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面色冷厲,“給你們錢的男人是誰?”
“他當時戴了口罩和帽子,給的又是現金,我們壓根不知道是誰!”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出去跟記者說清事實,若是有一絲隱瞞,我饒不了你們。”
趴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薄衍,他那雙細長深黑的鳳眸中帶著讓人不敢直視的鋒銳寒芒,清俊英挺的臉上是清冽的淡漠與陰翳,他冷冷地睥睨著他們,好似他們若是敢說一個不字,就會一槍暴了他們的頭。
男人和女人有種被死神盯上的顫栗感。
不敢再多說一個字,男人和女人雙腿發軟的走到大廳,對記者們澄清了事實真相。
顏婳和薄衍走出警局,遇到了一個人。
云娘。
天空中飄起了細細小雨,云娘撐著一把青色雨傘,穿著一件薄款風衣站在警局門口。
看到薄衍出來,她輕輕喚了聲,“薄先生。”
薄衍朝云娘點了下頭,“你來警局有事?”
“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薄衍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顏婳識趣的走開。
顏婳在車上等了大概十分鐘,薄衍和云娘道別后,他回到車上。
顏婳正在跟經紀人梅姐溝通,她讓梅姐幫她請律師,她要將西爾告上法院。
“婳婳,西爾會親自飛回來跟你道歉,然后在微博上道歉,退出圈子。”
薄衍看著情緒激動的顏婳,將她抱進懷里,嗓音低啞,“婳婳,以后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
顏婳身子僵了一下。
似乎想到什么,她用力將薄衍推開。她身子往車窗邊挪了幾分。
原本薄衍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出現,她感動又欣喜,可這會兒,他的態度,又讓她如墜冰窟。
“云娘找了你,跟你說了幾句話,你就態度變了!”顏婳秀美的小臉上浮現出一絲冷諷,“薄衍,你出去辦事前,說你和云娘清清白白。怎么,就是這么個清白法?”
顏婳很少在薄衍面前動怒發火,一般都是在他打破她的原則底線時,她才會如此。
他將她當成了什么?
薄衍微微抿了下雙唇,他握住顏婳的手,“好,都隨你。”
顏婳一把從他大掌中抽回手,心口緊縮著,不想跟他再說一句話。
薄衍看著云娘一出現,就變成炮仗一點就燃的女人,他薄唇勾起淡淡的淺笑弧度,“婳婳,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
誰吃醋了?
她現在很生氣,他居然不解釋清楚,還說她吃醋?
“薄衍,你不要坐我車里了,你下車,去你車上。”
薄衍深深地看了顏婳一眼,“有兩位國外來的領導需要我接見,我確實要下車了,婳婳,晚上我會回去。”
“不用,我和小蘋果過得挺好!”
不論她怎么生氣,他總是波瀾不驚,摸了摸她的腦袋,“我下車了。”
顏婳差點對他說出一聲滾。
總是這樣,每次吵架,她像一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他卻云淡風輕,沒有半點波瀾。
薄衍離開后,顏婳打算讓司機送她去公司。
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顏婳朝車窗外看去,一張美麗動人的臉映現在視線。
一家典雅富有情調的咖啡廳內。
顏婳和云娘面對面坐著。
“薄太太,說實話,我很羨慕你,能擁有薄先生那樣深情有魅力的老公。”云娘攪了攪咖啡,舉手投足間皆是優雅風情,“你大概不知道,我和薄先生相識,是在皇家醫院。”
“薄先生那個時候精神恍惚,有天半夜,他到了醫院頂樓,我當時也在頂樓,薄先生當時嘴里不停地念著婳婳婳婳,我坐在暗處,看到他朝天臺邊走去,雙手不停地往前撲著,好像是要抱住什么人似的。”
“他搖搖晃晃的一直走到了天臺邊緣,他壓根沒有意識到危險,大叫了一聲‘婳婳,別走!’,眼看著就要掉下去,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將他抱住,拉了上來。”
“后來我才知道薄先生夢游出現幻覺了,陰差陽錯,我救了薄先生一命。薄先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今天過來,是用那份恩情,求薄先生,讓他不要追究西爾的責任。”
“實不相瞞,西爾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以為我喜歡薄先生,想要毀掉你名聲,讓薄先生和你離婚。其實他不知道,我是個艾滋病患者,這輩子,我不能結婚生子,就連喜歡人的權利,都是沒有的。”
聽完云娘的話,顏婳久久回不過神。
“薄太太,你失蹤那段時間,薄先生患上了失眠癥,最嚴重的一次,他曾有五天五夜睡不著覺,他到我那里聽曲子喝茶,是有過失眠癥的朋友推薦過去的,他心中只有薄太太,我不希望我的存在,引起你們的誤會。”
從咖啡廳出來,等在外面的小晴看到顏婳紅著眼眶,她以為顏婳被云娘欺負了,憤憤不平的道,“現在小三都那么猖狂了嗎?婳婳姐,那個女的是不是說了難聽的話,讓你離開薄大人?”
“你呀,是不是劇本看多了?”顏婳將披散在肩膀上蓬松卷發扎成馬尾,“她不是小三,是個好女人。”
小晴,“啊?是好女人為什么你眼睛紅了?”
“被我家老公感動的呀。”
小晴,“…”
“我等下去部隊,晚上我不回公司了。”
“可婳婳姐,今晚還要排練的啊。”
“明天再排吧!”顏婳勾唇一笑,“現在什么事,都沒有我老公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