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南梔靠在男人懷里很快睡著了。慕司寒拿了浴巾替她擦試干凈,將她抱到寬大的軟榻上。
他坐到床邊,拿了吹風機替她將一頭漂亮柔順的長發吹干。
可能是嫌吵到了,她嚶嚀了一聲,纖細光躶的手臂從蠶絲被中伸出來,一小片肩膀和鎖骨露了出來,有著說不出來的美感。
替她吹干頭發,他躺到了她身邊。她翻了個身,窩進他結實寬闊的胸膛里。他低頭看著她的小臉,睫毛纖長卷翹,面若桃花,白皙干凈中透著自然的粉,美不勝收。
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點,嗓音低啞,“晚安,我的王后。”
明明很累,可凌晨五點左右,南梔還是醒了過來。
大約是昨天順利領證后大腦還處在興奮狀態。
南梔睜開眼睛,天還沒有亮,房間里壁燈沒關,透過柔和的光暈,她抬頭看向將她抱在懷里的男人。
他睡得很深,安靜的側著身子,一只手臂搭在她腰間。
經過一夜,他下頜生出了淡淡的胡茬,她抬起手摸了摸,有些扎手。
南梔的視線,從他英氣的劍眉,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掃到性感的薄唇。
英俊得令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一張臉。
她終于成為了他的妻子。
她知道,成為他妻子后,她需要更加努力跟上他的步伐。
他除了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還是一國之君,而她,也成了一國之母。
他們需要一起攜手,讓這個國家更加強大,美好。
南梔盯著男人看了好一會兒,難得他睡了個好覺,為了不打擾到他,她拉開他的大手,輕手輕腳的下床。
洗漱后,她到了書房。
書房里放滿了昨天收到的禮盒。
南梔坐到沙發上,拆開朋友們送過來的禮物。
拆到其中一個禮盒時,南梔微微怔愣住。
因為禮盒里不是什么稀有或者貴重的禮品,而是一個用木頭雕刻的新娘。
新娘的五官,臉型,都和她極為相似。
禮盒上沒有署名,但南梔一眼就認出,這個禮物是顧笙哥哥送的。
自從她回都城,兩人見過一面后,就沒有再見過。
他留下一封信后,和靈兒回了大山里。
她領證,他沒有過來,但跟她發了郵件,恭喜她成為王后。
南梔看到新娘子背面的木頭上,雕刻著六個字一直幸福下去。
南梔微微紅了眼眶。
“怎么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頭頂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南梔嚇了一跳,她連忙抬起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的冷酷男人,她唇瓣動了動,“你怎么就醒了?”
“你不在身邊,睡不著。”他黑眸幽沉的看著她,視線落到她手上的木雕新娘上,“誰送的?”
南梔還來不及說什么,又聽到男人說,“顧笙?”
看來這幾年,慕司寒對顧笙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慕司寒從南梔手中抽回木雕,棱角分明的英俊輪廓繃得緊緊的,“真想將它捏碎。”
南梔哭笑不得,她嗔了眼男人,“大早上你瞎吃什么醋?我只是看到顧笙哥哥祝我一直幸福下去,有點感觸,我早就將他當成哥哥對待了,你又不是不清楚的。”
慕司寒另只大手握住南梔手臂,將她從皮椅上扯了起來,緊接著,將南梔抱到了大腿上。
南梔看著線條冷硬的男人,“吃醋還抱我?”
“吃醋就更得抱你了,不然,你想別的男人怎么辦?”
南梔雙手環住他脖子,主動在他薄唇上親了一口,清麗的眉眼彎了下來,“我誰都不想,就想你。”
精致小巧的下頜被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捏住,一記帶著侵略性占有慾的吻壓住了她的唇。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他才松開她。
他將她木頭新娘還給了她。
南梔笑著道,“我還以你要將它毀了呢。”
他咬住她的耳朵,嗓音低啞,“我知道你心里愛的是我,”他頓了下,嗓音愈發沙啞,“還要繼續看禮物嗎?不看的話,我們再來一次?”
南梔避開男人想要再次親下的薄唇,她笑著道,“我還要拆禮物呢!”說著,她拿起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將禮盒打開,看到里面裝著的東西時,南梔瞳眸突然一陣劇烈的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