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安鳳,沒有穿晚禮服,而是穿了件具有東方韻味的織錦旗袍。
剪裁合體的旗袍向來對女人身材有著很高的要求,因為對臀線和大腿實在太過挑剔,身材稍微有點兒瑕疵,都能給人放大數十倍。
安鳳身上的旗袍,落扣在鎖骨,半立領圈住她白凈優美的脖頸,臉蛋小巧,腰肢纖細,高開叉,一雙腿筆直細長。
旗袍裙擺的分叉處繡著精美的刺繡,隨著她的走動,細腿若隱若現,肌膚瑩白。
安鳳將頭發盤成了一個髻,臉上化著精致清雅的淡妝,整個人透著一股輕盈淡雅的韻味,眉眼秀靜,有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安鳳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沒有絲毫怯場。舉手投足間,既高貴淡雅,又落落大方。
整個宴會廳,只有安鳳一人穿著旗袍,但絲毫沒有違和感。
反倒,給人一種纖細,美麗,又高貴的感覺。
安鳳的到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但安鳳也不是一人來的,她身后還跟著南梔。
南梔馬上要成為王后的人了,氣質自然不是一般女人能比的。她穿著一件淡粉色薄紗禮服,肌膚繼承了安鳳的白皙,宛若羊脂般流光溢彩,淡粉色的長裙映襯得她肌膚更顯粉嫩,裙擺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搖曳,有種步步生蓮的美感。
鄺美玥眉頭緊皺的看著一前一后進來的安鳳和南梔,眼里都快要噴出火來。
安鳳不是已經離開赫連霄了嗎?她怎么會在今晚這么重要的日子過來?
難道她是想來挽回赫連霄的?
不過就算她想挽回,也已經晚了吧!
等下赫連霄就會邀請她跳第一支舞,還會當場宣布,她是赫連家的主母!
鄺美玥想到此,難看的臉色才好轉了幾許。
她馬上就要成為人上人了,才不會跟安鳳那種女人計較!
看到安鳳和南梔過來,同樣不悅的,除了鄺美玥,還有赫連珠。
自從夜夫人的事被揭露后,赫連珠就被禁足了,爹地卸去了她在赫連集團的職務,讓她閉門思過。
這次晚宴,聽說爹地要宣布當家主母,她又聽說爹地和安鳳分手了,還暗暗欣喜了一番。
可安鳳和南梔,為什么還會出現在這里?
南梔已經認祖歸宗了,難不成還要讓安鳳成為主母?
赫連珠暗暗咬了下牙,她朝鄺美玥看了一眼。見鄺美玥珠光寶氣的站在那里,先前爹地還朝她舉了下杯,赫連珠懸著的心又微微回落。
安鳳過來,可能是想挽回爹地的。爹地不可能讓安鳳成為主母的。
赫連珠朝正在跟老太太說話的赫連霄看了一眼,安鳳來了,赫連霄并沒有朝她多看一眼,想必是沒有再將她放心上了吧!
安鳳和南梔上前跟老太太,赫連霄打了招呼。
鄺美玥死死盯著安鳳和赫連霄,見赫連霄對安鳳冷冷淡淡,她才敢舒口氣。
赫連霄在臺上做了簡單的致辭,很快,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赫連霄要在今晚公布赫連家主母的消息不脛而走,他今晚身邊又沒有帶固定的舞伴,因此他第一支舞選誰,變得至關重要起來。
基本上,他邀請誰跳舞,主母就是那個人了。
有不少名媛,都暗含期待和希望。
無數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赫連霄身上。
赫連霄深不見底的眼眸,掃了臺下一圈。
臺下不少女人都屏息凝神。
鄺美玥也緊張得不行,盡管赫連霄的第一支舞會邀請她,但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她一雙眼睛,愛慕又癡狂的看著赫連霄。
赫連霄從舞臺上緩步走了下來。嘉賓自動為他讓開一條通道。
他身姿偉岸挺拔,走動間不帶一絲晃動,輪廓分明的臉上,五官深邃立體宛若雕刻,經過歲月的沉積,身上散發出來的沉穩氣度,彰顯著濃郁強烈的男性魅力。
他快走到安鳳身前時,鄺美玥雙手緊握成了拳頭,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
但是下一秒,他從安鳳身邊越過,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鄺美玥眼里露出笑意。
不止鄺美玥松了口氣,赫連珠也放松了緊繃的神經。
不一會兒,漆黑锃亮的皮鞋,停到了鄺美玥身前。鄺美玥的視線從他筆挺如刀裁的西褲緩緩上移,對上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眸,她抑制不住喜悅的笑起來,聲音柔情,“霄哥,我愿意。”
她垂下眼斂,緩緩朝他伸出自己的手。
但是等了幾秒,沒有等到男人握住她的指尖,反而四周響起了幾聲低笑。
鄺美玥陡地抬起頭。只見男人越過了她,從她身后自助餐桌的瓶子里,抽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出來,然后轉身,從她身邊越過。
鄺美玥整個人都傻了。
他過來不是邀請她跳第一支舞,而是來拿她身后玫瑰花的?
四周有幾個名媛捂嘴偷笑,看向鄺美玥的眼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和鄙夷。
鄺美玥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她暗暗咬牙,看向赫連霄高大挺拔的背影。
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將花送給誰?又想邀請誰跳舞?
最終,赫連霄站到了穿著旗袍的安鳳身前。
看著他彎下腰,極為紳士的伸出手,將花遞到安鳳跟前時,鄺美玥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他們不是分手了嗎?
他怎么還邀請她跳舞?
他給她送禮服,Paspeley珍珠項鏈,難道不是對她表達感情嗎?
看到安鳳接過花,笑著將手放到赫連霄骨節分明的大掌中,鄺美玥眼中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所以,他們其實沒有分手,一直在耍她嗎?
鄺美玥從頭到腳,都在冒著寒意,渾身血液,都在往上涌。
他太過份了!
赫連霄握著安鳳的手,一起走到了舞臺。
宴會廳里的燈光,暗了下來,只有一束白光,打在翩翩起舞的一對男女身上。
安鳳雖然不是女賓客中最耀眼的一個,但她的氣質,卻是最令人舒服的。而英俊沉穩的赫連霄就更加不用說了,在場的自然沒有哪個男人能與之抗衡。