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是不正經的想法,認真想一想,就能知道,皇上這是借機在因昨晚國宴上唐丞相的言行發作。
等皇帝受完朝臣們的拜年回來,石云昕就終于有機會問皇帝了:“皇上,唐丞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晚累得一回來就睡了來著,都沒時間問。
皇帝臉色已經恢復了平淡,準確地來說,是情緒已經收斂起來,看著她挺著肚子窩在椅子上,一時眉眼微動,又忍不住走過去,將她連人帶肚子(?)抱在了懷里擁著。
皇帝喝了口熱茶,緩了緩,就淡淡地跟她說道:“唐偃能力過人,也是年輕有為,三十有二便被父皇命為丞相,但才當上丞相一年,父皇便逝世,朕登上了皇位。”
“唐偃不安分。他一向以朕年紀太輕而為話柄,挑動朕和朝臣之間的關系,如溜溜昨晚國宴所見。”
“華老為帝王近臣,地位最德高望重,因此每次都出來牽制唐偃,簡單來說便是這樣。”
石云昕露出思考狀,這樣果真如她所想,而且在她昨晚上看來,朝堂中不完全是所有朝臣都那么臣服皇帝。
唐偃作妖,在某種程度之內還是有朝臣附和他的…
皇帝一直以來給人的形象高大而能耐,年紀輕輕登上皇位,不出幾年就坐穩皇位,肅清朝堂,這么看來,其實是大局定了,但大局之下也不是已沒有了暗涌。
說來也是,有和月滿國勾結的朝臣家族,也能反映出這一點。
不過總的來說,皇帝的確還是牢牢把控著朝堂,不失權力的。
“唐偃他…皇上您也不動他嗎?還是…不能動?”石云昕在皇帝懷里想了下,問道。
皇帝淡道:“唐偃是父皇所點的丞相,且你看他如此,但他能力非凡,功勞高重,否則朝上就不會只有華老才能制壓他。”
而且皇帝有一點思量也未說,帝王之道,實則再怎樣也跳不出制衡二字,權力也是收攏,地位也是穩固的帝王,其實在制衡之道應是越強才對,所以他能牢牢把控著朝堂,也是沒有跳出制衡之道的。
朝堂上有唐偃,但也有華老爺子在坐鎮,兩相牽制,反而平衡穩定。
嘖,到這里,石云昕也知道了,為何之前皇帝會在后宮那么寵繁貴妃,把繁貴妃抬到那么高的位置上了。
繁貴妃的背景家世實在太強悍,且有華老爺子在朝堂上地位身份那樣高的祖父…
再加上華老爺子在皇帝這里那么大的作用,皇帝能不把萬千寵愛集到繁貴妃的身上?
同時石云昕也終于明白了,之前唐柔淑剛進宮,為何一個丞相的嫡女,侍寢的時間和受到的榮寵卻反而落后在另外幾個同樣高貴的秀女之后了。
只能說,皇帝雖不像個純正的皇帝,但還是個皇帝。
唉,后宮嬪妃的身份榮寵,果然還是要靠其家族在朝堂的地位而定啊!
要不是她跟皇帝一起落入山谷,產生了該死的甜美情愫,她也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咳。
石云昕窩在皇帝懷里,抬頭在皇帝下頷自然至極地親了一下,爾后又換了件事問道:“皇上,那那幾個月滿國的探子,有沒有變動?”
皇帝驟然低下頭,一雙黑眸深沉似海在翻涌,緊緊望著她逼問道:“溜溜又吻朕,早上還沒鬧完?現在溜溜可是吻上癮了?”
今日更畢(不知為何最近總有點莫名的憂傷,唉,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