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樣的決定,乃是十二位長老與族長的共同決定。”
“您,好自為之罷。”
鳳衛走了。
鳳錦被廢除少主之位,逐出家族,從此以后孑然一身。
“怎么會這樣…”鳳錦失魂落魄,原本就傷痕累累的心靈,再添加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我,錯了嗎?”
鳳錦喉頭腥甜,嘔出一口鮮血來:“噗——”
錦夜閣愁云慘霧。
聽說,鳳錦突然又病倒了。
與之相反,賞芳苑倒是春光明媚。
碧斛擺上一碟酸棗和酸梅,郡主近來打發時間,就愛吃這些零嘴兒。
風華隨意拈起一個放進嘴里,精致的纖眉不禁微微蹙起。
看著風華的神色,碧斛緊張的問道:“郡主,怎么了嗎?”
風華慢慢地將口中的東西咽下以后,才評價道:“味道有些寡淡,不太酸。”
“真的嗎?可是廚娘明明就說這是挑選的最酸的棗兒和梅子啊,難道廚娘騙我?”明珠有點不相信的拈起一個果子,放進嘴里嘗了嘗,立刻酸得五官皺在一起,牙疼不已的連忙吐在手掌心里:“呸呸呸,好酸啊…”
碧斛也嘗了一顆,雖然性格持重冷靜的她,不如活潑的明珠表現得那么夸張,但是從表情上也可以看得出來,被酸得不輕。
碧斛開口說:“郡主,會不會是您嘗的那個剛好是不酸的,再嘗一嘗其他的呢。”
明珠也在一旁附和的說道:“郡主,這個真的已經很酸了,剛才差點兒沒把奴婢的牙給酸掉。”
說著,明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不過郡主您最近為何愛吃這些酸果子?奴婢記得您往日不喜吃酸,只愛吃甜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明珠的話,讓風華不禁一怔。
一個念頭猛然浮上心頭!
碧斛永遠都是那么細心,注意到風華的神情有點古怪,她問道:“郡主,怎么了?”
風華拈起一顆酸梅,放入口中,淡淡道:“沒什么,只是在想,為什么這酸梅不酸。”
片刻以后,在碧斛明珠兩個婢女看不見的角度里,風華用衣袖掩住搭上自己腕間的手。
聽診問脈。
這脈象…
入夜。
風華褪下烏發間的華飾,華裳美服換成一襲白色褻衣,躺在床上孤枕難眠。
她翻了個身。
一個人影,讓她坐了起來:“寧九缺?”
銀紫色衣袍的男子在黑暗里朝床邊走過來:“還沒睡,在等本座?”
風華翻了個白眼,“千歲爺未免想太多,今晚又不是月圓之夜。”
她說著,突然間想起什么:“對了,今晚不是月圓之夜,千歲爺怎么會來?”
寧九缺從袖袍里拿出一樣東西,朝她扔過去:“聽說雍王妃最近嗜酸如命,食不下咽,恰巧本座認識一位宮里老嬤嬤,她那里做了陳年的酸杏,順便給你帶過來。”
口是心非如九千歲,定然是不會告訴她,這罐酸杏蜜餞是他特意命人尋來的。
順便?
風華反正是不信的,不過卻沒有戳穿他,打開裝著酸杏蜜餞的小罐子,嘗了一顆。
目光微微一亮。
“這個是真的酸。”
見她吃得這么津津有味兒,寧九缺有點牙疼。
他自然是知道酸的,嘗過一顆以后才給她拿過來,差點兒沒有將他的牙給酸掉。
真這么好吃?
她都不覺得酸嗎?
寧九缺不信這個邪。
拿起一點嘗了下,面無表情地默默咽下。
風華不禁“噗嗤”一聲,明艷艷的笑了出來:“千歲爺,怎么樣,味道如何?”
現在特殊情況。
她覺得不酸的,都把碧斛明珠那兩個丫鬟酸得牙疼。
那么,她都覺得酸的東西…
女皇陛下嚴重有理由懷疑,千歲爺是被酸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心情大好,抿著唇笑,一邊十指纖纖的拈著可口的酸杏,往嘴里送去:“是不是很酸啊?嘖嘖嘖,如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寧九缺看著某個幸災樂禍笑靨如花臉龐明艷的女人,漂亮的鳳眸眸色驀然暗下來,像是染上什么濃墨重彩一般,“本座瞧著你吃的那個,倒是不酸。”
她是不覺得酸啊。
所以,你這樣望著朕是想干什么?
造反嗎?
風華目光警惕:“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寧九缺白皙修長的指,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頜,眸色深深:“嘗嘗你吃到的,是不是比本座吃到的,味道更好一點。”
他輕輕吐字。
話落。
重重地吻住她。
再從她這里搶過那塊酸杏蜜餞兒,自己吃掉。
雖然還是很酸,但是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甜。
寧九缺面不改色的咽下,動作魅惑舔了舔唇瓣,說:“很甜。”
風華臉色嫣紅。
內心卻是很服氣。
什么叫做睜著眼睛說瞎話?什么叫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這就是。
明明覺得酸得要死,還要昧著良心說很甜。
甜你妹!
你一定是想笑死朕,好繼承朕的皇位。
不過,這舔唇的動作,真特么的勾人。
這個小妖精在勾引朕!
女皇陛下高貴冷艷的想道。
殊不知,別人在你眼里是風景,你在別人眼里同樣是風景。
女人唇色瀲滟嫣紅,素白的小臉暈上濃烈胭脂色,眉眼鮮艷生花。
寧九缺喉結滾了滾,漂亮鳳眸里頓時風起云涌。
離上個月圓之夜才過去數十日而已,今晚不是月圓之夜,但是寧九缺清楚的知道——
他想要她。
她推開他,說:“不行。”
寧九缺那雙漂亮鳳眸暗色濃烈,美得雌雄莫辨的絕色容顏閃過一絲不受控制的戾氣,“為什么不行?給本座一個理由,否則…本座今晚一定要你。”
風華:“…”
那你還真是棒棒噠哦!
風華眸光幽幽斜睨了某九千歲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