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都被她獨特的喊痛驚到了:“…”
門外的皇帝聽到她那一句意識有些錯亂,咬著牙切著齒喊出來的亂接的話,臉上神情卻晃了晃,眼底竟極快地掠過一絲笑痕。
下一秒他也冷靜了一下,現在不是他猝然進去打擾的時候。溜溜正集中了全身的所有力氣,不能因為他現在進去而分散。
“九指了琉姬,用力”穩婆低頭看著她身下,忽然驚喜地呼道,來了精神地聚精會神看著石云昕腳下,同時大聲引導石云昕。
石云昕雖然叫痛得慘,但她的情況其實已經很好的了,開指開得快,身體也好,到現在都只是痛過頭,但仍然渾身是力氣,意識也集中,穩婆一說就完全配合地隨著穩婆的口令做起來。
產房里的氣氛一下到達了最激烈的時候。
石云昕一邊要為那剖開人般的疼痛發狂,一邊還要竭力集中精神聽從穩婆的指揮。
在極痛的折磨之間,熱汗與凌亂的發模糊,穩婆激動的聲音都似從前方模糊的地方傳來。
“琉姬,加油啊!吸氣呼氣用力…”幾個穩婆團團坐鎮,都站在床尾看著石云昕的情況。
“啊…”仿佛要把嗓子喊劈的叫喊從石云昕的喉嚨里嚎出。
她還在使著力氣,但看著她痛得意識都有點發散模糊的樣子,這時,陪在床頭邊的桃夭雙眼含淚,雙目失神,仿佛有些喃喃的模樣,就向前朝石云昕走去,嘴里說著道:“主子太痛了,我鼓勵她她是聽不到的,我要到她耳邊跟她說,讓她堅持。”
石云昕頭兩邊晃,散發凌亂,汗水浸濕了額前發,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正是痛得思維都渙散的時候。
桃夭就走了過來,吸了吸鼻子,將淚憋了回去,站在石云昕頭邊,俯下身。
穩婆和其他女醫宮人們都在床邊其他地方看著石云昕的情況,穩婆還在床尾有規律地向石云昕喊著口令,也沒人注意到石云昕最貼身的婢女。
桃夭俯下身湊到石云昕的耳邊,沖著眼神有些發散的石云昕耳里,就開口輕聲說道:“主子,您知不知道,石老夫人被推下池塘到底是誰做的?”
“皇上其實早就查出來了呢,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你。”
“您知道是為什么嗎?”
桃夭面上帶著擔憂與悲切,在其他人看來沒有任何問題,她沖著石云昕的耳里一字一字地清楚說道:“推石老夫人下池塘的,其實是云貴儀在未出閣前最寵愛的丫鬟呢,因著不想丫鬟入宮受苦,云浮煙入宮前把她好好嫁出去了,這才留了丫鬟一命。”
“丫鬟聽說她的主子云浮煙因你而被處死后,大為悲切,就是為了替她主子報仇,為了報復石云昕你,所以那丫鬟才會潛進石老御史府,將石老夫人推下池塘,那丫鬟,原本是要害死石老夫人報復你的。”
“主子啊,你不知道呢,石老夫人是因為你被害死的。差點,差點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