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心有自己的意思,模糊地特意把石云昕的留下帶過去,半分其實都不想石云昕留在他們家。
“都是獵戶,我爹為人好心善良,家里有地方,也愿意讓田大哥留下養傷。”杏花又補了一句,好像就光明正大了一點似的。
石云昕聽出她話里不情愿的含糊,臉上卻沒什么異色,笑容更深了一些,道:“那就謝謝康老叔和杏花妹子了,我也不客氣,夫君他傷勢重,動不得,不過我們夫妻也不會白占著康老叔的好,等夫君好后,我們會報答康老叔的。”
石云昕每句話都特意強調“我們夫妻”二人,聽得杏花心里是越來越不舒服,臉上對石云昕的冷淡不善也更加明顯。
剛才石云昕說起楚天闊是如何受傷的,好像給了杏花一個借口似的,杏花強克制住不滿瞥著石云昕,不想多看她一眼,語氣強壓著不好道:“這位大嫂你也知道,已經是因為你跟不懂事一個女人家跟著田大哥進山,才害得田大哥受傷了,如今田大哥傷重,郎中說不能隨便讓閑人進去看他,否則會讓傷口惡化,那這位大嫂你就更應該為田大哥著想了吧,田大哥現在還沒醒,你還是先住著我們家的空屋子,照顧田大哥的事,就不用你來了。”
康老漢一個正宗的直男加整日埋頭在山林里打獵、山地里種點地瓜的山里漢子,根本看不出自己女兒對石云昕的敵意,也聽不出自己女兒話里的不妥當之處。
康杏花了解她爹的個性,一說完又迫不及待地加了句:“爹,方才郎中來看田大哥的時候說盡量別讓外邊兒的人進屋子,您也聽見的是吧?”
被杏花這么一帶,康老漢根本想不到什么杏花照顧個男子不應該的事,只跟著杏花話里說的事點頭,跟石云昕承認:“是的,田嫂子,郎中說少些人進屋子最好。”
村子山里的人個個都叫什么嫂子什么嫂子的,若不是同族的長輩叫“什么家的”,一般年紀雖然更大,但也會跟著村里人叫“什么嫂子”,所以康老漢也是叫石云昕“田嫂子”。
這聲“田嫂子”聽得康杏花心里又是一陣難受不舒服,她就不想這句“嫂子”面前扯上“田”這個田大哥的姓!她爹在這兒亂叫什么!這個婦人哪里有跟田大哥是夫妻的樣子!
石云昕毫不見異色,臉上笑容加深,轉頭雙眼直直對上杏花,然后開口說道:“這怎么能呢?杏花你可真是關心我們夫妻倆啊。可是再熱心腸,再不能多進屋子,也沒有妻子不能進屋子照顧相公,而讓另一個女子照顧的道理。杏花還小,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沒關系的女子不能這么去照顧另一個男子呢。”
“康老叔也是康嫂子不在,所以想不起來,杏花可是還沒出閣呢,怎么能這么替我照顧我夫君?別人該如何說?以后杏花還怎么嫁人?像康老叔這樣的漢子,真是心粗,哈哈。郎中說盡量別讓外邊兒的人進屋子怕感染傷口,可我是夫君的妻子,是必定要進去的,事情再怎樣,也不能反過來了呀,我去找郎中要些草藥把身子清理好,無論如何也要做足了準備,然后進去照顧我夫君吧。”
寫到這里我爽了,可是今天只有這么多…8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