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解男人皮帶。
那清脆的一聲響,讓她頭皮略略發麻。
但比起落入利少手中,她覺得還是自己的盟友靠譜一些。
她握著他松了的皮帶扣,輕輕一抽。
皮帶落入了她手中。
他住院這段時間瘦了一些,以前的褲子穿在身上不系皮帶,腰間略顯松垮,莫名的帶了絲性感。
岑曦拿著他的皮帶,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距離。
沒有皮帶,他應該不會出去的。等利少走了,她再將皮帶還給他。
岑曦退到自認為安全的地方,垂下頭,心里默默祈禱,利少快點帶著他的人手離開。
壓根沒有注意到,靠在隔間門上的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危險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蔓延。
喬硯澤眼神微瞇的看著縮在角落里的女人,她對他什么心思,他不是不清楚。他若是想要將對小櫻的恨意強加在她身上,他早就將她弄得要死要活了。但是他不想再跟小櫻身邊的任何人有過多接觸,因為他清楚,這個女孩是無辜的。
他一忍再忍,勸告自己只要她不惹到他頭上,他就放她一馬。
可她倒好,總能將他內心的怒火挑起來。
岑曦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沒怎么在意隔間里的男人,但很快,她就嗅到了一絲危險氣息。
纖長濃密的睫毛抖了抖,看著朝她走來的男人,他眼中透著危險,像一頭發現獵物的野獸。岑曦擰了擰眉,“喬先生,你幫我這一次,以后我保證不再惹麻煩…”
話沒說完,男人高大的身影朝她籠罩過來。
和他挺拔的身形相比,她實在顯得太過單薄。
小巧的下頜被他長指捏住,抬起,岑曦呼吸緊了緊,黑寶石般的澄眸,撞入了一泓深目中。
男人的目光晦暗不明,透著讓人心慌的危險。
岑曦感覺得到自己先前的行為惹惱了他,她將手中的皮帶遞到他跟前,“要不,還你?”
“晚了。”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眼里除了危險,還有幾分他還是喬家小公子時慣有的邪肆狂狷,“衣服,脫了。”
岑曦看到他侵略性的眼神,緊張的抿了抿唇,“喬先生,你不是討厭我嗎?”
他俯首,薄唇落到她耳邊,灼熱的氣息灑進她耳蝸,“不影響。”
岑曦心臟緊了緊。
他所說的不影響,是指,男人討不討厭一個女人,與能不能跟她做,是沒有直接關系的吧!畢竟,很多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喬先生,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唔。”
岑曦話沒說完,唇瓣就被男人用力堵住。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能清晰看清他的眉眼,他的眼底,沒有一絲情慾和波瀾。
他狠狠撕咬著她,只將她當成一個發泄物。
岑曦擰了眉頭想要掙扎,但是細細的雙腕很快被扣住壓至頭頂,纖細的身子也被他往隔門上一摁。
用木板做的隔門,頓時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的吻,根本不能算作吻,他狠狠撕咬著她,她口腔里嘗到了血腥的味道,被他碾壓著的唇瓣,一陣陣疼痛。
利少的人進到女洗手間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后,他親自進了男洗手間。
一進去,就聽到咚的一聲響。
他邁開長腿,大步走過去,隔著門板,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以及女人突然發出的一聲,“啊…”
岑曦是被咬疼發出的聲音,但聽在利少耳里,卻變了味兒一樣。
那聲音,嬌軟甜膩,酥媚入骨,堪稱是銷魂!
“好疼…你走開…”
岑曦的上下兩瓣唇,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她是真的疼。但男人壓根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大掌朝她身上的護士裝扯去,一個用力,扣子崩開,有一顆從門縫滾出來落到了利少的鞋前。
“利少,人在這里嗎?”利少的小弟跑進來。
利少還沒來得及說話,隔間里又發出砰的一聲響。
“臥槽,怎么大白天的,有人在這里干起來了呢?太不要臉了吧!”
隔間里,岑曦的上衣被扯開了,里面的bra露了出來,她又慌又亂,喬森好像變了一個人,邪肆又危險,那雙幽深邪氣的眼里,帶著猩紅的色澤,宛若野獸一般。
他的大掌朝她Bra扯來,微涼的指腹碰到她細膩的肌膚,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岑曦沒有見過他這般狂肆的樣子,心里一慌,抬起手朝他臉上扇去。
他側身一避,輕松躲過,大掌扣住她手腕,將她扯到身前。她用力掙扎,他扯了下唇,又故意將她手腕一松,她沒有防備,身子狠狠撞到木板上。
發出比先前更響的一聲咚。
利少和他手下互相對望了一眼。
這里面究竟是有多激烈?
