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羨慕佳瑩啊,我怎么當初就沒想到要讓你求婚呢?”
欣悅挨著嘉晟坐著,看見顧邵廷補了個求婚儀式給佳瑩,羨慕不已,就在嘉晟耳邊嘟囔。
“羨慕啊?那要不然回家我也補一個給你?”嘉晟聞言就笑了起來,小聲的哄著欣悅。
“不要,都結完婚了,補還有什么意義?”欣悅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倆人早就結婚了,再補也沒什么意思。
嘉晟笑笑,伸手握住了欣悅的手,“那個,求婚儀式不補,等以后我補給你一枚鉆戒吧。”
嘉晟畢竟是大學畢業的人,鉆石的含義他還是明白的。
現在國內買不著,不表示以后買不到,等以后有了,補一枚鉆戒還是很容易的。
欣悅聽見這話,心頭一暖,“不用了,很貴的,有那個錢干點兒啥不好?就是碳元素,又不是什么稀缺物質。”
身為理工科的女孩,欣悅太知道鉆石的成分了,跟石墨只是結構不同而已。
嘉晟一聽媳婦這話,當即便笑不可抑,他家媳婦最可愛了。
以后有機會,不管咋地也得給媳婦買一枚鉆戒,女人嘛,都喜歡那些亮閃閃的東西。
這邊新婚的小兩口嘀嘀咕咕,那頭曲維揚也跟巧蓮在低聲議論。
“媳婦,你能跟我說說,邵廷剛才是干啥么?我咋看不懂呢?”
曲維揚哪里見過這個場面啊?根本就弄不懂,一頭霧水。
“那應該是倆人處對象階段,男孩子向女孩求婚的一個儀式,有條件的可以捧著鮮花拿著鉆戒,單膝跪地求婚。
邵廷剛才不是說了么?他在國外就準備向佳瑩求婚,結果倆人太忙沒機會。
這就是補一個求婚儀式,也是讓咱們看一看,他對佳瑩的心意。”
巧蓮當然明白顧邵廷方才的舉動是怎么回事,于是小聲的向曲維揚解釋。
曲維揚這才明白了,點點頭,“哦,也就是說,國外那個男女處對象,還需要求婚是吧?”
這玩意兒挺新鮮,嗯,好玩兒。
“估計大部分是吧,可能也有不用的,誰知道呢?咱們又沒在國外住過。”巧蓮笑笑。
在她看來,求不求婚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兩個人感情好,求婚只是一個儀式而已。
別說求婚了,多少個隆重的世紀婚禮,到最后還不是落個離婚收場?
如果對婚姻沒有敬畏心,而是拿婚姻當兒戲,再華麗隆重的儀式,到最后也不過一場笑話而已。
“邵廷,佳瑩,今天你倆訂婚,訂了婚這就是未婚夫妻。
等著我們幾個人商議好了日子,就給你們操辦結婚,也就是說,你倆很快就要組成一個小家了。
當著雙方的親人,我給你們兩個幾句話,婚姻是新生活的開始,不要把婚姻當兒戲。
既然你們兩個選擇了在一起,選擇了步入婚姻,那就要對彼此忠誠。
不管未來遇到什么困難,記得你們夫妻是一體,要共同進退,誰也不能拋下誰,知道么?”
盡管顧邵廷補個求婚儀式讓大家都很感動,但是該說的話,巧蓮必須說。
如今不是以前了,隨著社會的發展變化,人們對婚姻的態度也少了些虔誠和忠貞,結婚隨意,離婚更隨意。
巧蓮這么說,自然是提醒今天訂婚的這兩個人,婚姻不是過家家,不能兒戲。
不管是誰,都應該用心去經營婚姻,這是一輩子的學問。
“媽,我們知道,您放心吧,我們兩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要在一起的,我們絕不會把結婚當兒戲。”
顧邵廷這就改了口,管巧蓮叫媽了。
巧蓮一聽就笑,“你改口倒是快,我還沒給紅包呢。”說著,趕緊掏出來一份紅包,給了顧邵廷。
這是規矩,定親改口,都要給改口錢的,一般是酒席上來,訂婚的倆人給長輩敬酒,改口稱呼爸媽,然后長輩給改口錢。
這酒席還沒上呢,顧邵廷倒是先叫上媽了,巧蓮還不趕緊給紅包啊?
顧邵廷一下子紅了臉,他這也太心急了點兒。“謝謝媽。”
既然已經叫了,那就坦然面對吧,于是伸手接過紅包,向巧蓮說聲謝謝。
酒席沒上這就改口了,嘉祥一看,趕忙示意佳瑩和顧邵廷倆人,端著茶敬茶吧。
那邊,嘉和也趕緊去催后廚,開始走菜。
于是,佳瑩和邵廷倆人挨個兒給長輩敬茶,先是女方然后是男方,曲維揚還有顧振鐸夫妻都樂呵呵的接了茶水喝一口,然后給了改口錢。
按說,改口錢多數就是雙方父母給,當然有的地方出席訂婚宴的長輩也會給。
于是鐘翰軒和馮翠英夫妻,還有顧振鋒夫妻、沈靖嵐兩口子,也都給了紅包。
一圈茶敬下來,倆人收了不少的紅包,于是拿著紅包回到位置上坐下。
正好這時候開始上菜了,今天預備的都是最上等的席面兒,服務員還拿來幾瓶好酒。
于是邵廷趕緊又站起來,給長輩還有哥哥嫂子姐姐姐夫們都挨個兒倒酒。
“來,正好菜齊了,咱一起舉杯,共同慶賀邵廷和佳瑩訂婚,從今天起,這個曲家跟顧家的關系又近一層,希望咱兩家越處越好。”
曲維揚比顧振鐸歲數大一些,所以第一杯酒,理所應當他來提。
于是眾人一起舉杯,共同慶賀邵廷和佳瑩訂婚。之后顧振鐸等人也都挨個兒提一杯,輪流祝福兩個年輕人。
鐘翰軒年紀大了,馮翠英和巧蓮都不敢讓他喝白酒,所以鐘翰軒杯子里的是紅酒。
即便是這樣,大家也不敢讓他多喝,只喝了兩杯后,就換成水了。
鐘翰軒也不介意,他享受的是這個氣氛,不管是酒還是水,只要心情好,喝啥都行。
訂婚宴就在非常愉快融洽的氣氛下進行,嘉康等人少不得也都向邵廷和佳瑩表示了祝福之意。
大家伙說說笑笑的很快吃完了飯,又聊一陣子,時間不早了,這才散了酒席,從飯店里出來。
“親家,那今天咱就這樣兒,再有幾天過年了,等著過了年初幾,咱找時間再聚。”
曲維揚今天高興,喝了些酒,跟顧振鐸在飯店外又聊了幾句。
“我們可能年后初五就得往回走了,初五之前,咱們一定要找時間再聚聚。”
“好,好,年后我們沒什么事兒,親家說哪天就哪天,到時候我請親家一家子,到我家去。”
顧振鐸喝的也不少,臉上紅紅的,說話略有些舌頭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