
她記得以前在美國上學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同學,男朋友是黑社會老大,因為一些原因,結了不少仇家。
那位大佬說是一心為了保護她,卻故意跟別的女人秀恩愛,逼走了自己深愛的女朋友。
覺得只要這樣,他的仇家就不會把目光放到女朋友身上來,也不會利用她的女朋友威脅他,這樣,女朋友就安全了。
可他卻不知道,對他的女朋友來說,他跟別的女人秀恩愛把她逼走這件事,遠遠超過了他的仇家對她身體上的傷害。
他以愛的名義傷害了她,卻自覺自己很偉大,一心只為了女朋友著想,卻不曾想過,他的女朋友需要不需要。
用這樣的方式保護她的安危,說白了,無非就是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本事把自己的愛人保護好罷了。
后來,那位大佬除掉了自己所有的仇家之后,她那位同學已經找到了自己生命的白馬王子,她跟那位黑幫大佬也徹底錯過了。
但在喬栩看來,那位大佬并不冤,可以說是活該。
所以,剛才她聽到陸墨擎說起這個時候,下意識地就想到了自己美國同學的親生經歷,要是讓她知道陸墨擎敢用類似的方式來“保護”她的話。
她不需要他保護,到時候,她就直接帶著喬一走得遠遠的,讓他一輩子都找不到。
還好,她家島主的回答沒讓她失望。
陸墨擎卻不知道喬栩的腦子里這會兒竟然有了這么多的想法,見她面露滿意之色,他突然背脊發涼,隱隱覺得自己剛剛似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
經歷了今晚的事,尤其是陸墨擎這一道大傷口,雖說沒要命,但到底還是傷了一些元氣,跟喬栩說了會兒話,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