天雷勾動地火?
岑曦的背被砸疼,細細的眉毛緊擰到了一起,不用看她都知道,肯定砸出了一片淤青。
看著一點人情味都不講的男人,她骨子里的那股倔勁也上來了,紅著眼眶,不甘示弱的瞪著他,咬牙切齒的罵了聲,“混蛋!”
喬硯澤走到她跟前,從她的臉,掃到她鎖骨下方,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唇,“就這點料?”
岑曦的上衣幾乎被他扒光了,兩只細長的手臂,用力環抱著自己,也不說話,就那樣繃著張黑呼呼的小臉瞪著他。
喬硯澤掐住她的臉蛋,“怕了?”
岑曦的脾氣上來了,“怕你大爺。”
喬硯澤沉冷的眼眸里,卷起陰霾,他將她往墻上一推,大掌摸到她的褲子,解開扣子,往下一扯。
岑曦冷冷看著他,“今天誰不做誰是龜孫子!”
喬硯澤眼中浮現出一層陰鷙暴戾,他掐住岑曦細細的腰,力度大到幾乎要將她腰肢掐斷。
他低下頭,再次咬住她的唇。
這次她也不跟他客氣,狠狠地回咬了過去。
他快要掐斷她腰肢,她就狠狠扯他頭發,原本她要按他胸膛的傷口,但僅余的一絲理智,還是勸住了她。
喬硯澤倒是沒想到,這丫頭竟跟她姐姐性子完全不一樣,看著精精致致像個瓷娃娃,讓人以為是水做的,一捏就會碎或者掉眼淚的那種。
沒想到,她精致冷魅的外表下,竟這般兇悍帶感。
但是很快,岑曦就敗下陣來了。
因為她發現,這個讓她以為性無能的男人,他、他居然——
他是變態嗎?她之前埋在他腹部,脫光上衣和他躺同一張床上,他都沒有任何感覺,現在她對他又撕又咬,他竟然——
他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嗎?
岑曦走神的一瞬,便占了下風。
男人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剝得差不多了,她狼狽不堪,他卻只是略顯凌亂。
理智慢慢回歸,到底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女生,她感到羞恥和慌亂,“利少好像走了,我投降、我認輸!”
岑曦蹲下身子,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喬硯澤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胸口卻傳來疼痛。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剛才用了力,紗布漸漸被血染透。
看著蜷縮在角落里的女孩,明明先前還強悍得要和他一較生死,這會兒,卻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有些女人,最擅長偽裝。
喬硯澤沒有再看她一眼,捂著難受的胸口,拉開門,離開了。
岑曦聽到他離開的聲音,抬頭看了看,一件黑色外套,從隔間門外面扔了進來,正好落到她頭頂。
鼻尖,傳來一股帶著淡淡的消毒水氣息。
岑曦將外套從頭頂拿下來,披在肩上,裹住自己。
他像是兩個極端,有時,很好,有時,又很壞。
岑曦到護士站,找同事借了套護士裝。嘴唇破了,她得回宿舍上藥。
才到宿舍門口,一個帶著痞痞壞笑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小丫頭片子,終于逮到你了吧!”利少雙手插在破洞牛仔褲褲兜里,帥氣的臉湊到岑曦跟前,“原來是小黑妹,我問了你們醫院所有護士,聽說就屬你最愛吃這種水果糖。”利少將水果糖包裝紙遞到岑曦跟前,“跟你同宿舍的護士都將你供出來了。”
岑曦心情不好,看著利少的眼神帶了幾分冷意,“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
小黑妹好狂啊!
利少從腰間拔出一把槍,岑曦面不改色,“因為額頭起了個包就要殺人,在你眼中人命就那么不值錢啊!”
“你你你別生氣啊,本少爺又沒說打死你,我是讓你教我玩彈弓,或者教我打槍也行,我家老頭子一直嫌棄我槍法不好。”
“我不會。”
“那彈弓吧,你可別敷衍我,從我額頭上的包我就能猜出,你是個玩彈弓的高手。”
就這樣,岑曦幾乎每天都會被利少纏著她教他打彈弓,利少和岑曦接觸后,發現她不僅彈弓打得好,還會爬樹,跟小猴子似的,特別有趣靈活。
她大部分時候好說話,但脾氣一擰起來,他怎么哄都哄不好。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后,到了喬硯澤出院的日子。
按照岑曦和白威的約定,岑曦要回去了,這些天,岑曦和利少走得近,從利少口中打探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在喬硯澤出院前,她約他到醫院樓下的一個小河堤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