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從沒想過,她會和一個男人在別墅里廝磨三天。
唐西讓方野將他的筆記本電腦和各種要簽的文件送來別墅,還讓方野每天送新鮮蔬果過來。
他像是吻她上了癮,只要不工作時,就會拉著她一通親吻。
她身子嬌貴,經不起他連續不斷的折騰。
除了剛開始那天,他強行要了她幾次,后面兩天他就沒有再碰過她。
但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就是親吻。
有時她吃著飯,嘴角沾了飯粒,他會直接湊過來,將她嘴角的飯粒吻掉。然后將她拉到腿上,肆無忌憚的親吻。
有時她在沙發上看綜藝,他處理完工作下樓,見她不搭理他,他就會過來,將她按到沙發上蹂躪她的唇,直到她盯著他看十秒,他才松開她。
他骨子里強勢又霸道。但生活中一些細節,又相當細膩體貼。
跟他在一起,她不用自己下廚。心煩的時候,可以隨意向他發脾氣。
如果靈徽沒有受過一次感情傷的話,她也許會覺得,唐西是個不錯的情人。
但她離過婚,也受過傷,心門不會再輕易敞開!
第四天,唐西公司電話催得厲害,有個重要會議需要他到場。
跟靈徽做了早餐,留了張字條后,他出門了。
靈徽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最近不知怎么回事,住在唐西這邊,倒是每晚都能睡個安穩覺,也很少再做噩夢了。
摸到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靈徽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
“靈大小姐,還沒起床呢!”
電話那頭是靈徽一位關系不錯的男性友人左一。
左一家境不錯,他喜歡旅游探險,去過不少國家。見過不少大人物。
靈徽在她父親中毒昏迷不醒后,她就委托左一,替她尋找懂得解毒的名醫或者解百毒的藥。
左一跟靈徽打電話,也是為了這件事。
“我前段時間去了b國,結交了一個王室里的朋友。我聽他說,b國九王子生母生前給他留下了三粒救命丸,他每次出門,都會帶一粒救命丸,那種救命丸能解百毒,但九王子將救命丸看得很重,只有老國王問他要,他才給了一粒。”
靈徽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按了遙控,窗簾自動打開。刺眼的光線照射進來,靈徽瞇了瞇美眸,“不管有多困難,總要試一試。”
“我聽說九王子后天要到斯納島度假,斯納島最有名的是一家叫古納堡的娛樂城,那是九王子度假最喜歡光顧的地方。”
“徽徽,這件事,你要不要求助于你姑姑?”
靈徽緊抿了下艷麗的紅唇,“b國跟我們y國向來不對盤,姑姑每天為了公務已經很操勞了,我不想麻煩她。何況,救命丸也只是傳說中藥效可解百毒,究竟如何還有待驗證!”
“你不會想親自去找九王子吧?”
“有何不可?”
“可徽徽,九王子那個人是出了名的好色,你過去找他,我怕羊入虎口!”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靈徽下了床,到衛浴室洗漱,似乎想到什么,她問電話那頭的左一,“對了,有件事我想問你。”
“啥事兒?”
“我跟一個暗戀我很多年的男人在一起了,一個月后我就要跟他結束,但相處過程中,發現他人也不是太壞,可我又不想一直交往,要怎么樣才能減少對他的傷害?”
“他暗戀你的時候,覺得你是遙不可及的女神。交往時,你讓他發現你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美好,說不定他慢慢想通了會提前跟你結束呢!”
靈徽咬了咬唇瓣,想到最近幾天她在唐西面前的表現,蠻驕矜蠻橫的,但那也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以前為了凌漠天,隱藏了自己真實性格,努力改變自己,想要成為他喜歡的類型。
可結果呢,他還是喜歡外面的妖艷賤貨!
靈徽是不會再為任何一個男人改變自己的!
她不需要靠男人,同樣能活得精彩。
至于唐西,她在他面前沒有掩飾自己性格,想必相處久了,他真的會受不了她。
結束通話,靈徽到了樓下。
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條,唐西用鋼筆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字早餐在微波爐,午餐我會讓方野送過來,別太想我喲。
后面還畫了一張壞壞的笑臉。
吃完早餐,靈徽在花園散了會兒步。
回到別墅,她訂了明天前往斯納島的機票。
到了中午,方野跟靈徽送飯過來,順便帶了一句話,“少爺晚上要加班,可能回來不了。”
靈徽粲然一笑,“讓他安心工作。”
方野回到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后,坐在大班臺后面簽文件的唐西抬頭掃了他一眼,“跟公主說了我晚上不回去的事?”
“說了。”
唐西眉梢微挑,“她怎么說?有沒有露出想我的表情?”
方野實在不想打擊他家少爺,硬著頭皮回道,“靈徽公主讓你安心工作。”
“就這樣?”
“是的少爺,其實靈徽公主,已經開始關心你了,以前她都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唐西自嘲的勾了下唇,“她是巴不得我不回去。”
靈徽以為唐西晚上不回來,她能睡個更好的安穩覺。
結果,晚上失眠了。到了凌晨三四點,她才睡著。
早上是被一陣窸窣聲吵醒的。靈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隙照射進來的光線,看到男人正在收拾行李。
發現靈徽醒了過來,唐西走到床畔,摸了摸她素凈的小臉,“醒了?等下跟我去公司,下午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靈徽想到下午她要去斯納島,拉開男人撫在她臉上的大手,聲音微啞的道,“我下午有事,后天才能回來。”
“什么事兒?”
靈徽抿了抿唇瓣,“我不想說。”
唐西盯著靈徽看了幾秒,“很重要的事?”
“嗯。”
“行吧,我也要出門,那就后天再見。”
“好。”靈徽還有些犯困,她翻了個身,重新入睡了。
唐西看著她的后腦勺,原本想親一親她再離開的,但顯然,她不想跟他親熱。
他拿了行李,走到臥室門口,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睡得很熟,沒有看他一眼。
心中,蔓延出一股淡淡的寂廖。
人心,永遠是沒辦法得到滿足的,她答應了跟他同居一個月,他睡到了她,可是,他又想要,得到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